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去?”蘅玉小心问。
“嗯。”
“今晨下雨,外面还冷得很……”蘅玉拧着手指。
“那便多穿一件。”裴子谦淡淡道。
“……”蘅玉一步一蹭,欲哭无泪,怎么他来了还没一会儿,就要罚她站!还是站在冷风里!
回头,裴子谦拎着把竹椅,也跟出门来。他四下环望,很快指着一面墙,对蘅玉说:“你站到那儿去,面对着墙。”
“我不走神了,别罚我面壁。”蘅玉不过去,软声求情。
裴子谦一听才知道她误会了,哭笑不得:“我怎么会罚你。你活泼跳脱,埋头苦读学不进去,站在外头诵读多少比屋中好些。再者外头空气清新,冷是冷了点,但提神醒脑,你能精神一点。”
他用书本一拍蘅玉额头,道:“快去吧,读一炷香,我们便进屋。”
蘅玉这才拿着书,站到墙角下,对着墙大声读起书来。
半个时辰到了,裴子谦打断她,两人又回了书房。
这下果然比方才好多了,蘅玉总算沉下心,进入了学习状态。直到点月敲门,送来了点心香茶,蘅玉才从书里抬起了头。
“歇息会儿。今日学过头,明日你肯定又喊累。”裴子谦挑出蘅玉爱吃的糯米糕,给她递过去。
“我才不会。”蘅玉心虚反驳。她确实没有长性,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多亏了裴少爷,我看小姐今天学得比往日好些。”点月笑着倒茶。
“她就是缺少一个能管住她的人。”裴子谦毫不客气地说道。
蘅玉撇了撇嘴,一边啃糯米糕,一边问他:“我听说你不是要去游学吗?怎么有余闲当我的西席。”
“计划翻过年开春启程。姑父请托,我左右无事,便来盯你几天打发时间。”
蘅玉眼珠一转,让裴子谦只盯她学习多浪费人才,他可是十六岁跳级考出国子监的优等生,如果他不去游学,明年参加春闱,小裴氏就能出一个年仅十七岁的进士。
十七岁的进士,近二十年都没出现过啦!
蘅玉笑嘻嘻地绕到裴子谦身边坐下,小声问他:“你会不会押题?”
裴子谦挑了挑眉:“押题?”
蘅玉叹了口气:“你也看了,我这水平一时半会怕是赶不上女学的进度,不想些办法,岁考危矣。我已经给爹爹丢了大脸,可不想岁考等次出罢,又教爹爹受人嘲笑。”
“岁考而已,难度不大,墨义帖经皆是围绕《五经正义》所出。我收集过近五年的考试题目,明日拿来给你,再加上你哥哥书中所画重点,全背过了,上等也不难。”
蘅玉摇摇头,对自个斤两一清二楚:“我可没你那么聪明的脑袋,只要别是下等,我请你吃饭!”
裴子谦眼中闪过笑意,故作不满:“我又是教你学习,又是给你试题,难道就值一顿饭?这饭竟还得等你考完。”
蘅玉一想,很有道理,便豪爽地挥手:“你说得对!等我能出门了,先请你吃顿天香楼!”
天香楼的饭菜极其美味,是蘅玉最喜欢的酒楼,不过它价格昂贵,一顿饭得吃去寻常百姓一年的花用。碍于价格,蘅玉一年只舍得去两次,下半年的额度,全给裴子谦用了。
两人就此作了约定。剩下的日子,蘅玉埋头苦学,大裴不愧是十六岁考出国子监的优等生,有他在旁补习,蘅玉每日都觉得岁考又稳妥了一点儿。
到了最后一日,趁裴子谦还未告辞,蘅玉和他约好了吃饭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蘅玉派人去天香楼约了位置,自个更是早早地赶到了天香楼。
“唐姑娘这边请,您不是最喜欢松涛阁窗外的寒松吗,掌柜的推了林侍郎家二公子,特意给您留下来了。”
“那可得多谢你们家掌柜的。”蘅玉甩给跑堂一颗银角子。
跑堂眉开眼笑,殷勤引着蘅玉上楼。
没等迈腿,蘅玉身后一阵骚动,耳熟的声音质问道:“你们不是说没有雅间了?怎么她一来就有了?”
“郭大姑娘,我们哪敢撒谎,唐姑娘今一大早派人吩咐我们留了位儿。”
蘅玉转头,听着声音便像,一瞧,果然是郭璇玥。
郭璇玥是蘅玉同窗,天资聪敏,长相秀美,虽是寒门出身,可祖父立功得封开国江陵县子,父亲高任通州刺史,她自觉家中俱是朝中栋梁,一向骄傲得很,尤其瞧不起出自世家却绣花枕头的蘅玉。两人互相看不过眼,怼一块总要吵个天翻地覆。
蘅玉一见她,嘴皮子蠢蠢欲动,不过她刚闭门思过完,不能再招惹事端,于是忍了忍,扭过头当没看见。
郭璇玥见状冷笑一声,推开跑堂,指着蘅玉,道:“既如此,不用你们再给我腾位儿了,我要和她凑个桌!”
“不行!”蘅玉毛了,跳着脚大声反对。
若要是平常凑桌,一块吃也就一块吃,左右吃不下的人不是她,可今日她要请大裴吃饭,有人拼桌也太不好看了些。
跑堂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眼看着蘅玉和郭璇玥马上吵起来,裴子谦到了。
“蘅玉,怎么了?”裴子谦站到蘅玉身边,瞥了一眼郭璇玥:“你同窗?”
“……”裴子谦一出现,郭璇玥气势大减,面上先惊后喜,又漫起绯红。
“不必理她,自己没约座想碰别人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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