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从来都没法抵挡崔拂,更何况是这样的她,甩手扔下游记,猛地将她拦腰抱起,丢在榻上。
光线很好,萧洵看见她长长的睫毛急急颤了几下,她在害怕,这让他觉得有趣,刚才她不是很大胆,一个劲儿地撩拨他吗?
身子一低压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里,顺嘴便咬下去:“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控制着力度,咬得不轻不重,并不疼但很痒,崔拂心里紧张,那点痒便被放到极大,怎么都忍耐不住,连忙去推他:“快起来吧,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
萧洵任由她推着,反正她也推不动,他低低地笑,呼出来的热气扑在她脖子上,能看见她白皙的皮肤迅速生出一层鸡皮疙瘩,越发让他觉得有趣:“现在想反悔?那可来不及了。”
崔拂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案上的游记,虽然并没有翻在有暗号的那页,但他若是仔细检查,未必不能发现破绽,连忙挣扎着想要坐起,萧洵重重压住,笑了起来:“这么急?”
他一张口,咬住她领口的衣纽,。
崔拂心里一惊,连忙又软了声音哄他:“阿洵,你快起来,咱们好好坐着说话。”
萧洵一偏头,咬掉那颗纽扣:“行啊,被窝里说。”
他得了趣味,一颗颗咬着扣子,看她的衣裳一点点散开,像紧闭的花苞慢慢向他呈现,崔拂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双手从腰间抱住他,又越过他伸到案上,试图去合上游记,却在这时,萧洵突然停住动作。
崔拂连忙缩手,萧洵皱着眉,一脸紧张:“你流血了。”
崔拂低头,亵裤上一片红,月事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
侍婢收拾了弄脏的衣裤,又端来热水,崔拂躲在后面收拾,隔着屏风听见萧洵问她:“流那么多血,疼不疼?”
这一刹那,他不是那个多疑反复的萧洵,而是个对女人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少年儿郎,崔拂笑出了声。
屏风一动,萧洵探头进来:“笑什么?”
崔拂手忙脚乱地遮挡:“不许看!”
“又不是没看过。”萧洵肆无忌惮,灼灼的目光上下打量,“疼不疼?”
“不疼。”崔拂慌张着裹住自己,“你快出去!”
有脚步声走近,碧桃在外头回禀:“大王,崔夫人的汤熬好了。”
萧洵退出去屏风,崔拂听见他在外面问:“什么汤?”
“红枣桂圆莲子汤。”碧桃的回答。
萧洵的脚步声走远一点,崔拂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月事来了,她没怀孕,她还有时间等萧元贞出面干预。
从屏风边缘偷偷看出去,萧洵接过碧桃手里的汤,端着往案前去,游记还在那里,摊开着,只要多翻几页,就能发现墨色不同,崔拂紧张到了极点,又不能轻举妄动,却在这时,听见碧桃说道:“太子要大王有空的时候过去一趟。”
“什么事?”萧洵放下汤碗。
“太子没说,只要大王尽快过去。”碧桃道。
崔拂看见他又伸手要去拿游记,连忙叫了一声:“阿洵,你快过去吧,我这里没事。”
靴声橐橐,萧洵走了进来:“真没事?”
崔拂掩住衣襟,侧过身去系好最后一根衣带:“真没事,你快去吧,别耽误公事。”
萧洵果然走了,走出去两步,突然又回头:“你这个要多久?”
崔拂一时没明白,疑惑地看他。
他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犬齿:“我可憋不了太久。”
崔拂瞬间明白了,羞得跺脚:“你快走吧!”
大笑声中,萧洵走得远了,崔拂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在案前坐下:“太子知道了?”
半晌,才听见碧桃幽幽答道:“崔夫人好手段,玩弄人于股掌之间。”
崔拂哂笑,顺手合上游记,放去经书那一摞:“去研磨,我要抄经。”
汤喝完时,墨也研好了,崔拂屏退侍婢,挑了本经书开始抄写,确定四周再没有一个人时,连忙拿过游记,将那页的批注再又细细描了一遍。
古墨散发着淡淡清香,眼下,所有的字都是同样的墨色,会昌,云泉,相邑,三个地名隐藏其中,再看不出什么不同。
吹干墨迹合上书,崔拂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如此一来,就算多疑如萧洵,就算他从头到尾翻一遍,也不会发现她的秘密。
门突然被叩响,有宦官的尖细声音在外响起:“崔娘子,晋王下帖,请娘子赴宴。”
前院,萧元贞卧房。
萧洵歪在坐塌上,漫不经心:“我屋里的事,大哥听谁说的?”
“虽然是你的地盘,但我该管的事,一样都不会少管。”萧元贞神色肃然,“成婚前不得有庶子,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更何况你要娶刘素渠,两国邦交,半点也马虎不得,这避子汤,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送去。”
萧洵没理会,只管继续推敲:“程勿用不会跟你说,王举不敢,那些下人也不敢。”
他眼皮一抬,带出几分戾气:“是碧桃?”
“你做事从来张扬,为着崔拂闹得满城风雨,哪儿还需要我特意去打听?”萧元贞瞪他一眼,“要想让我不知道,以后你行事谨慎些。”
萧洵笑了下:“你是怕我收拾碧桃?放心,她是慧妃放在我身边的眼线,我不杀她。”
萧元贞知道他与慧妃之间一向冷冰冰的,虽是亲生母子,比路人还要冷淡几分,然而身为长兄,又不能不管,遂训斥道:“胡闹!称呼自己母亲,怎么能直呼慧妃?以后再休说这种让人心寒的话!”
萧洵笑着,并没有当回事:“她怎么会心寒?她巴不得从没生过我,我跟她撇清,她高兴还来不及。”
萧元贞无奈:“行了,偏你有这许多歪理!”
想到临来时,母亲王皇后给萧洵捎了许多东西,吃的用的甚至疗伤治病的药物都有,可慧妃这个生母却一句话都没问过,就像根本没有这个儿子一样,萧元贞也觉得闹到如今这地步,并不能只怪萧洵,便岔开了话题:
“不说这些了,倒是我来了许多天,阿耶交代的公事还没一点进展,你二哥接连提审几次,严凌一个字都不肯招,一定要见到崔拂再说,你看要不要……”
话没说完,萧洵便打断了:“严凌那个废物,留着干嘛?早些杀了完事!”
“又来!”萧元贞瞪他一眼,“如今严士开跑了,知道严氏底细的只剩下严凌,你再把他杀了,让我问谁去?怎么跟阿耶交差?”
“会昌那边有消息了,独孤逊接连两天出城,在会昌附近行猎。”萧洵道,“这个节骨眼上,我想他应该没什么心思行猎,肯定是去接应严士开,老东西恐怕这几天就要到了,等我抓了他撬开嘴,还要严凌干什么?”
“严士开未必那么好抓,留着严凌有备无患,况且,”萧元贞抬眼向外,唇边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严氏的事阿耶交给了老二,我也不好管得太多,你最好收敛些,别自己送上去递把柄。”
萧洵拧了眉:“阿耶让老二办?”
“不错,若是我没弄错,老二说不定还有阿耶的密诏,许他全权处置。”萧元贞转回目光,声音低下去,“阿洵,我知道你想杀严凌,但这是国事,不仅关系着收服严氏势力,还牵扯到旧朝的府库,任性不得。”
萧洵头一回听说,不免追问:“什么旧朝的府库?”
“殇太子死的时候,府库全是空的,”萧元贞看他一眼,“据说,都落在严氏手里。”
萧洵出得门来,一路思忖着往东屋去。
二十年前,炀帝倒行逆施,天下诸侯叛乱,河西都督窦君璋带兵杀进金殿,亲手绞杀炀帝,另立炀帝四岁的小儿子做了傀儡皇帝,彼时炀帝的太子夏衢正在京外巡视,闻讯登基称帝,统帅西南数郡,讨伐窦君璋。
严士开那时,是夏衢亲封的金城太守。这场仗打了两年多,夏衢在最后一战中不敌窦君璋,败退回金城时,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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