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交过保护费了!”
中岛小姐如临大敌,身体紧绷死死盯着眼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和敢助,似乎对方一有动静她就会立马按下警报铃。
这也没办法。
明明是警察但是长了一张比犯人还要可怕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在说什么呢。”大和敢助有些莫名其妙。
他只不过是来这边康复中心进行治疗训练的,结果似乎来早了些。
那个胖胖的主管人说治疗室还在维修,所以他索性才来这边的便利店逛一逛打发点时间。
遥遥就看见之前见到过的实习生小哥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盯着手机,坐在长椅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冒出一层层的蘑菇来。
乐于助人的好警察挑了挑眉,然后不小心牵扯到伤口被痛到了。
“嘶。”
脸上出现了扭曲的表情。
他走近两人,停了下来。
此时,耳朵里突然传来实习生小哥满是怨念的碎碎念。
他说:“警察真没用。”
嗯?
怎么回事?
身为警察的大和敢助下意识哈了一声:“你刚刚说什么?”
紧接着大和敢助便看见眼前的实习生小哥苍白的脸上瞬间没有丝毫血色,只有捏着手机的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没等大和敢助询问,边上似乎在玩忽职守的收银员立马如临大敌喊起来。
“我们交过保护费了!”
等等。
他难道看起来很像是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吗?
“这位是最近来我们康复中心治疗的大和警官。”马场纯面无表情解释。
就仿佛刚刚他完全没有说过警察的坏话一样,甚至朝大和敢助的方向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中岛小姐不信。
“怎么看都像是刚刚血拼完的黑手党头领吧!”
“都说了我是警察啊!”
“吼人的样子更像了!口音和我在横滨旅游看到过的完全一样!”
“我是长野人,口音是长野口音你明白吗!”
“都说了我们交过保护费了!”
“这里收保护费才是违法的吧!给我搞清楚现状啊……”
“都怪你们警察,最近米花町犯罪率那么高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问题吧。”
“都说了我是长野的警察,米花町的犯罪率和我们没关系吧。”
这两个人到底在什么鸡同鸭讲啊。
在比谁的嗓门大吗?
又不是什么竞速金属乐。
马场纯沉默地将手里的塑封袋子认认真真折成三角形,根本没有一丝半点想要出口制止他们两人的意思——在职场上,不多管闲事的人才能够活得更久。
阿门。
他将塑封袋折成樱花的形状,双手合十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手机监控里面的画面似乎还在继续着,但是马场纯一点也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够了。
那家伙想干什么都随便吧。
如果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的话,起码给他爆点金币啊。
麻烦的幽灵赶紧孤独死然后往生去吧。
为什么在他家住的不是什么田螺姑娘或者是仙女教母啊……
算了。
他已经没力气思考这些麻烦的事情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
已经息屏黑幕的手机再度亮起光,哔哔两声就弹出一条绝对不想回复但是必须要回复的消息。
[大河医生]:速归。
[大河医生]:膝盖置换来了。
马场纯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差不多到上班的时间了……嗯?”中岛小姐终于想起来边上的马场纯,扭过头一看却发现这家伙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步一步挪向康复中心的后门。
她复杂地看了一眼对方的身影。
那家伙比眼前这个受伤的瘸子更像病号。
“就像是去刑场一样。”
原本小学生拌嘴一般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而下一秒,那康复中心便传来如同油锅地狱会发出的惨叫声,那极具穿透力的尖叫直直刺入他们的头颅之中,引得他们产生阵阵耳鸣。
“死人了吗?”
*
并没有。
但是如果继续下去可能就会有了。
马场纯绝不是对病号有意见,他对所有病号一视同仁。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对一个堪比尖叫鸡甚至过犹不及的难缠老太太病号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尤其是对方在治疗时间会乱动增加一大堆工作量。
“不要乱动啊婆婆!”
大河医生此时满头大汗,双手按在对方的右膝盖上一点点使劲。
未果。
因为这位老太太挣扎力度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一条灵巧的鱼。
“纯老弟快帮忙按住她!”
在看见姗姗来迟的马场纯之后大河医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随即脸上就被老太太一蹬留下一个清楚的红脚印。
“呀!好痛!受不了了!要死了!”
老太太尖细的叫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耳膜,马场纯感觉自己虚浮的脚步全靠自己坚强的意志和嗷嗷待哺空钱包的饥饿向前。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狠狠按住和森林猴子一样张牙舞爪的老太太肩膀,那一瞬间自己就像是骑在什么整蛊挑战大舞台的摇摆牛一样晃动起来。
这位老太太,机动值那么高吗?
恐怖如斯。
“别乱动了,要是你术后有认认真真听医嘱的话根本不会到这里遭罪吧。”大河医生蹙眉,对这位老太太毫不留情面,“当时医生不是说过,一定要动一动吗!一个星期起码要屈膝九十度才对吧!”
而现在……
马场纯垂眸看向腿伸不直也弯不下去的老太太,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生可不是会因为你喊疼就会乖乖巧巧停下来等你的善良天使。”
一道半死不活又带着些许怨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老太太抬头便迎上一双墨色眼眸,对方的半张脸藏于口罩之下,唯一的红色眼眶在老年人模糊的视野里如同血泪垂下。
紧接着,趁着老太太被露出半张脸的氛围感迷惑之际,大河医生乘胜追击。
咔嚓。
那一瞬间似乎听见什么断裂的声音。
宛如有人将自己从十八楼丢下去的同时用拿了一个高功率电钻在膝盖骨里面钻了钻去般。
好痛!要死了!
与此同时伴随着头顶年轻男人恶鬼般的低语。
“毕竟人生啊,就是一个即使你喊着[好痛苦][好累][好难受][要死了][不想继续了]也会继续下去并且更加恶劣对待你将你的痛苦作为乐趣的超级抖S。”
黑发男人歪了歪头,眯眼露出一点笑意。
他轻柔擦去老太太滑落的泪,反而让老太太浑身抖了抖。
喂喂。
他才不是什么魔鬼。
“如果后悔有用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哇哇大叫了。”
“有力气光打雷不下雨,不如多留一点力气走路回家吧。”
“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太坏了,居然没有能够生产出一键无痛的按钮。”
马场纯依旧眼睛笑眯眯弯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认认真真按住老太太愈发剧烈的挣扎。
他能够清楚感知到对方攥着他的力度加深,估计已经在他白大褂之下留下痕迹。
伴随最后一声尖叫,大河医生结束了今天的治疗。
一滴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这位已经过了成为魔法师年纪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这滴汗是因为治疗累的,还是因为听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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