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和陈之杏居然完全没有提过她和司融的事。更奇怪的是,眯眯眼姐夫似乎也只字未提。
陈之椒不知道陈之杏在两家关系上究竟持何种态度。
温和,中立亦或者激进。
至少现在,陈之椒不太想看到陈之杏痛心疾首捶胸顿足问她:椒椒啊我的小猫猫你怎么会被司家的坏小子诱骗了?他们一家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呐——
这样的场景还是比较尴尬的。
于是她折中了一下,说:“盐盐小姐的人身安全目前由我负责。和雇主保持良好的关系也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也不完全是假话。
宴会将散,尽忠职守的保镖陈女士去见了她可爱的雇主小姐。
忙碌了一天的雇主小姐认真鉴赏了好几场精彩绝伦的演出,此刻精力耗尽,躺在爸爸的臂弯里,脸蛋睡得粉扑扑的。陈琰露出小半张脸,陈之椒轻轻碰了碰她水蜜桃一样的婴儿肥,熟睡的陈琰把脸向内转了转。
哎哟喂。
我们可爱的小水蜜桃。
这样的想法刚从脑袋里冒出来,陈之椒便悚然一惊。她什么时候染上了陈之杏邪恶怪癖——
“盐盐累了一天,已经睡了。”司融轻声说。
基因和遗传的奇妙魔力使然,陈之椒和陈琰长得很像。
现如今,这件事情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没有明确的认知了。可能是因为一个人没法二十四小时都看着自己的脸,陈之椒没办法时时对比。
她不敢再大胆恶劣地捏雇主小姐软软的脸蛋玩了,怕把辛苦的小女孩吵醒。只觉得司融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有点久。
灯光下,陈之椒上了淡妆的面孔也因腮红透出和陈琰如出一辙的粉。为了今天的生日宴,她简单地妆扮过,眉眼被化妆师修饰得柔和。
“怎么一直看着我。平常还没看够?”
“看不够。和椒椒在一起,怎么也看不够的。”
暖色调的灯光让一切变得暖融融的,包括司融的嗓音,也莫名地软和下来,他凑近低语的气流拂过陈之椒的侧脸,说话像抱怨又像撒娇。
“平常也没机会看。忙了这么多天,昨晚也就匆匆见了一面。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也只能偷偷摸摸看你几眼,一被抓到就要强行被抓回去工作。”
抱着陈琰说话不方便。司融慈父心有所缩减,在空荡荡的休息间张望,很快给女儿找到了新去处。
熟睡的陈琰被在沙发上降落。司融给她枕上枕头,用西装外套充当临时毯子。陈之椒注意到,他的西服上别着一枚鸢尾胸针,镶嵌着紫色宝石。
司融和陈之椒则坐在另一张空间逼仄的单人沙发上,两人挤挤挨挨的,双倍的长手长脚同样施展不开,靠在一起。
陈之椒觉得胸针眼熟,又对奢侈品辨识不精,半晌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又很清楚,鸢尾花胸针上的宝石不是她送的那一颗——名字特别长的小半本历史书。
陈之椒收回视线,安慰似的摸了摸司融的头发。发丝触手温凉,像柔顺的丝绸。
“好坏呀。”司融说,“把我辛辛苦苦卷的头发都弄乱了。”
“你的卷头发不是天生的么?”
司融幽幽叹气。
“你总是不知道,我为了在你面前漂漂亮亮的,做了多少努力。”
不知道也就算了,好歹最后落在她眼里的的确确是美的。
陈之椒眼神飘忽。她哪里懂这些,自己的头发都懒得打理,每天起床花几分钟梳个头就结束战斗了。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头发太长妨碍行动,就剪短些。
她抓起司融的手,将手指严丝合缝地嵌入他的指缝中,翻过手背,端详着他光秃秃的五根手指头,“这么爱漂亮,怎么也不见戴我送给你的宝石?”
那颗价值高昂的紫色石头颜色漂亮极了,很衬他。陈之椒捏着司融粉红的手指尖,有些遗憾。
“你怎么知道我没戴?”
陈之椒去抓他的另一只手。
手上也是空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上当的。
司融反手握住她松开的手,领着她往上,直到衬衣顶端。他没有解开扣子,就这样隔着衣料让她贴住了自己的身体,含笑道:“在这呢。”
“这么金贵的东西,戴上手上既怕磕着碰着,藏在家里又怕被老鼠偷了去,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之椒摸到了链条,用手指勾了出来。和戒圈同色的银链染上他的体温,带着坠在尾端的宝石戒指滑出,陈之椒估算了长度,摸了摸他胸口的位置。
她好奇地问:“这么大一颗……不硌么?”
还是说,会恰到好处地卡在缝里?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陈之椒有时候腹黑得太过天然。司融一时竟难以辨别。以至于他甚至对陈之椒分辨不清他偶尔的含沙射影时疑神疑鬼的样子感同身受。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不管是椒椒分不清还是他分不清,最后受到报应的都是他?
迎着陈之椒纯然而期待他目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动嘴唇,挫败道:“你不说就不硌了。”
陈之椒俯身埋进司融胸口。肌肉放松时柔软微弹的触感抵着她的脸颊,距离无限拉进后,司融身上的鸢尾花香气愈发浓郁。
陈之椒笑的时候,连肩膀都没抖动一下。
像她这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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