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他身份特殊,不要靠近他,你们…”
马车上,周岐越借同路的由头,顺理成章坐上沈府的马车,并将四人请到了他提案司旁的小宅。
“是他找事儿!”赵意欢忍不住回怼。这事儿本就不是她们的错,不去找挑事儿的人,倒是将人半架着,她在栖芳院的气还堵着没撒呢,没见过有人上赶着找骂的。
乘风和御风自然是站在自家公子那边的,听赵意欢的语气,纵是与她相识,也提着刀往她身边靠,就等着公子一声令下。
看这架势,赵意欢立马做出反应,提膝抽出靴筒里的匕首,一敌二的场面仍是不怵。乘风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想来御风也差不多,没同心齐力过,针锋相对她也是熟练不少。
“这是什么意思?”沈和欣注意到三人的剑拔弩张,似是意有所指,冷笑一声,“副指挥使是觉得我们冒犯了您,还是觉得我们是什么都往外说的长舌吗?”
“沈小姐…”头一次从她口中说出这些话来,周岐越很是意外,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天子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当下应该暂避锋芒才对。
周岐越皱眉,冷眼看过,抬手将那两人赶到了堂下。
“在您来之前,我们已经聊了许久。”骨子里的教养令沈和欣疲乏应付了一日也还能讲话说满说清,捋一捋帕子,她沉默了下才喋喋,“意欢知晓您现在是停职的状态,便是宇文拓心里门清也未多说什么,就怕被宇文拓套去了话。安念,她又是如何,宇文拓故意唬她,可她仍是将那些瘫在床上的日子嚼碎了往肚子里咽,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手心都冒着汗。如您期望,我们并未透露出去什么,不知您可满意。”
“沈小姐说这些话,是当我这宅子是提案司狱吗,难道我这是在审你们吗?”他似是被她这段窒到,咬着后槽牙,自牙缝间溢出一句话,骇人的很。
沈夫人难产留下了一双早产的儿女便离世了,沈宰相忧心两小儿的身体,养大了些就把两人往剑仙李拂和神医陆明那送,沈和欣自幼跟从名医,长大了些便洛川和翰京两头跑,京中众人不甚了解,都道她寡言少语,却不想她只是不爱评论且自己消化罢了,如今周岐越这一句是彻底点着了她沉了十几年的火气。
“难道不是吗?您话里话外不就是埋怨我们应下了这赏花宴吗,您匆匆而至不就是为了带走我们的吗?”向他走进一步,沈和欣何尝不是咬着牙才能克制住自己,“可问题是您以为我们避着他就成了吗,天子赏给他的那处院子您也进去了,知晓天子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御赐的菊华,他能随意摘下泡茶喝,心情不好还要将那些花茶整壶倒掉,您觉得这是我们避开就能避得过的吗?今日不去,明日还有赏诗宴、赏画宴。”顿了顿,她退回去,回至赵意欢和安念的身边,“没见过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欢劝我用的那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然我们如何知晓那个肆意妄为的西洲六皇子其实是个蠢货,而你,也差不多。”
似是意识到这些话说得过了些,沈和欣别开脸,补道:“我知晓您这般年纪身居高位必是承担了不少,但您这手申得未免也太长了些吧。”
除乘风、御风捏紧刀柄致使横刀与令牌相撞的声响,宅中陷入死寂。
长呼一口气,扫视过堂中众人,周岐越却是不反驳,沉思片刻后道:“沈小姐不如随我去一趟书房。”
这么突然?沈和欣一愣,她原以为他会将她们赶出去,然后去父亲面前告状,这是个什么路数?这反倒是让她有些惶恐不解了。
“这怕是有些不便吧。”不满地瞧着他,这里没人说闲话,可她是有未婚夫婿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落下口实。
周岐越转身,落下一句,“郢国公也在书房。”
…
不到午时,这时候的日头是十分毒辣的,安念依靠在圈椅上,青囊从马车里拿来一把团扇,站在一旁替她消着暑。
而赵意欢则在堂中踱步,不满地看向堂下被烈日炙烤的两个名里带“风”的家伙:“怎么说也算是认识吧,你们家公子都还没发话,我不过就说了一句,值得两位提刀相向吗?”
烈日在顶,她也没什么精神,但一想到此二人或许杀了她都不会眨个眼,心里便沉甸甸的。
知晓他们不会答话,她转过身,同倚靠在圈椅上,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拥趸。忿忿过后心里又失落起来,也亏得她在姑苏交得那几个都是同路人,否则就以她这交友的性子,保管有哪天惹出祸端。
沈和欣议事很快,转眼就一脸心事重重地从书房出来。帷幔被风一吹,身后还跟了个衣着华贵但面容陌生的男子,痴迷且寸步不离。
这就是郢国公?赵意欢目不转睛地打量:这副脸倒也配得上沈和欣,就是不知性情如何。
“我们回府吧。”无视了身后之人殷勤想送的目光,沈和欣朝几人点了点头后就径直出门,片刻也不停留。
…
翰京不像是江南地区,也无梅雨时节,雨势常是速来疾去,且一旦落了雨就是猛猛地往人头上砸。
马车上,听着棚顶的大势,返程或许是因雨而落入了低气压。
“怎么了吗?”赵意欢小心翼翼地问。
叹了口气,打眼望过去,路上的行人皆是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东躲西藏的,若是躲得过去还好,若是躲不过去,淋成一个落汤鸡也无甚办法,沈和欣心情也像是这大雨般阴郁:“此次南下之程怕是没那么简单。”末了摇摇头,她倒是想日子过得简单些,淋了雨依旧畅快随心才是她的理想。
赵意欢不解她心中的苦闷,将重点放在了“没那么简单”几个字上。又是南蜀,过年那阵子周岐越还敲打了那边要安分些,不过半年,这就又有异动了?看她这副忧愁的模样,怕还不是小事,若是那种沾染人命的更是了不得。
赵意欢刚刚还小心翼翼,这会儿也是跟着一道愁起了眉:“青囊勤快,但没个贴身保护的到底是不方便,要不我跟着一道去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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