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蔡卓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穿着小西装戴着小领结,打扮的像模像样,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抓着小姨,乐滋滋地去参加好朋友的生日宴会。
不过令陈之椒疑惑的是:“你怎么背着上幼儿园的书包?”
背着书包的小绅士羞赧地笑笑。陈之椒想,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小侄子至此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蔡卓然反手抱着他的书包,神神秘秘地对她说:“书包里面装的是我带给陈琰的礼物。”
什么礼物能把书包装的鼓鼓囊囊的?蔡卓然完全背不动,使劲憋红了脸才面前让装着生日礼物的包在地上拖行。
陈之椒说:“好吧。那你把礼物收收好,自己照看它吧。”
作为善解人意的家长,陈之椒和陈之杏默契地选择不进行过问。只是陈之椒借着换衣服偷偷回了一趟书房,看看武器库里的枪械没有少掉任何一把,下楼时撞上同样检查完的陈之杏。
两人对视一眼,下楼领着孩子出发了。
陈琰的生日宴地点最终还是定在京市最豪华的酒店,原因亦未可知,由司商敲定。他的反复无常给司融带来了长久的折磨,无限接近于有意而为之的恶作剧。
“他最终选定了第一版方案。”司融咬牙切齿地告诉陈之椒,“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甲方稀奇古怪的要求和出尔反尔,但是司商还是不一样的。作为一个人,他完全没有下限。”
这么在背后说他父亲坏话真的好么?
陈之椒盯着他看了半晌,发觉果然还是那样。不管司融说了什么她都只想抱着他亲亲。
消息落后于整个京市的陈之椒迟钝地察觉:“你什么时候还做过那么卑微的乙方?”
她听到的八卦永远都是半截的。陈之杏一时兴起时会给她转述一点,剩下的时候就能随缘,也许京市的风会拐弯抹角地送来路人的闲谈。对于很多事情,她其实知之甚少。
陈之椒只记得司融和家里闹过矛盾,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手里就领着陈琰了。
她以为,就算一个人待在外面,又或者带着年幼的女儿,他都会想办法把两人照顾的很好。或许司融确实做到了这一点,让陈琰成了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小孩,然而对于自己,他似乎无意识中退让了很多。
司融望着陈之椒,忽而不愿意去看她的眼睛。
他撇过脸,有些为难地说:“成年人就是这样嘛。什么离奇的工作都有可能碰到,就算我是司商的儿子也一样的。”
他心不在焉地说了谎话,心虚有赧然,辗转挪动着靠近了陈之椒。除了眼睛没在看她,整个人离她更近。
椒椒忘记了很多事情。
她看上去和他们初见时的样子并没有区别,而拥有更多的记忆的他却好像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像是平白无故比陈之椒长了十岁,被工作和生活磋磨了那么久,皮肤都好像失去了光泽——可椒椒仍旧和以前一样,漂亮得毫不费力。司融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羞惭。
这样异样的情绪来得没有道理,又有点让人泄气。
司融从来没有忘记过很远很远的过去。比如很久之前,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陈之椒动心时,就已经本能地因为第二天的见面辗转难眠——即使他们只是为了在会议上吵架,拍桌子掀椅子,致力于把对方气的两眼喷火。
可他就是睡不着。勉勉强强地哄着自己躺好,囫囵睡了一会儿,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对着镜子卷头发。一个卷,两个卷,磕磕绊绊地烫熟练了。
虽然他的卷头发是天生的,但天生的卷头发并不会在他睡了一晚上之后自动卷成最漂亮的弧度。卷发比直发更难打理,让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睡觉。
“你总是不对我讲实话。”陈之椒同样贴近他。
她掰过司融的脸,很近地去观察他躲闪的表情,强迫他注视自己。其实心里也没底气,她嘴里也少有实话。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
进了宴会大厅,蔡卓然还拖着他的宝贝书包不肯撒手:“我想亲手把礼物送给陈琰。”
陈之椒帮他拎了一路的书包,怀疑他偷偷在里面塞了石头。
这不止是蔡卓然的小秘密。
陈琰比蔡卓然更有主意,天然在同龄人之中扮演着领导者的角色,小豆丁们和她待上一会儿就被她的魔力征服。蔡卓然平时宛如大漏勺一样憋不住事,陈之椒这回和他坐了一路车,他居然都对这个书包守口如瓶。
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你要现在去见她么?”陈之椒看着书包,一言难尽,“带着生日礼物一起。”
蔡卓然:……!
小姨今天好配合。
怎么办,陈琰没有教。
“蔡卓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穿着一身很亮眼的裙子。蓬蓬的,像绽放的小花,蔡卓然偶尔也会想要一件这样的衣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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