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要上班?
以及如果不上班自己的存款能坚持多久?
马场纯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着等待耳畔响起的闹钟声。
他比平时早醒了十分钟,某种意义上也就是说可以多睡十分钟。
“感觉这十分钟像是偷了的一样,好赚。”
脑袋里的问题从来都没有答案。
因为他的人生已经够失败了,不需要再自取其辱多上几分悲惨色彩。
闹钟响起,他和平时一样懒床两分钟之后鲤鱼打挺翻下来。
“现在为您插播一条新闻,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水无怜奈……”
马场纯瞥了一眼自己开始播放的电视,水无怜奈正在采访着交警目前由于超速被拘捕的嫌疑人上四修三先生。
……
话说为什么嫌疑人是只柴犬啊?
“被逮捕的是……嗯,42岁的上三修四先生?”不愧是最近业务能力超高的主持人,即使看见狗开车超速图片也面不改色继续报道下去,“在此希望米花町的广大市民遵守交通规则,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听起来还真是糟糕啊。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很可怕。
马场纯将最后一口面包吞下去,狠狠拍了拍胸口,抬手将牛奶一饮而尽。
今天也是没有雨的一天。
他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总感觉房间里有奇怪的视线。
错觉吗?
就仿佛是一只黏稠的八爪鱼从阴影处伸出触手,从他毫不知情的地方钻出来,顺着裤管露出的脚踝开始一点点向上攀入某个能够钻进的地方,伺机将他拆吃入腹。
马场纯的嘴巴抿成一条线。
在时钟滴答滴答的节奏里,心脏也下意识随波逐流,隐隐约约听见如同脚步声在地面震动。
咚,咚,咚……
木地板传来一阵牙酸的吱呀吱呀声。
从前两天就找不到遥控器的电视机即使被他拔掉了网线却依然播放着节目,偶尔电压不稳闪过的彩虹屏让其产生一种音画不同步的错觉。
声音仿佛来自于门外。
“叮咚——”
自己的门铃响起,而此时时间离出门还有五分钟不到。
马场纯放下牛奶杯,走到玄关门的位置打开猫眼看去——微亮的晨光被什么东西遮盖住,隐隐约约好像有种什么黑漆漆的东西在动。
什么东西?
他眨了眨眼睛,身体不自觉倾靠在门上,木门的微凉透过指尖传来。
那是什么……
看起来,好像是……
啪嗒。
猫眼另一头的不明生物动了起来。
他下意识咽了口水,背后的手落在玄关伞桶里藏着的刀柄上。
下一秒,他从自己发丝缝隙中窥见一道视线——白色的是眼白,而极小的一点是人的瞳孔,此时就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一样颤了一下。
是人的眼睛!
“您好!白马宅急便!您的包裹快递请签收!”
马场纯呼吸一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而一门之隔的快递员也退出到安全范围里,手里拿着一个快递箱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仿佛刚刚窥探猫眼内部的人不是他一般。
大概是因为里面没有动静,快递员又满是激情大声喊了一遍。
“您好!马场先生?我是白马宅急便的犯泽!请您签收一下……”
眼看着对方即将要读出自己购买单上的商品名,马场纯瞬间拧开了门把手,将前辈们传授过的独居注意事项完全抛之脑后。
“嘘——”
不行,这个时间点对于不好惹的住户来说完全可以成为杀人动机。
他到哪里才能找到像这间房子一样租金低廉、交通便利、采光很好而且才只死过两个人的好住处。
闹鬼?
这可是科学世界。
就算是有鬼在他家里开派对,他看一眼自己的工资条也能夸一句他们鬼界民风淳朴。
才怪……
不过这个时间点未免也太早了些。
正常宅急便的时间不应该在八点之后吗?
马场纯回过神又看了一眼眼前虽然是小黑人但却露出质朴笑容的快递员,叹了口气拿起玄关边上的印章在收货单上按了下去。
“感谢收货!希望您能度过美好的一天!”
看起来很有工作激情的送货员笑容又大了几分,洁白的牙齿在那张黑脸上显得更加阴森。
这家伙就像是某个黄色海绵一样,高高兴兴给自己增加工作时间而且不求回报。
这样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米花町人吧……
*
“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马场纯叹了口气开始拆快递。
将同居人类视为观察对象的某咒灵探出头,好奇宝宝般窥探着马场纯的动作。
人类左右环顾了一下房间,最终将椅子搬过来踩着上面,将快递里的东西放置在冰箱上面。
那是什么?
时钟尽职尽责走着,他抬头看了一眼。
紧接着他很有成就感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手机里按了按什么键便露出点轻松的神色提包出门离开。
“早点回来哦,小纯。”
咒灵挥了挥手,当然对方不会有回应。
被留下的真人将自己的脖子变成长颈鹿,凑近几分对上那黑黑白白的小球。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产品的编号。
真人伸长手拿起边上盒子里的说明书——诶?原来是这种东西。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
当然了,是属于咒灵的好主意。
*
“马场先生,今天比平时晚一点呢。”小松美星从桌子里探出头看了一眼时间。
和住在康复中心近郊的她以及有车的大河医生不一样,作为实习期的马场纯则是需要乘坐一个小时沙丁鱼罐头一样的电车。
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平平淡淡又按部就班。
基本上在七点五十分会准时迈入大门,随后到换衣间换上自己的白大褂制服。
而今天,小松女士的手表显示7:54。
“嗯,收了个快递晚出门了。”马场纯换好衣服,简单解释了两句。
小松美星挑眉:“那么早就有快递员吗?”
他扣好最后一粒扣子,点点头:“幸好我那一层的邻居没被吵到,不然你们只能在新闻报道里看见一个被刺死的可怜社畜了。”
啊,脑袋里好像响起什么音乐了。
似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某个邻居捂嘴跪地痛苦哀嚎说都怪那家伙早上太吵了没办法……
“这挺米花町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河医生感慨一句,随后向他示意身后,“要去做康复了,纯老弟。”
他顺着大河医生的视线看去,自己的衣角被一个霸道的力度拽了一下。
这个是……孙子大人。
不对。
“贵仁少爷,您来了。”
大河医生就这样看着在他面前马场纯死气沉沉像是鉴定科会看见的尸体脸,下一秒扭头之际瞬间变成早八节目好脾气体操哥哥的皮笑肉不笑。
瘦弱的实习生后辈弯下腰,略长的发尾顺势分开露出后颈皮肤上相当明显的淤青,凭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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