七月末,紫藤花最后一点儿残存的豆荚因为太阳暴晒炸裂开来,
“boom”的一声,混入隔着窗听来、老城区总是若即若离隐约的叫卖声里。
归舟天气极好,白天有老榕树迎风爬墙的花,朝夕云彩变化,晚上,又星光璀璨安静宜人。
中考结束后,有足足三个月的假期,没有压力惬意地过,时光流逝,姚千月不觉得漫长,也从来不会特意去算。
因此这次不知道和他到底是抱了有多久。
“摇果冻”发现,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但还好吧?毕竟不跳早就死了。
时令缘故,陈屹川和她都只穿了薄薄一层的白T短袖,姚千月偏头,刚好枕在对方的肩上,陈屹川突出的锁骨有一点硌人,但带着体温还在浅浅伏动的颈窝完全可以抹去这种不适。
他不仅高壮了,甚至还有薄肌,确实从没礼貌爱装比超级自恋的豆丁一跃成了…
哥?
姚千月一直觉得自己是姐姐,她比陈屹川大两个月,又因为女孩儿们总是早早地开始变化,六年级起就被迫承担上每月必定要多一笔的支出,无论心理生理都比另一方成熟。
所以她看他,一直都是以从上至下的视角,并且有意无意的主动去照顾他。
甚至有时陈屹川反过来帮一下忙,姚千月都会有一种“嗯,不错,好儿子有孝心”的感觉。
好久不见的拥抱结束,姚千月和陈屹川相对而立,相顾无言。
看他久了,脖子酸。
姚千月率先放弃,咽下一声几乎快忍不住“好帅”的赞叹,领他去拆礼物看蛋糕。
“……为什么感觉你变大型狗了?”姚千月平复好,坐在一旁。
蛋糕不大,姚千月就算了他们两个人的份量,但绝对好吃,卖相也不差,拆封就能闻到香。
陈屹川一手叠好了拆开来的透明塑料盒放一边,没太懂她这问句的意思。
哪里有狗?
他不明所以,摸出兜里的手机和眼镜,戴上给蛋糕拍照。
姚千月第一次看他戴眼镜。
“??”
——显得他好正经,好成熟。
哇…
“咔嚓。”
姚千月又看呆了。
“这蛋糕不错,在哪儿买的?”
“……”
“……”陈屹川脑子里闪过一丝狐疑,余光瞥了眼,发现姚千月在走神,清嗓又问了一遍。
“咔嚓。”
“在哪儿买的?”
姚千月没回应。
……陈屹川停下按键拍照的动作,维持弯腰贴近蛋糕的姿势再次抬眼看她,实在受不了了,示意:
“…我说在哪儿买的?”
(°ο°)
“……”
“嗯?”
“呃,哦…你近视了?”姚千月卡出回应,慢一拍问。
陈屹川问的她是一点儿都没听到。
“???”陈屹川皱眉。
“我说,你近视了吗?”姚千月也步入他的后尘,指指眼睛略带一丝疑问又问。
他怎么像听不懂话似的?
陈屹川“。”
“…不是,防蓝光而已,我眼睛挺好,但是最近看手机太多。”
“...打游戏嘛?”姚千月记得有一天陈屹川早上五点就登了号,一直打到了晚上两点。
陈屹川当时为了完成游戏里的哪一个任务,还找她绑定游戏关系来着,他一上线,姚千月这边就能收到特别提醒,挺烦的,第二天姚千月就闹着解绑卸载了游戏。
她对所有游戏差不多都不感兴趣,打游戏简直太折磨了。
但陈屹川很喜欢。
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姚千月不清楚,和陈清松出去玩儿这两个月,成功把他的网瘾又逼上了一层楼,一天24小时,陈屹川有时不间断不吃不喝能玩20个小时,恐怖如斯。
陈屹川觉得有哪里不对,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说话,姚千月也不说,陈屹川偷偷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发现她又在呆。
……
…是不是说明一会儿他又有水灾?
陈屹川稀奇古怪地撑着饭桌站起来,默默把自己刚刚接水的杯子放远了一点。
别再呛着他。
-
姚千月回了个神。
不再盯着他看之后,陈屹川自己埋头摆好盘子叉子,懒得用刀,直接用勺撬了一块儿,再次拿出平常心态,把东西送进嘴里尝了尝。
“水果蛋糕?”
“没有水果,抹茶千层。”姚千月回,见状凑过去拿刀,准备替他切了分。
“好吃。”陈屹川又舀了一块儿。
这几年奶油蛋糕和水果蛋糕霸占市场,不管什么场面,摆上桌的都是它俩其中一个,陈屹川受不了,这种抹茶味儿的不知道什么类别的蛋糕极其少见,还挺特别的。
是真的好吃,陈屹川一口气吃了好多,缓过来时觉得有点腻,下意识去看刚刚他挪开的水杯,里面还有水。
姚千月拉了拉椅子,陈屹川还是拿勺舀着蛋糕,姚千月想转一转底座,先把他吃过的那部分切下来给他。
下一秒,陈屹川脑瓜子一转,盛上蛋糕的勺子突然就递到了姚千月嘴边。
陈屹川:“啊—”
啊?
——满脑子都是要切蛋糕的事,姚千月看了一眼,条件反射,张嘴凑了过去,毫不见外地含过勺子吃下去陈屹川喂来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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