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兴文死了,被判了斩立决。其罪行于府衙前公示,引得万人唾骂,怀庆侯因教子不善,着降为伯,可以想见,待怀庆伯死后,他们府上连伯位都守不住,只能沦为平民。如此以来,本就已经边缘化的怀庆侯府,更是一落千丈。
整个府里一片愁云惨雾,唯有付萱关起门来为自己斟酒庆贺,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了,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戴兴文死得不体面,自然不会有隆重的葬礼,只悄悄派人去收了尸,趁夜埋在戴家的祖坟里,连碑都不敢立一个。
傅凛自认跟戴兴文不过是表面兄弟,听闻戴兴文的死讯也只是暗暗唏嘘一番,并没有如何放在心上。谁知,戴兴文死了没多久,原先的怀庆侯,如今的怀庆伯却找上了他。
二人见面后,傅凛先表了一番对戴兴文的哀思,而后二人又互相寒暄客套了几句,怀庆伯这才道明自己的来意,“不知贤侄可知晓,令夫人每月十五都会去慈恩寺为其恩师祈福?”
傅凛闻言莫名,不知此事跟怀庆伯有何干系,“是,这个侄儿自然知晓。”
“但有件事贤侄只怕是不知,那于彦怀每月十五也都不在衙内。”
此话在暗示什么,傅凛当然听得明白,他不由想到每次曲瑜珺去慈恩寺,回府的时辰都很晚,难道……
但面上,傅凛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伯父只怕是想多了,夫人她磊落坦荡,跟于大人也没什么交情,况且,她去慈恩寺时,我偶尔也会作陪。伯父的猜测,恐怕是无稽之谈。”
怀庆伯却连连摇头,“我知你不喜你夫人,只独宠你的妾室,但妻子红杏出墙,事关男人的尊严,贤侄你还是要多多注意才好啊。我且问你,那裴老座下弟子众多,为何于彦怀却独与郑诚来往最密切?贤侄你想过没有?”
见傅凛不言,怀庆伯接着道:“据我所知,于彦怀时常出入郑府。要知道,你夫人的老师就是郑大人妻子,当初她可是在郑府里跟着郑夫人念书习字。郑夫人当时走得突然,想必郑府之中应该还留有不少她的私人之物吧?”
怀庆伯此话多为自己揣测,但不管真假,只要能让傅凛相信是真的就行。
诚然,怀庆伯恨自己的儿子不成器,但戴兴文到底是他的长子,当初他出生的时候,怀庆伯也对他寄予了厚望,虽然后来又有了次子、庶子,但戴兴文却仍是他付出过最多心血的儿子。
他想过自己的这个长子一辈子庸庸碌碌,但能平安活到老死也就够了。不成想,竟落得这样惨死的结局。
若不是于彦怀!他不信于彦怀审这件案子的时候没有私心,当初在府中,兴文这孩子得罪了他,他便一直在伺机报复,这次不仅害得兴文惨死,更是夺走了他们府上的侯爵之位。眼看戴家大厦将倾,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有心要报复于彦怀,只可惜如今的怀庆伯府,人人都避而远之。他想来想去,只有傅凛当初因为他那妾室的事跟于彦怀有仇,结果还让他查到于彦怀跟傅凛的夫人似乎有些来往,于是便想借傅凛的手来报复于彦怀。
虽说如今的傅凛已无官职在身,可他毕竟是皇室之人,更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对付一个于彦怀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傅凛当下的反应叫怀庆伯失望,他以为就算傅凛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夫人,但毕竟有着夫妻之名,但凡是男人都不会毫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往来,可傅凛他好像是真的不在意……
怀庆伯只好改换了说法,“贤侄,我劝你最好还是好好琢磨一下这件事,或许,于彦怀对你的那个妾室还未完全放下,他们两个毕竟是青梅竹马,多年的感情想来应该相当深厚。我是担心,他是为着报复你,才故意接近你夫人的啊。你想想看,你抢走了他的未婚妻,他就对你的夫人动了歪脑筋,这岂不是……”
傅凛听后,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多谢伯父提醒,我会留意的。”
“贤侄,听伯父一句劝。你跟于彦怀有夺妻之恨在,我看那于彦怀不是个大度的,一旦将来他势大,只怕会重夺旧好。贤侄,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也只能双手奉上了。”不管怎么样,先挑拨就是了。
傅凛皱眉怒声:“不可能!”
怀庆伯看着傅凛的反应,满意地笑了笑,这两人之后斗得你死我活那才好看呢,最好最后死的那个是于彦怀!方能泄自己心头之恨。
告别怀庆伯之后,傅凛直接来到了郑诚的府上,只是时辰尚早,郑诚还未下职。
“那我在这里等候郑大人便是。”
既然傅凛这样说了,郑家的下人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赶客,只好上了茶水伺候着。
“对了,我听说于彦怀于大人经常来府上?”傅凛一边喝了茶,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一旁伺候的婢女点头应是,“于大人的确经常来我们府上。”
“于大人跟你们大人乃是师兄弟,这也是常事。只是不知,他们师兄弟平常在一起都做些什么,想来应该是些作诗赏词的风雅事,我这个粗人却是不懂的。”傅凛有意试探。
那婢女没防备,如实道:“于大人每次来了,多去书房呆着,跟我们大人倒不怎么说话。”
“于大人还真是好学啊。”傅凛感慨一声,又接着试探,“说起来,我夫人的老师还是你们大人的夫人呢,我记得上个月她是不是来看过郑大人?”
“没有啊,自从我们夫人……离开后,曲姑娘就再没有来过我们府上了。”
傅凛忙道:“那应当是我记错了。”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郑诚方回到府中。这厢刚迈进大门,就听得下人禀报说平南王世子在里面等候良久。
郑诚纳罕,这还真是稀客上门。
官服未褪,郑诚便直接步入前堂见了等候良久的傅凛。
傅凛起身,恭敬地行了礼,郑诚的态度不甚热络,示意傅凛落座之后,直接开口询问:“世子可真是稀客,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我听瑜珺说起,她之前跟着郑夫人念书时,曾在贵府落下了一些私人之物,不知可否允我帮她带回去?”
郑诚顿时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傅凛,直将傅凛瞧得有些心虚,良久之后郑诚方道:“是瑜珺托你来的?”
“是我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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