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我脑子真的没问题吗?”马场纯不死心。
但是全医院最权威的脑科医生反复查证过了他的脑部CT,最终那花白胡子的老人眯了下眼睛严谨地点点头:“自然,老夫从业五十年的经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除了恢复太快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果然还是年轻好啊。
脑科医生摸了摸胡子,他抬眼看向欲言又止的年轻人——对方穿着病号服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听见他回答之后脸上露出些许复杂。
“或许你应该去的是心理科,而非脑科。”
年轻人犹豫了下,嘴唇翕动后叹了口气。
“好的,谢谢您。”
他好像放弃了什么。
或者是不在意了吧?
*
马场纯不记得这是今天自己多少次叹气,只是看见那抹诡异的黑影在他面前晃悠就感觉一阵苦恼。
“医生怎么说啊?”江户川柯南几乎成为这几天他病房的常驻嘉宾,像是要励志查出他身上藏着的秘密。
但是……
他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秘密。
“没什么,医生说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马场纯克制自己习惯江户川柯南身上那仿佛死神般的黑影,但是抽动下嘴角还是神情不太自然。
为什么小孩子身上会有这种可怕的影子。
死神吗?
果然他脑袋里有点问题吧?
回到病房,他抬头又看了一眼江户川柯南。
“嘿嘿。”江户川柯南露出一个灿烂又无辜的笑脸。
而那孩子身上的黑气就像是死神拿着镰刀,此时在他灿烂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
马场纯:不敢睁开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了吗大哥哥?”柯南关切询问,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手。
坐在病床上的马场纯体温冰凉,感知到对方传递过来的体温之后很明显僵硬了一瞬,后知后觉之后又强制自己放松下来,脸色不太好叹了口气,慢悠悠将视线落在柯南的脸上。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太久没回去,家里被闯空门罢了。”
“black pearl,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刚刚推开门的朱蒂微笑看向他,扬了扬手里的报告,“我们会报销那个机器的钱,你们的机构也同意了这个做法,毕竟那不是你的错。”
马场纯迎上对方调侃的笑意,对她那自来熟的称呼接受不良。
黑色他可以明白是黑发黑眼,pearl是什么?
江户川柯南起码还是cool kid,怎么到他这里他连人都不是了。
“好吧,黑发beauty。”朱蒂挑眉改了个称呼。
对方说是自己在帝丹高中当英语老师,那乱七八糟的日英混杂显得格外蹩脚。
但起码没有负债这件事算是现在最好的消息了。
马场纯懒得再纠正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事情了。
“所以你还是拒绝我们的保护是吗?”朱蒂神色稍微严肃些,“你要知道万一他们发现应该死于他们枪下的人还活着的话,不管是对于你还是身边的人都会是危险。”
马场纯依旧摇摇头。
FBI说的保护计划什么的,那可是需要换个国籍换个身份离开日本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
让他放弃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尤其是让他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学历和工作从头开始……
不好意思。
他还没有那么有魄力。
“好吧,你签完这份保密书就可以出院了。”
手指握住冰冷的钢笔,流畅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
“那么祝你好运,马场纯先生。”
*
也许是好运到了一定程度,就必然引得灾祸而来。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马场纯才一脚迈入康复中心的大门,眼尖的牛岛咻的一下飞奔而来。
“哇哇哇纯!太好了你还活着!当时我们还想要去探望你但是因为你还在ICU没办法非亲属探视,然后又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外国佬来和所长说了一大堆,没想到你居然今天就出院了!”
牛岛站在他面前想要上手揽住他,但是又担心他的体重会压垮眼前大病初愈的马场纯。
没办法。
原本就苍白的皮肤因为外面刺骨的冷风,显得更加惨白。
大衣包裹的身体单薄像是一张会被吹走的纸。
“别担心,领队给你申请了工伤。”
毕竟是在工作时间而且是前往康复中心的路上发生的事件,再加上被卷入了恐怖事件。
“哎呀你居然今天出院吗!身体还好吧!”听见声音的领队也探出头,他快步上前几步隐晦打量了一下马场纯后开口,“最近要放年假了,你干脆年假之后再回来吧。”
“要好好注意身体啊,对了,牛岛你干脆去送他回去吧。”
大概是担心大病初愈的实习生出现什么状况不利于康复中心的业绩,领队没有什么犹豫便让牛岛赶快把他送回去。
*
临近过年,每呼出一口气都带着雾气。
“你穿那么少真的没问题吗?”牛岛脸上还是带着点愧疚,他依旧认为要是当时和马场纯一起去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让马场纯遭遇那可怕的恐怖袭击事件了。
但要是一起去的话,那么倒霉的人也不过是变成两个人而已。
一声枪响变成两声罢了。
尸体x2。
“这个给你好了,病人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吧。”牛岛将自己脖子上围巾围上马场纯的脖子上,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走了,要是有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哈。”
下一秒他又打了个喷嚏。
送马场纯回去的路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鼻子不太舒服,一副想要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感觉。
“要不然围巾还是还给你吧。”马场纯感觉对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温度反而有些难耐的灼热,让他不太习惯。
牛岛伸出手摆了摆,他又抽了抽鼻子:“不不不,你还是早点痊愈比较好,不然我真的没办法没有你……”
没办法没有你的帮助。
马场纯读出了对方的未尽之言——强健如牛岛也坚持不住一个人干两个实习生奴隶的工作。
对方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除了打喷嚏以外身体康健许多,很快便消失在马场纯的视野里。
天气变得更加寒冷,而此时随着夜幕降下,身侧的路灯也亮起来。
啪。
“嗯?”马场纯感觉脑袋突然刺痛,下意识捂住太阳穴的位置。
那里是一道粗糙又可怖的伤口,藏于黑发下并不明显。
错觉吗?
马场纯抬起头,并没有发现异常。
总感觉有人刚刚在看他。
难不成是什么伏地魔的诅咒吗?
谁看他,他就头疼?
“好久不见了马场先生。”有点耳熟的声音。
身后站着的402的女仆托尔困惑地看他摇晃脑袋的样子,手里还拿着菜篮子,似乎才刚从买菜的地方回来。
马场纯迎上对方那双金黄色的眼眸,好像看见了一头野兽的竖瞳。
“身体不舒服吗?”穿着女仆装的双马尾少女又关切地询问一句,“你看起来很糟糕呢。”
不管是脸色,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在某种意义上都很糟糕呢。
龙不明白,龙只是略后两步跟着他走上四楼。
女仆的鼻子如同小动物般抽动了下,就在马场纯站定在自己门口找钥匙的时候才想起了什么发出一声轻呼。
“对了,马场先生。”
对方的呼喊让马场纯掏钥匙的动作一顿,他侧头看去——此时漆黑的夜色里托尔暖色的发丝晃动一瞬,恍然间对方在开门之前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可以一起去参拜。”
门关上了。
[一起]?
对了,快到新年了。
这算是自己在米花町的第一个新年吧?
他这样想着拧动门把手,房间里的寒气仿佛比屋外冬日还要冷,只是开了一道小缝就让人感受不妙。
没有亮灯。
也对。
和平时一样的。
打开门把手,锁上门并且挂上防盗链。
换鞋子,放包,然后把厚厚的大衣挂起来。
在脱下大衣的时候不小心连脖子上挂着的咖色围巾也掉在地上。
“不好。”要是沾上灰尘就不好了。
之后清洗过了之后还是还给牛岛吧,自己还是不太习惯用别人的东西。
马场纯眼疾手快将地上的围巾捞起来,将围巾挂在自己大衣的边上之后继续换鞋。
只不过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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