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司融……你怎么一直在给我拍照?”
陈琰起初还配合地摆了几个超级可爱的姿势,到后面实在累了,啪叽一下摔在柔软的沙发上,层层叠叠的蓬蓬裙顺势上翻,盖住脑门。
眼前顿时一黑,陈琰手忙脚乱地把裙摆扒拉下去,像转个不停的小蛋糕。
等她把自己从裙子里解救出来,抬头只见司融在以审阅合同的姿态摆弄手机。陈琰怀疑司融最近早出晚归是偷偷报名了摄影兴趣班,回家拿她当模特练手。
下一步估计就要请出照相机等专业设备,说不定还要架起打光灯什么的。
司融埋头查看图片,慢半拍答:“是要给你椒椒阿姨看的,所以多拍一点。”
回忆起那天晚上,司融至今还觉得有点脸热。
在慌乱中被他匆忙删掉的照片消失在回收站里。陈之椒说完那句话后,他鬼使神差地再度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按下快门。
这回更糟。
他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状态里,脸颊发烫,半抬起眼勉强看向屏幕里的自己,一狠心随手按下快门。来不及查看照片上的自己究竟是何种姿态,他将照片发进聊天框里,脸埋进臂弯。
……太羞耻了。
“司融,你怎么不理我?”
回忆间,司融似乎听见陈琰叫了他几声。
再一抬头,陈琰已经元气满满地摆好姿势。
“你不要休息了吗?”
“你早说是给椒椒阿姨看的嘛。”陈琰幸福地揉了揉脸,放松笑僵的肌肉,嘴巴张成o形,像只可爱的小鸡崽,说话也由含糊不清,“我已经休息好了,快点继续吧。”
放松完毕,陈琰手腕相碰,手掌向两边摊开托住脸,比了个开花的手势。像是六一儿童节表演上会出现的动作,看起来可可爱爱。
司融挑起一边眉毛。
“还有,司融。”陈琰换了个姿势,冲着镜头撅起嘴巴卖萌,“哪有人拿手机拍照的,这样也太不专业了。能不能换个照相机?”
·
手机刚一开机,叮呤当啷涌进来一堆消息。陈之椒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拿错了手机。
“大白天的,谁老婆查岗啊。”有人下意识调侃。
话音刚落,没人接话。放在平时,这显然很不寻常。
一片沉默之中,触目是同事欲言又止的表情和挤眉弄眼的暗示。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后知后觉地朝着发声方向看去,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
陈之椒眼神如刀。
只听大魔王皮笑肉不笑道:“马上就到公司了,假批下来有你陪老婆的时候。”
“对不起老大!我乱讲的!”他一惊,腿都吓软了,当即滑跪道歉。
“什么老大。”陈之椒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们这里又不是□□,叫我组长。”
陈之椒倒也没生气。就是被人调侃时面上有点窘,只好用凶残遮掩一下。
刚刚结束为期一周的出差,飞机一落地陈之椒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即便早有准备,她也没能预料到司融能一股脑给她发这么多条消息。
点进去一看,无一不是陈琰穿的漂漂亮亮的可爱照片。
令人感到治愈的幼崽啊。
陈之椒倒也想回敬司融几张蔡卓然的丑照,可惜手机相册里没存多少。她和虎头在一起的几乎不算多,虽然最近暂代陈之杏送他上了两天幼儿园,让这孩子更黏她了一点儿,不过她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还是居多。
避开八卦的组员,在上车前,她回了句语音:“我还要回公司交接,等会聊。”
任务结束的时间比预计中提前半日。交接完毕,陈之椒多出半天假期,人还没到别墅,先接到了她爸的电话。
“我们椒椒到家了吗?”年近五十岁的闻天,和二十来岁的女儿说话时还是一股哄小孩的语气,有点肉麻。
陈之椒起初习以为常:“刚准备回去。”
“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冰箱里有你爱吃的小蛋糕,阿姨应该放在中间那层……”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音突然顿了顿。
陈之椒扶了扶耳机,没有说话,眉头悄无声息地皱起来。
“椒椒,你在听吗?”再度开口,闻天的话音中不自觉带了几分颤抖。
表面上的镇定猝然打破,竟然衬得此前那段话如同一段突如其来的诀别。
陈之椒猛打方向盘,在前方岔路转身汇入另一股车流,加快车速疾驰,从敞开的车窗外听取喇叭声一片。她单手敲击着方向盘,不动声色问:“在听。爸,蛋糕在冰箱东边还是西边?”
电话挂断。
蓝牙耳机里传来嘟嘟两声轻响,闻天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瘆人的安静。
就在刚刚,寂静之中,陈之椒分明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
“你说什么?爸可能被绑架了?”
陈之椒一路向西开,抽空给蔡余息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联系上闻天。
“我刚落地京市,准备回家时接到了爸的电话,他说话很奇怪,和平常不一样,像是在暗示什么。”
陈之椒逐字逐句复述了闻天的话,没漏下一点。令她感到不安的还要数背景音里的动静。
因为格外安静,所以在闻天地絮叨之外那声极轻的上膛声就显得尤为明显。
要隔着多近地距离,这道声音才会被手机收录进去?陈之椒感到这件事或许将会很棘手。
陈氏旗下自有的安保公司不说在全世界数一数二,也在业内小有名气。闻天身为董事长,安全问题自然时刻注意,周围不缺人保护。
他被人绑架的概率比普通人中彩票的可能性还要小。
短暂的沉默过后,电话里再度出现蔡余息的声音。
“我打过电话了,爸接了。”
陈之椒心里的那口气一直没松,等蔡余息说完,甚至更沉了。
“爸说的话和早上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个字也没改,问什么都不回答。我想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录音。之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之椒没答,事发突然,她眼前同样疑云密布,没法轻易下结论。显然,蔡余息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冷静下来后不再追问。
陈之椒需要更多消息,“你还记得你上次见爸是什么时候么?”
她自然也希望是自己虚惊一场,电话挂断不过是闻天偶然为之的误触,上膛声也可以解释为或许对方在某个射击馆练习。
可蔡余息的话将她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斩断了。如今只能抓紧时间推断出闻天究竟在哪里,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早上。我和爸去公司从来不坐同一辆车,一直是分开走的。出门前爸看起来还一切正常。我刚才打电话给李叔……他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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