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宏,你快吃完啦?”是村长手里掐着瓶白酒走过来,他将瓶子放到桌子上,“呦,老毕,正好,咱哥俩喝点儿。”
“王村长,大中午的就喝呀?你又来检查卫生啦?”老毕拿起瓶子看着商标,“泸州老窖,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不喝散搂子啦?”
村长王福田边去餐台取菜,边美滋滋地回头答复他,“今天开把荤,不整老散了,这是翟老板赏的。”
“这得给人家立多大功啊?”老毕用轻蔑的口吻对刘庆东讲,“他王老六啊,全家来这儿吃,家里都不开火啦。哎,今天你表嫂怎么没来?”他偏头对会计问。
被问的张会计面带不悦,嗤之以鼻,“还说别人呢,你不也是噌吃噌喝呀。”
老毕当即反驳他,“我可不是啊,翟宏刚租了我们家具厂的场地,合同到下个月底才到期,这期间我们崔总和他有协议,我的工资、福利都由他负责,是他让我一顿三餐来度假村解决,我来可是理所当然的。”
“我六哥也是工作需要,来检查度假村饭菜的质量,卫不卫生,你没听新闻广播呀?为了保证学校用餐的安全,要求校长跟着学生一起吃,我表哥是村长,要按照上级的精神办事。”
“你俩在争论啥呢?脸红脖子粗的,吃饭别生气,对消化不好。”王村长端着个托盘过来,里面盛着好几个盘子,他从嘎叽窝下取出三个塑料杯,依次放到那两位的跟前,然后用力拧开瓶盖,“来,我给你们满上,一人一口杯。”
刘庆东注意到在斟酒之前,老毕从衣兜里拿出湿巾,把杯子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六哥,我不能多喝,下午还得拢账呢。”张文宏拿起杯子推让着。
王村长满不在乎地命令他,“喝吧,喝多了下午睡觉,我看谁敢吱个屁。文宏啊,账不用拢啦,我已经把事情全跟宏霞说了,她不会再为难你啦。欺负老实人可不行,是谁的问题谁担着,没人给他当替罪羊。我看啊,她这度假村也办不长远啦,家里养个败家子儿还能好?是不是,老毕?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这泉眼村就是营盘,她翟宏霞就是兵,谁来投资都得规规矩矩的,否则没好果子吃。喝她一瓶酒怎么啦?跟你们说吧,度假村还欠着村里半年的温泉水钱呢。”
表弟怯生生地问,“六哥,你跟老板说了,她没急眼啊?”
“能不生气吗?他弟弟把那么大的买卖都败了,还保养个叫小米的骚娘们,月亮湖夜总会的小姐,俩人明铺暗盖的,被她弟妹逮个正着,立马离了,孩子判给人家女方,都不姓翟啦。”
张会计愤愤地说,“恶习不改呀,这又供个网红真真,那女的真能霍霍呀,说是要拍什么微电影,十几万,十几万往里砸呀,看那娘们就不像好人,见人挤眉弄眼、摸摸搜搜的,指定是个不守妇道的破烂货。”
“村长!吃的顺口不?不行,我让后厨再拌俩凉菜。”是翟宏霞殷勤地过来询问着,刘庆东观察她的表情,乍一看满面春风的,却恍惚间嘴角在抽动。
“可以啦。”
“不用。”
“这已经相当不错啦。”
三个喝酒的表示非常满意,他们喝的是快酒,一瓶子的白酒转眼间所剩无几啦,不胜酒力的会计和老毕都已面红耳赤,额头见汗了,而村长王福田却小脸煞白,白的让墙壁都自叹不如。
老板笑着对刘庆东说,“老刘,民宿的屋子已经打扫好了,下午你泡个温泉,吃完晚饭就过去住吧。炕上的电热板提前打开,睡觉前想着把屋门划上,当心有坏人捣乱。房间里有电话,你缺啥直接管前台要,有啥事你喊人。”见对方起身道谢,她嫣然一笑说声不客气,然后转身奔厨房去了。
“你要去民宿住?哎呦,那里可不干净,闹鬼,我看你还是别逞那个能啦。”村长好意地提醒他。
“我表哥说的是真事儿,你头一回来吧?本地人谁不知道啊?晚上那鬼又喊又叫的,还用东西打人,用爪子挠门呢。”
“是谁串楞你去住的?是翟老板吧。那是让你去为她正名,给别人看民宿没脏东西,嗷呦,你可别傻呀。这女人啊,就没憋着好屁,是吧,老毕?”村长暗示老板没安好心。
被问及的那位加以肯定,“是,是呗,之前好几次有客人看到鬼啦,可吓人了,长着一身蓝毛,青面獠牙的,飘过来,飘过去,嗷嗷地尖叫。我劝你呀,别受人家蛊惑,还是别去住为好。”
刘庆东可不信那些封建迷信,自己是党员,无神论者,就当三个人在讲鬼故事,待他们发表完意见便坚定地说:“我是自愿的,没人蛊惑。我就想尝试下满族风情,而且要挑战自我,非把那鬼抓住,到底看看他是何等货色,问问他此举意欲何为呀?我都为自己的勇敢感到骄傲,除非他不敢来,听说爷爷去拉松了。”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呦。”村长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哼哼,你骄傲吧,别吓得拉拉尿。哼嗯,鬼会怕你?大言不惭,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呀。”老毕轻蔑地讪笑着。
既然不识劝,就没人去议论鬼怪的话题了。
“满族房子有啥好的?窗户还得向上翻,下面一半是死的,一点儿不风凉。土炕棒硬,睡得我这老腰快折啦,哪有席梦思舒服啊?”王福田对民宿不感兴趣。
他表弟却有不同的看法,“人家的烟道设计的巧妙,从地砖下面盘着经过,像地热热乎气一点儿不浪费。我喜欢住平房,坐在大炕上吃饭,比这耷拉着腿逮劲儿。”
“你呀,就是耪大地的命,狗尿苔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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