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需要备些姜汤吗?奴看祁侧夫淋了点雨。”
“备些吧,等祁逾白沐浴好后便让他喝了。”
“是。”
祁逾白与言昭离共乘一把伞,全程言昭离未淋得一点雨,祁逾白倒是淋了不少,刚到府上便去沐浴了。
言昭离想起一件事,叫住正要离开的翠鸣:“等等,把无名喊来,我有事要问他。”
“是。”翠鸣退了下去,关上门的刹那与探着头的金时对上视线,“你不去伺候祁侧夫沐浴,在这干什么呢?”
“祁侧夫说这雨甚是寒凉,担心殿下在回来的路上淋了雨,特地让奴来看看殿下如何。”
“殿下和祁侧夫还真是心意相通,殿下无事,还吩咐我备些姜汤。”
“正好你来了,等姜汤好后端给祁侧夫,我手头上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好的,翠鸣姐姐。”
言昭离念着无名终究会离开府上,因此只安排了些杂活,侍看花园里的花草,这活并不重,甚至有时甚为悠闲,但无名对此看重,每日悉心照料花草,下雨天怕淋着了,出大太阳时又怕晒得太狠,总之,很上心。
刚出花园,无名的手指就无意识攥紧衣袖,他心里甚是紧张,殿下怎么会突然有事找他?可是他最近犯了什么事,还是他的差事没办好。
脑中思绪乱飞,他试探问道:“翠鸣姐姐,殿下找我是何事?”想从翠鸣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翠鸣的嘴一向严:“我也不知道,殿下只说有事。”
看无名过于紧张,她安慰了无名一番:“你放心,殿下找你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
“姐姐如此说,那我便安心了。”
走到书房外,翠鸣先敲了屋门:“殿下,人已经到了。”
屋内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进。”
是言昭离,也是庆武王的声音。
无名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他整日混迹在泥潭里,怕脏了言昭离的书房。
无名进去后根本不敢抬头看:“奴拜见王爷。”
“嗯,起来吧。”言昭离用茶盏拂了拂茶杯中的茶,“近日花园里的花草如何。”
无名松了口气:“花草一切照旧,另外,奴最近研究了不少新品种,这些新品种也甚是好看。”他试探问道:“王爷什么时候能赏光看看奴新栽的花,保管不让王爷失望。”
“嗯,你辛苦了,本王得空便回去。”
“不辛苦不辛苦,能让王爷高兴,奴便觉得这些新栽的花也值了。”
言昭离放下茶杯,悠悠叹了口气:“本王知道你的过往,读过四书五经,拥有一手好字,甚至文章也写得不错,要是去考个文官也是绰绰有余,可现在当一个小小的花匠实在是埋没了。”
无名的眼神有片刻黯淡,当文官,是江温州的期望,不该是他的,他现在右腿残疾,光是参选的条件就不合格,更遑论写文章,他的手,因为新伤旧伤的累积,也早已快握不住笔。
一握,便颤抖个不止,写出来的字也歪七扭八的不成样子,连三岁儿童都不如,除非用银针扎手上的穴位,才能换来片刻的安稳。
黯淡转瞬即逝,他的目光重新变得炯炯有神:“奴并不怎么觉得,当初的梦想离现在太遥远,奴更想把握现在。”
言昭离忍不住鼓掌:“说的好。”
“不过,当真不会惋惜吗?本王现在给你一个新出路,本王的皇妹,六皇女,十分青睐你,今日向本王讨要你,她答应过本王,以后定不会让你的才华被埋没。”
王爷是疑心他与六皇女的关系,毕竟一仆二主,是大忌啊,这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接着,‘噗通’一声,他已经跪下了。
“奴发誓,奴没有跟六皇女有任何的联系,唯一的联系,还是在庆王宴上,奴为六皇女带路,一路上,奴没跟六皇女说过几句话,实在不知六皇女怎么看上奴了……”他一连说了一大串,迫切想要验证自己的清白。
“本王相信你,也不疑心你与皇妹的关系。”
“那王爷是不想留下奴吗?可是奴做错了什么事?”
言昭离摇头,无名面上一喜,身姿挺拔,无比坚定道:“那奴哪也不去,只要王爷还想留下奴,奴便在府上待着,无论是做花园小厮还是洒水小厮,奴都心甘情愿的待在王爷府中。”
既然无名不愿意,言昭离也不强求,她尊重他的意愿:“既如此,那你便安心待在府上,花园里的花也不用你照顾了,直接来内院来吧。”
内院,也就是近侍,能帮言昭离做更多的事,同时,如果能力再强些,也可以帮王爷做些暗地里的事。
无名颇为激动,王爷这是将他纳入自己的麾下:“是,奴日后只会效忠王爷一人。”这是他的承诺和忠心。
无名走后,言昭离走到窗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不自觉的陷入了沉思。
“在想什么?”沐浴后的祁逾白走了过来,他伸手,将窗支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想的如此入神,连马上被雨淋了都没反应。”他调整后,窗户更低了些,但完全不会阻挡住言昭离看窗外的风景,只是遮挡住了即将要倾斜进屋里的雨。
“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按照原剧情来,这个世界,又会发展成什么样?”无名的这件事,她本可以直接答应的,将无名当成一件物件一样送出去,可越接触这个世界,她越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世界,如此真实,她无法不顾无名现在的意愿,即使到女主的身边是他既定的命运。
不管在她有意还是无意的干涉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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