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翁送走后,萧晏舟一个人在房中执笔将几人的名字整齐排列,脑海中思虑着,猛一激灵,才发现身后站着个云四,她一下下抚着胸口:“人吓人时会死人的。”
云四不知所措退后几步,挠挠脑袋:“公主,我喊了,你没听见 。”
“快看。”萧晏舟无话可说,扯过话题。“兵部为李青钰所掌,他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李青钰。刚刚个老翁说,见过他买糖水,要不就是借糖水讨好尚忠,要不就是想从老翁身上知道些什么。”
“可他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不然活不到今日,所以只能是借糖水讨好尚忠。”云四思虑着开口。
“不错。他还说,季知仅仅只买过几碗,之后再来尚府便再也没来过,看来是目的已经达到。”
“兵部、尚忠、蛮川……这三者肯定有关系。”
萧晏舟点点头:“季知的意思就是李青钰的意思,李青钰背后是皇后,乌苏?”顿了顿继续:“蛮川一役,通敌叛国的谣传一出,陆家边境势力锐减,但皇帝并没有将兵权收回,反而顺应民心,要说获利最大的除了皇上,还有就是乌苏,那兵部掺一脚也不奇怪……”
她恍惚察觉什么,话锋一转,萧晏舟对着云四道:“好好查查这老翁的底细,任何细节都别放过。查验后没问题,派人保护好他们。”
“公主,你是担心这人是假的?可是按理,若他真知道些什么,早应该被灭口了。”
冷嗤一声:“他什么都不知道,可确是将很重要的信息传递出来了不是吗?人不一定是假的,但就怕是真的,所说的话也都是真的,可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些,陆骁在上京蛰伏多年,都没查到此人,怎么你一去人就出现在你面前?”
“公主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人送到我们面前?”
轻叹一口气,“但愿是我想多了。”她神色如常,继续:“摸清尚忠的来历。”
云四在夜色寂静中夺门,五光十色的红粤楼之下,萧晏舟推开绮窗,望着无尽皇宫和喧闹街道。年关将近,皇帝下令关闭宵禁直至年后一月,年三十夜里还会有自礼部专供的烟火燃放,美不胜收,就是不晓这盛世繁荣还能坚持几时。
清晨,萧晏舟中自梦中惊醒,只听门外云四疾呼:“公主!尚忠当年有四个义子。”
“什么。”
萧晏舟翻身跃起,快速穿上衣物,披上外袍赶往书房。
“当年,尚忠掌内侍省后,收养了三个义子,分别是尚明、尚良、尚贤。”云四喘着粗气,着急忙慌地说,“据传言,尚忠对这三个义子可谓是尽心尽力。身为内侍监,一路提拔义子往上,最得他欢心的尚良掌管内府局,尚明和尚贤分别掌宫闱局和奚官局。后来尚良因涉嫌贪污宫廷财务被斩首示众,斩首的旨意是尚忠亲自传达的。”
“忠、良、明、贤,倒是有意思的很。那尚明呢?”
“当年,尚明跟随尚忠一起去的蛮川,一并死在了路上。”
“所以,三个义子只剩尚贤?一步步走上他义父的位置,倒是有些手段。再去查,如果真如传言所说,尚忠是个清政廉洁的宦官,那他最器重的义子应当不会做出贪敛之事,其中必定有蹊跷。”
“好。”云四面色凝重并不似表面上答应的那么痛快。
正要让人退下,她却突然回想起什么:“对了,那个老翁查的怎么样?”
“多方核实,那个老翁确实没什么问题。”
眉心骤然一跳,萧晏舟半撑书案,捏捏眉心,轻声呢喃:“没问题?我肯定遗漏了什么?”
云四见公主一脸愁容,深知自己愚钝帮不上什么,轻轻将木架上搭着的披风拢上公主的肩头,轻声:“公主,又是一夜没休息好?”
萧晏舟拢了拢披风,系上带子,抬眼望着窗外半白的天色:“无碍,你也一夜未眠,快回去休息吧。”
云四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无声退下。
萧晏舟静静枯坐,直到天边亮色凸显。
“谁在那!”陆府后院中,夜阑厉声高呼。
那人在听到呼喊的下个瞬间,拔腿翻身上墙,腾跃而起。待夜阑追上去时早已不见来人身影。
鼻尖忽而闻到一股血腥,混杂着马厩的粪湿味,夜阑半掩口鼻,皱着眉头,循着味道寻去。
马厩的木栈后,赫然瘫着具尸体!
面部整个涨红充血,眼睛瞪得像死鹿狠狠翻看着上方,脖颈上的青紫勒痕有三四圈的样子,几乎将整个头颅生生扯断。
木椅嘎吱乱响,陆允之带着个老仵作,推着自己的轮椅赶到马厩,夜阑并未挪动尸体,只是将尸体掉个,方便仵作查验。
老仵作瞧了眼四周的环境,翻看了尸体周围的草料,顺势蹲下,仔细查验后才小心翼翼开口:“将军,此人应该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按压住尸体的颈部,“勒沟环绕颈部,边缘有严重的挫伤与表皮剥脱,同时指甲中还存有偏红皮屑,死者挣扎力度不小。”
说着顺势而起,瞟了眼混乱的现场,“从死者的中等偏上的体型来看,来人身高在六尺到六尺二寸之间。其他的……在冬日尸冷尸僵加快,并不能很准确的预估死亡时间,若夜侍卫所说属实,那死亡时间应在在半个时辰内。其他的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这起案子并没有那么复杂陆允之扬扬手,夜阑便带着仵作领赏出府了。
“出来吧。”后院中悄咪咪摸出一个身影。
陆允之对着尸体抬了抬下巴:“知道他为什么死吗?”
来人哆嗦着身子回答:“小人、小人不知。”
“替你死的。”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他一下又一下地磕头:“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今日你也看到了,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那人紧张地咽下吐沫,喉头滚动着,欲哭无泪:“将军,可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问什么你答什么便好,胆敢欺诈,定教你生不如死!”说着轮椅步步往前,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他坐在轮椅上,即使半瘫,浑身散发的凌厉气势也教你不敢放肆。
“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先前在我兄长的营帐中负责什么?”
“小人名叫王楼,父母双亡,无字。家住凉州双鱼镇,在陆家军营帐中负责洒扫和衣食。”
“当年为何逃过一劫?”
“蛮川开战时,恰逢小人父母忌日,小人告假返家祭祀,等再听到陆将军的消息竟是战死……小人知道,战前告假有逃兵之嫌,没敢回去。再后来就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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