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广场,下午时段。
陈慎坐在广场的长椅上,脑袋向后靠去,全身放松。
鸽子停在他身侧的椅子上,也有胆大的鸽子停在他裤子上。
陈慎完全不想动弹。
他说谎了。
他没有喂鸽子,他只是找了个没有父母的地方放松心神。
像这样一躺就是一整天的日子还不在少数。
陈慎看着天上的云慢慢飘走。
这样的日子无聊极了。
鸽子啄了他的指甲,指甲缝隙有丝丝血液流淌出来。
陈慎瞳孔涣散,身体却丝毫未动。
倏地,鸽子齐齐飞走,陈慎的神志稍微回归身体。
有一个男人在他身侧的位置上坐下:“不好意思,我是街头乐手,其他地方都有人了,我就在这里表演,不会打扰你的。”
陈慎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护目镜样式的墨镜带上。
眼前骤然黑下。
但陈慎感到无比心安。
男人低声道谢后,从包里拿出吉他,熟练地校准音调。
他先是弹了几首耳熟能详的歌曲,《两只老虎》、《小星星》……一首首儿歌下去,吸引了不少学龄前儿童来。
吵闹的儿童声和家长的交谈声让陈慎烦不甚烦。
他的眉毛微不可查皱起。
男人看到周围的儿童聚集,笑容更甚,他停下拨弄的手,按在弦上好似在酝酿什么。
他再次张口就是一连串英文。
陈慎耳朵微动,有点耳熟。
他暗叹不妙,能被他耳熟的英文歌能是什么正经货色吗?
他起身欲走,只见男人拨弄速度加快,忽做鬼脸对着周围的儿童们哈哈大笑起来。
儿童被吓得跌进父母怀抱大哭起来。
男人的笑声愈加猖狂。
父母面带斥责带走自己的孩子。
陈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家长的眼神烤熟了。
他抬手摸了摸墨镜,还在。
陈慎这才长舒一口气。
“嘿,兄弟。”男人单肩背着吉他,勾上陈慎的脖颈,“儿童的哭声不觉得美妙极了吗。”
男人一脸享受状。
陈慎默默拉下他的胳膊。
这个男人估计和陆念安很有共同话题。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儿童哭闹,魔音贯耳;自己弄的,如闻仙乐。
陈慎不想再应付第二个这种人。
他推起墨镜,辨认好方向后刚想走,就被男人抓住胳膊:“别走啊。”
陈慎回头望去,就看男人空着的手拍了拍自己胸膛:“我可是江湖人称知心大哥哥的人,怎么能放着一个伤心人在眼前不笑出来就走呢?要不再来一次TheLaughingPoliceman。”
“叽里咕噜什么鸟语呢,听不懂,放开。”陈慎用力挣开男人的手。
男人还想再抓住陈慎时,只听地上清脆的“叮铃当啷”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把扳手掉到地上。
陈慎红了脸,他迅速下蹲捡起扳手放回裤子口袋:“我只是……”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只见男人双手高举过头:“兄弟,我只是开个玩笑。”
男人吞了口唾沫:“不要拿这玩意敲我脑袋。”
“你听我说。”陈慎肩膀垮了下来,他的一世英名啊,“我这是……”
倏地地动山摇。
男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吉他摔出一个豁口,弦也断了一根。
“我的吉他!”男人坐在地上心疼地抱着吉他,“这地震可真不是时候。”
正好挑着他双手高悬,重心不稳的时候。
男人盘算着吉他修理费要让他吃几个月泡面。
陈慎却感觉不对劲。
他到底还是前异能局员工,虽然是四组文职,但基础的体能训练还是有的。
他两脚抓地,没倒在地上。
口袋里带的青蛙自己蹦出来磕在地上摔坏了。
陈慎低头看着青蛙“尸体”,瞳孔骤然缩起:“不好!不是地震!是灾祸!”
他抓起地上的男人手臂,拖着他顺着青蛙蹦跶方向跑去。
男人感觉屁股蛋子冒烟,没来得及说话,就抓住了镶在地板上的长椅腿。
陈慎一时不备,被男人的力气拽到在地。
“你……!”他咬牙切齿,转头恶狠狠瞪向男人,却见男人望向更远的地方。
“还有孩子!”男人喊道,抓住椅子腿爬起。
几个大人抱着孩子从两人身边跑过。
但陈慎记得,刚刚单单被吓哭的孩子就不止这几个。
两人对视一眼,男人神色决绝。
他想去救孩子。
“不……”这回是陈慎抓住男人的手臂。
男人回头凝视着陈慎。
在那种目光下,陈慎无法说出先保命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我是异能局员工,我去。”
陈慎拽过男人,甩到身后,几个健步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现场已经一片狼藉。
陈慎看到一个浑身金属液态的瘦长人型生物抓住了一个小孩,就要用金属液包裹住小孩。
小孩母亲抓住小孩的胳膊十分用力。
小孩父亲上前击打瘦长人型生物,但徒劳无功,他的手穿过金属液体而过,皮肤还被腐蚀掉一块。
陈慎心跳加速。
他伸手摸进裤兜里的扳手、锤子、螺丝刀等一系列可能是老伙计的家伙。
他不知道自己一个文职怎么敢来的。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死皮,用牙齿用力咬下一块,死皮掉落的地方鲜血溢出。
也许是想做英雄吧,不管了,拼了。
陈慎冲上去,用扳手打断瘦长人型生物的手臂,瘦长人型生物一时无法链接上自己的手臂。
“这可是C级武器啊。”陈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不让你以为武器材料是怎么切开的。”
小孩父母趁机拉回小孩,头也不回地跑了。
陈慎看到此行目的达到一半,心下一松。
但抬眼看到瘦长人型生物锁定自己,陈慎暗叹这口气送早了。
他刚想后退,只见瘦长人型生物的手臂被迅速拉长,它张开大手直接抓住陈慎脸部。
陈慎口鼻被捂住,整个人被拉上天,与瘦长人型生物呈一条垂直线。
他脸色涨红,头脑发蒙。
不行,不能死。
陈慎憋得头脑发胀,翻着白眼。
余光好像看到吉他男人躲在树后不敢上前。
或许是濒死之际,承蒙上天眷顾;又或许是上天还不想陈慎死。
陈慎感觉自己的手脚不听自己大脑使唤,在一股奇妙的感觉下,他双手同时开工,现取现用,制造了一个金属液体薄片。
陈慎意识不清也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这是他的初心吗……
随后,他轻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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