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郭璇玥当机立断,给余氏递过眼神。余氏心领神会,扯着李周上前一步,恰恰好挡住年轻公子的视线。
“我们走……”蘅玉抖着嘴唇,脸色煞白,额头上沁出细汗。
郭璇玥迷惑地望着蘅玉,但她没有多问,扶住蘅玉,朝年轻公子歉声道:“我朋友身体突然不适,恕不奉陪。”
四人护着蘅玉正往外走,年轻公子却突然挡在众人前,伸手抓蘅玉的手腕:“我看这位姑娘脸色突变,或是急症,在下是彭州药商,略通医术,可解燃眉之急。”
郭璇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年轻公子的手:“你无礼!”
蘅玉被他的动作吓得后缩,眼见郭璇玥与他对峙,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如同虚假的面具,蘅玉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拽回郭璇玥的手,挡住她,道:“你这是干什么?要对我们动粗吗?”
年轻公子把眼神从郭璇玥面上挪开,与蘅玉双目相对:“我看姑娘中气十足,不像急症的样子,或许只是猝然间受惊动气。”
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相遇是缘分,我这有一味养心静气的好药,做为区区见面礼送给姑娘。”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蘅玉瞧见那个瓷瓶,瞳孔紧缩,像是被毒针刺了一般猛地挥开他的手。
瓷瓶‘咔嚓’砸碎在地上,滚出数十粒棕色的药丸。
“姑娘这是做什么?放心,药里无毒……”
郭璇玥皱眉,把蘅玉推给余氏,冷冷道:“这位公子,敢问你姓甚名谁?是何身份?拦下我们是想找碴不成?”
余氏急忙搀着蘅玉绕开他出去,李周沉默地站在郭璇玥身后,警惕地打量着他。
跟在这年轻公子身后的牙郎目瞪口呆,鹌鹑似的缩在门底下,一声不敢吭。
年轻公子又是一笑:“在下金离义,来自彭州,做点药材生意。郭大姑娘误会我了,在下没有恶意,与唐姑娘一样想买套宅子,今天在这儿遇见,不过巧合而已。”
听完他一席话,郭璇玥脸色铁青。
他知道她与蘅玉的身份,甚至知道蘅玉想买宅子的事!
“唐姑娘觉得这宅子如何?”金离义四下观望着,左右徘徊两圈儿,像是当真在审视宅子一样,却没让出堵住郭璇玥的路。
郭璇玥又一皱眉,果然!他冲着蘅玉来的!
“自然很好。”
“那唐姑娘最喜欢哪一套?”
郭璇玥很想学蘅玉一样痛快骂回去‘干你何事’,忍了又忍,方才压下火药味,虚假道:“蘅玉觉得三套宅子都很好。”
金离义点点头,掏出钱袋丢给牙郎,盯着郭璇双眼,一字一句道:“三套宅子,我都要了。”
一打开钱袋,里面装满了金子,牙郎险些没闪花眼,狗腿地急声应下,生怕他反悔。
郭璇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朝郭璇玥微微一笑:“还请郭大姑娘转告唐姑娘,我期待着与她毗邻而居。”
郭璇玥气得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硬是扯出微笑:“那就祝你晚上做个好梦。”
余氏陪同蘅玉坐回马车,蘅玉放不下心,吩咐侍从把马车停到巷中宅口,以便他们能听见宅子里的动静。
正当蘅玉坐卧不安,耐心告罄,就要跳车再闯进去找人的时候,郭璇玥挟着怒火冲上车。
“白露,去查查这个金离义的底细!”
还没坐稳,郭璇玥便冷声吩咐她的侍女,蘅玉听见这个名字,下意识脸色又是一白。
她犹豫片刻,轻声道:“他是唐莹琇的朋友。”
“唐莹琇?”郭璇玥疑惑,随即立即反应过来:“是她?”
蘅玉点了点头。
余氏和李周互相对视,明白她们所言是家中密辛,立即要下车避嫌。
“白露。你也跟去嫂夫人和李公子,看有什么需要照顾的。”
等车厢里只剩两人,郭璇玥才压低声音,目光灼灼地质问她:“你认识他?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郭璇玥没把最担忧的问题问出口。
蘅玉不答反问:“他碰你了吗?”
“碰我?”
“……”蘅玉手指交握,轻声道:“你以后再见他,莫要与他单独相处。”
“他是个擅使毒药的疯子!”
郭璇玥没再追问,她沉默地注视了蘅玉片刻,转身下车,体贴地留下蘅玉一人。
车中无人,蘅玉才放松身体,疲惫地靠到引枕上,脑中回忆起上一辈子的事。
那是她和傅峤成亲后第三个月,她着便服溜出王府,去杨月楼吃饭。杨月楼是建在长乐房东南角的一家小酒楼,据说幕后老板是三皇子底下的人,正因此,她身旁只带了接竹。
结果吃到一半,他从窗户跳进来,没等接竹尖叫出声,迎面挥洒药粉,把两人撂倒了。
他来替唐莹琇泄愤。
蘅玉没想过世上居然还有那样多折磨人却又不留下痕迹的毒药,短短一顿饭,她全尝了个遍。
他乐于见她痛苦,她在地上翻滚,他笑着欣赏。
打那之后,蘅玉再也没单独出过门,直到重生回来。
待蘅玉终于平复,郭璇玥三人才上车,问蘅玉:“今天先回家吧?剩下两套改日再瞧。”
蘅玉摇摇头:“我没事儿了,继续吧,我心急着要买。”
只是急也急不来,余氏带领蘅玉看了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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