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一会我们还要去下个庄子送东西,你直接回城回镖局吧。”
将马车送到后,这些人的任务便也就完成了,等着五日后再来接人就成。同行的几个人年岁都比季飞白大,为首的已经而立之年,眼神炯烁,声音洪亮,一看就是练家子。
实际上这些人俱是城里镖局之人,之前那份护院的活计做的不愉快,季飞白便辞了,找到现在这份工,虽他年纪小,但阅历深功夫好,镖局之人当即收了他,给出的报酬不低。
远道的他去不了,但出城护送的活还是能干的,城里都不安生了,城外更是乱成一团流民当道,他们镖局的生意格外好,今日除了护送马车之外,还接到护送物件的活儿,因此心情大好,让季飞白回去休息,他们去做事。
季飞白说和他们一起去,张镖师朗声笑道:“你回去也不是没事做,最近不是在学枪法吗?一寸长,一寸强,你回去好好练着,有用上的时候。”
季飞白不是没有眼色之人,当即应下,调转马头往城门方向去。
马蹄抬起,沙土漫天,季飞白皱着眉头减缓了速度,不叫黄土溅在路人身上。
与前几日相比,赶路的流民明显数量增多,他们俱是一脸麻木和疲惫,命知道没有牙牌无法进城,可还是赶来,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马匹速度慢了不少,季飞白似乎也心中有事,正低头沉思着什么,忽然听见动静,而后感觉身后有人贴了上来。
季飞白头都没回,下意识的肘击过去,却打了个空。
“好小子,你乖乖不要动,我们一起进城就行。”
说话的是个男人,他身法很快,在避开季飞白的同时,一只手从后方捏着季飞白的脖子命门处,对方的力气很大,显然若是不配合,他会直接扭断季飞白的脖子。
“你若是想进,大可以自己进。”
季飞白方才侧头只能看见男人邋里邋遢,应该是故意打扮成这样混在流民里。那人笑了:“我这人,就是怕孤单,自己上路多没意思,有个伴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多好。”
话是这么说,可季飞白心里明镜似的,对方就是没有牙牌。
“年轻人,你莫不是以为我没有牙牌?”
下一瞬,季飞白眼前便晃过沾满油渍的牙牌,因为只是一晃而过,所以他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就是这么一瞬,给了季飞白机会,他再次肘击对方,那人捏着他命门的手指收紧,微微侧身,笑着道:“刚才一击不中,竟然还来?”
只是笑容还未扩大,突觉肋下一痛。
他低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腹部插了一支小匕首。
惊愕的瞬间,被季飞白发现机会,当即将人顶下马,然后丝毫没有迟疑,立刻驾马离去。
那人的功夫了得,伤势只能阻挡一时,若他再耽搁一会,说不定那人卷土重来。
顺利到了城里,季飞白抿着唇,回想方才的一切,觉得那人说不定就是土匪之流,手里的牙牌应当也是假的,否则大可以自己进城。
竟然乱成这样了。
季飞白紧皱眉头,总有种会越来越乱的预感。
“乱起来好,乱起来才能浑水摸鱼。”
说话的是谢骧的幕僚,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有消息传来,说是局势越发混乱,甚至有京城的世家混入其中。
“若真是如此,殿下,说不定我们有大好机会!”
今日黄鸿年等人前来,就是为了再次劝谢骧趁此机会做些什么。当时从京城离开如同丧家之犬,难道他就不想回京城吗?
“你应该知道,若我起势,那便是造反。”
上首处的谢骧神色淡淡,似乎对他们提出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还说了如此重话。
“殿下,现在天下大乱,诸侯并起,甚至流民都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攻城略地,殿下就算造反又如何?殿下出身正统,坐上那个位置也无人敢质疑。”
“黄先生,他们造反是他们的事情,我若是反了,便是反我谢家自己门楣,等百年之后,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黄鸿年还要再说,谢骧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不欲再谈,挥挥手下了逐客令道:“先生们不嫌弃我是个残疾,愿意护送我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我也定会保证让先生们过好余生。”
意思就是只能保证你们过的好,其他的想都别想。
黄鸿年明白谢骧的想法,如今等在他们面前的路只有安稳度过残生。可他甘心吗?在京城时便敛去锋芒,可依旧没有好下场。纵然是保住了性命,但失去双腿,他难道就不恨吗?
同时,黄鸿年也了解谢骧的性子,知道若是强行逼迫,恐怕会适得其反,于是他们退下,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黄先生,你怎么看?”
路上有幕僚小声询问,黄鸿年摇摇头:“徐徐图之。”
快走到大门时候,瞧见院门打开,有丫鬟迎了一个姑娘进来,虽打扮朴素,但样貌过人,迎面走来,言笑晏晏,芙蓉出水。
果然,能打动殿下的定然不是普通姑娘,就算是放在京城里也是排的上号的美人,更难得的是她身上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绝非庸脂俗粉。
那姑娘不认识他们,大概是见到黄鸿年他们人多,便垂手立在路边,想等他们过去了再走。
“你是……安大夫?”
“我是。”
陌生慈祥的脸,不过安素雪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他。
“我是公子的属下,早就听闻安大夫的大名,我们公子还要劳烦安大夫费心了。”
黄鸿年作势要行礼,安素雪受宠若惊,连忙侧身避开,快速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安素雪并未往心里去,在见到谢骧的时候,她耐心解释这几日没来的原因。
“药材不够,所以这才晚了一天。”
那膏药也不用日日换,一贴可以贴三天,安素雪留了两副,其实可以用到今天的。
陈家发生的事,足不出户的谢骧一清二楚,也未多说,只让她换药。
期间有喵喵叫传来,安素雪正好已经给谢骧换好药了,不过他腿上的针还未拔下,瞧见那只滚地锦跑了过来,安素雪连忙挡在谢骧身前,生怕小猫不知分寸,碰到了谢骧。
单薄的身影挡在面前,谢骧勾着唇,十分受用。
安素雪没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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