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赵玉梳这个“当事人”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萧裕出征还没回来,就让她陪陆浣云玩一玩。
她此时就站在承恩殿外。
内侍林业头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玉梳道:“让开。”
林业却不让:“殿下,陛下有要事处理,您还是晚些进去为好。”
“我知道父皇近日因何事忧心,我这不是来为他分忧了嘛,林大人,我有分寸,您无需担心。”
最终林业还是拗不过赵玉梳,终究还是放她进去了。
赵玉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承恩殿,喊了一声“父皇”,引得众臣子侧目。
“小六,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女儿听闻近日有人平白受了欺负,所以我过来看看啊,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这王大人也是个直肠子,见六公主也不胆怯,竟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也不顾赵寅在这,硬声道:“公主贵为天之骄女,怎敢如此欺侮臣民,害得陆氏之女差点命丧黄泉,可悲可叹。”
“王大人此话怎讲,您倒是说说,我如何欺侮她了?”
“毁人姻缘,不知羞耻。”
“姻缘?你是说陆家和萧家吗?这我就不懂了,萧家一没下聘书,二没请人做媒,何来的姻缘?若没有三书六礼,只是口头说说那怎么行,岂不是白白坏了姑娘家的平白?”
那王大人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只好闭嘴。
赵玉梳知道她还得做些什么,否则这些人还是不服气,更难以堵住天下人的幽幽之口,她走上前去,微微屈膝,说道:“刚刚王大人说我不体恤臣民,那女儿今日请旨就破一次例,我刚刚才去过太医院了,碰巧太医院掌院徐太医在那,我与他恳切陈情,他知陆家姑娘抱恙,医者仁心,一口答应随我出宫,明日我就与徐太医一起跑一趟陆府,看看陆家姑娘究竟是何病症,也好对症下药。”
“这……”
“王大人还有何话讲?”
赵玉梳为了体恤陆家,体恤陆浣云,连太医院的掌院都请动了,这在以往,太医院的人都是非皇室不接待的,如此破例,可见朝华公主与陆家姑娘交好,别人更没有话讲。
赵玉梳笑吟吟看着赵寅:“父皇可同意吗?”
赵寅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无奈道:“朕允了。”
“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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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梳敢说就敢做,第二日还真换了一套便服,领着徐太医跑了一趟陆家。
陆家门前,所有人纷纷下了马车,门口的小厮吓得腿都软了,赵玉梳晃着腰肢盈盈走到他身边温声道:“还在这里坐着,还不进去通报。”
那小厮愣着点头,跑了进去。
不一会,便有人出来了,引他们进去。
他们在仆从的指引下往陆浣云的房间去。
虽说女儿家的闺房进不得,但是在大齐,若是寻医问药的话,也可以通融,何况所有人都看得到,徐太医乃是太医院掌院,此次问诊乃是皇帝下旨,也没人敢背后嚼舌根。
在徐太医进来之前,侍女将陆浣云的帐帘放下来,又在陆浣云的皓腕上搭了一块白帕子,这才允许太医进入。
侍女们知朝华公主亲临府上,搬了一个杌凳请她歇息,赵玉梳便在一旁坐着,等待着徐太医的诊治结果。
良久,徐太医将自己的手撤回,赵玉梳问他:“徐太医,陆家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徐太医拱手作揖:“禀公主殿下,陆姑娘尚无性命之忧,只是偶感风寒,需要慢慢调理。”
赵玉梳欣慰一笑,再问:“前几日,听闻陆姑娘于府中自缢,那她的颈部可有什么问题?”
赵玉梳主动提起陆浣云“自缢”一事,丝毫不避讳。
“回殿下,陆姑娘的颈部确有轻轻的勒伤,不过经过几日的修养,已经好了大半了,我再为陆姑娘开几副驱寒回暖的方子,来缓解她的风寒之症,不日便可以痊愈。”
“既如此,那就再好不过啦,陆姑娘,你可要好好休息,身体永远是最要紧的,若是养不好,来年可怎么嫁人呢,往后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陆浣云庆幸她与赵玉梳之间隔着帘子,否则她要是看到了赵玉梳“矫揉造作”的样子,一定气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谢公主体恤,是我不中用,受了风寒,还劳烦公主与太医跑一趟。”
“不烦不烦!你我相识多年,你突然一病,自然什么都该是最好的,我到底也没帮上什么忙。”
赵玉梳起身,最后嘱咐道:“徐太医,那您开方子吧,告诉侍女就好,我就先出去了。”
“是。”
戏也差不多演完了,场面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赵玉梳实在不想与陆浣云共处一室,她留徐太医吩咐方子下去,自己出了陆家的门。
下了陆家门前的台阶,赵玉梳长舒一口气,又伸了一个懒腰,与陆浣云的这场仗,她总归不算失败。
陆浣云以退为进,闹出自杀这么大的阵仗来,那她合该请太医来给她治一治,也全了自己的名声。
赵玉梳并不想在陆家门前多待,但她也没有上马车,而是往前走了走,她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腰酸腿乏的,正好散散步,也顺便等一等徐太医。
白瓷亦步亦趋跟在赵玉梳后面。
她们走到了一个巷子口,赵玉梳停下了脚步,朝里面望去。
白瓷打了一个寒颤,她哆嗦着上身,怯道:“殿下,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这巷子又长又窄,还这么黑,看起来阴森森的,奴婢害怕。”
“别怕,白瓷,你少自己吓唬自己了,这就是个普通的巷子啊,你听,里面好像有猫叫声。”
白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有猫叫声吗?奴婢怎么没听到,殿下,咱们回去吧,我小时候总是听家里的老人提起,猫是不祥之物,特别是黑猫。”
赵玉梳戳了一下她的胳膊:“白瓷,你好歹是宫里出来的,怎么胆子如此小,往后可别对别人说你是我宫里出来的。”
赵玉梳是真的胆子大,还在与白瓷说笑。
她走进巷子里,去寻找猫叫声的来源。
其实也不怪白瓷害怕,这个巷子确有些暗,今日的阳光虽然不那么强烈,但还是暖的,竟然照不进这个巷子里。
白瓷虽然害怕,但她要时刻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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