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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

小说:

暴君莫气

作者:

弗雅

分类:

穿越架空

“也好,北羌那边的冰室已经准备妥当,若你先前没有受伤,倒还可以抵挡一阵子再去冰室,可眼下你内伤未愈,又逢寒毒发作,确实不宜再耽搁,越早去冰室越好。”苏夜双手放于腿上,显然轻松不少,又问:“那你要怎么与谭夫人说?你这才回来,现下又重伤,她定不会放你离开。”

谭怡莞尔一笑:“我先头不是已经晕了麽,晕了的人怎么能开口说话呢?接下来的事自然是靠师兄咯。师妹我啊,只管好好睡一觉,等着师兄带我去赋左就行。”

苏夜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还真是……”

“真是什么?”见苏夜欲言又止,谭怡明知故问。

“师父她老人家一早就说你丫头鬼精鬼精的,我先前还不信……”苏夜笑道。

“那现在信了?”谭怡吐了吐舌头,颇为得意。

“信,自己不想当坏人,就全赖在师兄头上,可真有你的。”苏夜一声轻嗤,字句里满是宠溺。

“好了,不闲扯了,你稳住心神,我要开始给你逼毒……”

“怡儿……怡儿……怡儿你怎么样了?怡儿快给为娘开门,你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啊,快给为娘开门……砰砰砰……”

“母亲,你慢点……”

“夫人……”

“……”

苏夜刚化开掌力,院外就传来谭夫人焦急的呼喊。

出掌的手一顿,问道:“可能坚持?”

谭怡用力点头:“能。师兄去开门吧,她已经挂念谭怡多年了,走之前,得让她安心。”

苏夜理解的收了手,下床穿好鞋子,又扶她躺好后才去开门。

谭夫人在门被打开后几乎是冲了进屋,苏夜没料到险些被门板撞到头,好在他反应快后退避开了。

谭天重重的看他一眼,眼神奇怪又迷惑,随即问道:“我二姐姐,可有大碍?”

苏夜顾不上回答,只是快步走到床边,出手制止住谭夫人想去碰谭怡的手,而后望住谭夫人摇了摇头:“夫人,不可。”

谭夫人收了手,克制的凝着谭怡,双目微红:“怡儿如何?”

苏夜眼梢瞟过装睡的人,对谭夫人颔首道:“夫人放心,师妹并无大碍,只是寒症发作罢了。”

“寒症?”谭夫人眉峰一拧,如五雷轰顶僵在原地。

苏夜点头,又看了眼一旁的谭天,遂解释道:“确是寒症,夫人有所不知,家师当年是在寒潭救下的师妹,虽是保住了性命,可却落了病根,至今已有十年之久。”

“你的意思是我儿受了十年寒症折磨?”谭夫人霎时落泪,一张风韵犹存的优雅脸庞上尽是心疼与自责。

谭天闻言,震惊的目瞪口呆。这些年外出游历,她多多少少听说过寒症。

据说症发之时,周身会逐渐冰凉,直到彻底失去温度时,寒气就会从骨头里苏醒,然后从骨头缝里钻入血肉,从毛孔里散到皮肤之上,然后一点一点冻结成冰,寒彻肌骨,不去不消。而整个过程大脑却异常清醒,能不多不少不浓不淡感受到身体每一处如碎骨割肉般的疼痛,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是故寒症又谓寒毒。一旦沾染,便犹如跗骨之蛆再难清除。通常三年已是忍受极限,而眼前之人,竟已承受十年之久。

谭天想到此,只觉背后发凉,头皮发麻……

谭夫人呆滞的看向谭怡,因为心疼而颤抖的手伸出去想摸摸自己的宝贝女儿,却又怕弄疼她而慌张的缩了回来。

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让一切都报应在她女儿身上,让她遭受非人的折磨啊!

谭夫人不甘的看向苏夜,小心翼翼的问:“幻谷乃四国医术之大成之地,也不能治好我儿的寒症吗?”

苏夜缓缓摇头:“家师查遍医术典籍,试过无数办法,耗尽毕生修为也没能将其彻底祛除,只是想出了暂时压制的办法。因此每年此时节便会发作,月余即过。”

“月余……我的儿啊……”闻言,谭夫人心脏猛地抽痛,身子一软瘫倒过去。

谭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母亲。”

谭夫人抱住谭天闷声大哭起来,无助的模样,哪里还有谭家之主的半点气魄?

苏夜一叹,遂安慰道:“夫人放心,虽然师妹寒毒月余才过,但是有师父的药方在,师妹并不会太痛苦,就和睡着了一般。”

谭夫人哭的痛彻心扉,哪里顾得上他说的什么。倒是谭天转头望过来,双眼绯红:“真的吗?”

苏夜道:“自然,只不过此法需得回赋左才行。”

谭夫人梨花带雨的抬头,眼神坚定:“回,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同你们一起回赋左。”

苏夜:“……”

*

距离上京城不远的一处山庄,满院芳菲。

谭心台带着楚洛走进去时,院中无一人看守,安静的可听到嫩竹摇曳交错相撞的轻响。

二人一路畅通,直接进了第二道院子。

入眼处全是人高的青竹,因为刚过一夜新雨,竹叶上还有未掉尽的水珠,随着细碎的阳光折射出好看的彩光,玲珑剔透。

竹林间自成小径,青石板一路向前。

穿过竹间暗道,是一道拱门,门沿上清晰的浮雕图案惟妙惟肖,却是最朴实的农家生活,这倒让千辰睿一直绷着的神经略微有一丝缓和。

跨过拱门,从长了青苔的石阶上下去,便走进了花圃。

满院的尚未盛开的建兰围绕着一丈高的假山,走进假山中,便进入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而随着不断往里走,越来越重的湿气也从甬道深处散出来。

楚洛下意识的皱眉,双目阴沉。

谭心台略略侧头,勾唇一笑,杏目狡黠:“你要是嫌空气潮湿,不如我们回去吧,嗯?”

楚洛一眼瞪过去,二话不说,一个大步直接跨过谭心台,带起一阵湿热的风。

谭心台耸了耸肩,小跑着跟了上去。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面前才出现第一道暗门。

看玄铁打造的暗门,楚洛倏地转头回来,黑眸染霜,戾气极重:“你将他锁在里面?”

谭心台无视射在脸上阴鸷的眼神,从腰间取下一枚菱形玉佩来,放在玄铁门中间的凹槽里,按住玉佩中心处的凸起,而后扭动玉佩,先左三圈再右三圈。而后取下玉佩收好,再退到甬道左侧,向着夯实的土墙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轰隆一声,玄铁门开始颤动起来。

楚洛不等暗门落的与地面平齐,已经一跃跳进了门内。

谭心台冷嗤一声,慢悠悠的收好钥匙,跟着走了进去。

甬道漆黑无光,除过在甬道尽头有微若的白光闪动外,整个甬道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只听的嘭的一声,接着一声厉喝响起:“怎么还有门?”

谭心台看着眼前的玄铁门,微微叹气,看此人猴急的模样,他当真是不忍心打击他,其实前面,还有三道门呢!

用方才开门的玉佩,以第二种方式去开第二道玄铁门,然后向着反方向的墙壁上拍了两下,眼前的铁门突然分成四块相互交叉的四条一上一下移动着。

楚洛心急,却再也无法照方才的方法跳进去,他必须等石门彻底打开才能进去。

趁此空档,谭心台凝着楚洛,眼神玩味又计较道:“你既然知道他是玄庄赤墨,就该明白他手上染过多少人的血。那些人中不乏江湖上声名显赫之人,更有些皇亲贵胄。纵观四国和这天下,想将他杀之而后快的人不少,想将他碎尸万段的人更多……”

玄铁与石壁强烈碰撞,发出厚重而沉闷的摩擦声,犹如谭心台话里的字句,让楚洛呼吸一滞。

是啊,天下第一庄的少主子,多么显赫的身份,又是多么可恨的身份。那日烟月阁的杀手,便是因识破了他的身份,才下那般狠手的吧!

而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终将他逼入绝境。

楚洛在心中狠狠的骂自己:你可真蠢,那晚若留下他,若强留下他……

哐啷,机括交接后,最后一道透明的石门渐渐升起,砭人肌骨的寒气从不断扩大的门洞内冲了出来,从脚底缠窜全身。

楚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眨眼功夫,因入暗道后四周弥漫的湿气打湿的外袍顷刻间,结上了一阵薄冰。

刺骨的寒气刮在脸上,生疼!

可当他目光凝在室内最深处一处刺眼的明亮时,心脏骤然一缩,周身的血霎时凝住。

圆形的石床上,静静放着一方冰棺,冰棺中人影清晰可见,而此刻甬道以周身可瞬凝成冰的寒气尽数是从那冰棺上散出的?!

他的心台呢?

谭心台抬手指向冰棺,轻描淡写的道:“喏,你要见的人,就在那儿!”

石室十分庞大,上圆下方。

穹顶上装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用来给整个石室照明。

四周墙上都是些水墨画儿,飞鸟走兽、花草鱼虫,还有花中四君子与梅寒三友。

每幅笔墨,只需一看,便知是昔日图夕王室之中三元的手笔。

整个石室,除了靠近门口放置了数块巨大的冰块外,室内与寻常卧房没有两样,桌、椅、板、凳甚是齐全。

唯一的异同,圆形的床榻上没有人,摆放的是一副巨大的冰棺。

层层白气一缕一缕从冰层上漫出,而后又一圈一圈萦绕在冰棺四周,有的寒气徘徊过两三次后便向着室内别处游散而去。

那堕指裂肤的冷气,便是从那冰棺里透出来的。

心脏骤然一缩,深邃的眸中顷刻凝起薄薄一层氤氲,千辰睿一点一点的向着冰棺走了过去。

明明不过一丈远,他却觉得仿若走了几辈子。

原以为自己不过只是想见见他,却没想到,真的见了,会让自己心疼的无法呼吸。

掌心的伤口因为寒冷,已经凝结。但伤口还有些疼,与往日受伤时候的疼不同,掌心的疼连接着的心脏,一动而牵扯全身。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在想一个问题,明明只是数日的相处,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喜欢上了他,喜欢的莫名其妙。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喜欢,竟然能让他失去理智。

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也根本不是他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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