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鬼缠上了。”
这句话在苦闷的上班气氛中如同油锅里的一滴水,瞬间将所有办公人的视线全部都吸引过来——尽管双手还在键盘上敲着字,但旋转座椅的轮子已经发出声音。
刚刚猝然开口说话的男人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周围竖起来的耳朵,继续说着。
他推了一下鼻梁上夹着的红色镜框,语气轻飘飘看起来完全没有睡好。
“最开始是三天前的夜晚。”
走廊里的灯是普普通通的感应灯,大概是由于还没有保修所以他那一层的其中一个断断续续闪着光。
拧开门把手,和平时一样脱下外套挂起来,换鞋。
哗啦——
夜晚的凉风吹起窗帘,淡蓝色的纱发出轻响。
脚下踩着还带有冷气的木地板,向前快步走去拉上窗帘。
深夜,他准备拿出库存的杯面作为夜宵。
于是他关完明明早上应该关好的窗户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一步、两步、三……
脚迈出去尚未踏回地面的那一刹那,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哗啦——
身后再度传来的是非常清晰的窗帘滑轮划过轨道的摩擦声音,那是被人拉拽动作才会造成的声音——已经关上窗户了,不会有外面的风来充当这个神秘的拉窗帘人。
所以会是什么东西?
“……”
他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看去。
空无一人。
只有难得一见的漂亮圆月和满天星空引入眼帘,而两侧的窗帘还可怜地因为不知名的拉拽而轻轻晃动着。
咕——
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他猛地回过神。
即使是鬼也不能阻拦一个从早上六点半起床乘坐一个小时电车中午没有任何午睡而且被领导当做是便捷式智能狗加班到深夜勉勉强强赶上末班车回来的饥肠辘辘的人进食。
“啊,冰箱里好像还有早上剩下的纳豆……”
位置变了。
装纳豆的碗从第二层放到了最上层。
如果说按照看过的侦探小说上面写的逻辑,对方将随手的东西放回去,那么对方的身高应该是……
“少了一半。”
保鲜膜有被二次打开的痕迹,看起来完全没有认认真真隐藏自己的踪迹。
叮的一声,热水壶的响声打断了本就不喜欢算数的他的思考。
微妙的违和感。
明明是自己租的公寓,但是却比平时感觉还要冷一些。
热腾腾的杯面进肚子适当减轻了这种错觉,只不过一种诡异的凝视感让他蹙起眉头,啪的一声拍向脖子后面。
他伸出手,掌心是一个黑点。
啊,蚊子而已。
紧接着没有等他松一口气,电视机突然闪起蓝光,如同错乱一般闪烁雪花几秒又熄火变成黑屏。
“……电费会增加吗?”
起码今天晚上他不得而知。
几乎是强行撑着行尸走肉的身体走进浴室,把自己打湿之后快速吹干头发,在迷迷糊糊之中带着雾气镜子里又浮现出一个人手印。
幸好不是红的。
比他的手指大上许多,几乎是可以将他的手完全笼罩进去。
他讪讪收回自己比对的手,上面还带有一点湿漉漉的水汽,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如果只是到这里结束就好了。”
但是这只不知名的鬼是个性格恶劣且没有上班烦恼的家伙。
啪嗒,他的卧室灯被打开,整个世界都一片明亮。
哈。
天亮了?这么快?
“呵。”
根本不是天亮了,而是不知名的恶鬼居然在凌晨三点打开他房间的灯把他吵醒。
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可怜的他把枕头狠狠丢向卧室开关的位置。
整个房间再度变回漆黑一片,只是他还需要自己下床重新捡回自己的枕头。
“根本睡不着了。”
躺回床上之后居然再也没有一丝睡意,直到阳光从缝隙钻进来,耳畔响起熟悉的闹铃。
啊,好想死。
但是感觉该死的人不是他……
别让他抓到这个家伙,不然他将要诅咒对方成为隔壁种花家面临一千万竞争者的考生度过绝望三年高中而且毕业成为没有工资的实习生永远转不了正。
“所以这就是马场先生早上看起来像是连环杀人犯的原因吗?”隔壁办公桌的小松美星这样感慨。
刚刚说话的黑发男人平静地扭过头询问其他人:“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另一侧从综合训练室回来的大河医生被他那张宛如从地狱爬出的厉鬼脸吓了一跳,搀着患者的手差点一松。
“纯老弟,你昨天晚上去当怪盗了?”
马场纯已经习惯了大河医生莫名其妙的冷笑话调侃,于是扯了扯嘴角:“是啊,昨天晚上我在屋顶看见怪盗基德和猫眼三姐妹在打麻将,怪盗贞德和怪盗圣少女在玩跳房子……”
“那还真酷。”不正经的大河医生吹了个口哨,向他比了比后面,“眼科那边来了个新患者,你去做个评估。”
他就猜是这样。
还以为今天上午会稍微清闲一点呢,没想到他才坐下来不到半小时。
对于他有趣经历,小松女士忍不住转了转笔,将笔向马场纯的方向一指:“说起来不是有那种设定吗?”
迎上马场纯漆黑仿佛失去一切光亮的双眸,小松女士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对着他继续说着之前看过的漫画设定。
“不是常有另一种说法吗?这个世界我们租的房子说不定是另一个世界幽灵先生的家哦,两个不同物种共处一室什么的还真是罗曼蒂克的展开呢。”
小松双手捧着脸,就像是沉浸在恋爱漫画里一样。
对全世界男人已经失望的她选择将一切都献给美好的纸片人,在这种苦闷的办公时间联想到漫画情节完全是一种奖励。
“……那真是奇妙的展开。”
但生活不是漫画,而他马场纯也不是传奇的无课高中生主人公。
他只不过是一个患有腰间盘突出和腱鞘炎以及胃病于一身的普通社畜。
“起码马场先生你的脸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比边上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要好得多。”小松女士开始踩一捧一,手里的笔在虚空中随意地晃了晃。
永远是在被踩的大河医生耸耸肩,一副过来人姿态得意地摸着自己的胡须:“这可是男人的象征,不要小看已经过了可以成为魔法师年龄的我的实力。”
马场纯:“男人过了25岁就是60了。”
而他距离这个60,还有一年的时间。
啪嗒啪嗒,机敏的打工人清楚地辨认出着熟悉的皮鞋走路声音属于某个无良领导,一时间所有人都闪出残影装作自己非常忙碌的样子,直到领导进了门站定一会才后知后觉抬起头装作才发现对方的样子。
“哎呀鬼塚先生,真是一时间太忙了没看见您,哈哈哈。”这是刚拆下人体模型的腿装模作样装回去的大河医生,“奇怪了这个怎么突然掉下来了,哈哈真是不小心呢。”
“就是啊鬼塚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这是一只手握着座机电话另一只手在本子上画小猫头的小松女士,“嗯嗯您说,猫咪后空翻会不会骨折,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人类康复……”
被称为是鬼老板的鬼塚先生左右一瞥,最终将目光锁定在眼前挂着实习工作牌的马场纯身上。
老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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