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莱雅,如蝶和开拓者所偏好的文学内容一般,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翁法罗斯外的世界。
戏剧般的转变,阿格莱雅对此并无意见。
高贵的小姐、织者、背负火种的黄金裔、奥赫玛的管理者、理性的政治家与逐火者……诸如此类,她从来随圣城的境遇变换着——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见证着她的一切,直到她们都迈向结果一致的未来。
这个太过安定的世界起初她还有些不习惯。
阿格莱雅尝试在她所处的城市里埋下金丝织网,明明时刻要警惕紧绷的金丝反而让她平静了许多,她开始了重操旧业。
阿格莱雅是永远的织者。
承接墨涅塔的权柄,阿格莱雅新生的身躯承接腐朽的理性,她也依旧追寻着浪漫与至美。
只是世界从来不纯粹,永远存在死亡、永远降下新生、永远有藏污纳垢之地所以才是世界,阿格莱雅在此世的金丝越来越多,重筑着并不完全的万帷网。
而金丝与若虫依旧如昨地记录着世界。
真是个别无二致、乱七八糟的世界。
阿格莱雅短促的审视了这个没有谕示命运的世界,看似安定却不能深究……
夜晚,金发的女士接过衣匠沏好的热茶,对面与现世并不契合的织机溢着神性光辉简塑着纯白华服的雏形。
白日里见到的孩子娜塔莉,阿格莱雅从她害羞的只言片语中便接收到了她对未来浓烈的期望与幸福感,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再为一对恋人织就新装了……
阿格莱雅打算将对这对恋人的祝愿都倾注于织机之中,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呢?
另一位衣匠飘过来,衣匠双手持着的明亮屏幕上是阿格莱雅明日的特殊安排事项。
啊,对了,她接受了这个国度隐形掌控者的邀请。
让她想想,他隶属于哪根金丝……
——是头悬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王权者们。
这天的天气不算太好,就像阴晴不定的艾格勒。
非、时、院——是那位掌权者,黄金之王的氏族。
引路的黄金氏族的装扮倒是蛮有意思,金色兔子面具和背后的拟绒球尾巴。
哈……假如给衣匠们也佩戴奇美拉尾巴呢?阿格莱雅难得趣味地想。
你说大地兽尾巴?不,她可不是阿那克萨戈拉斯。
“兔子”引完路,报告了黄金之王便恭敬地离开了,黄金之王背着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阿格莱雅昂首踱步到这位威严老者的旁边。
“国常路阁下日安,所以您为什么邀请我呢?”阿格莱雅貌似熟稔的攀谈着,虽说两人只在网络上有过一面之缘。
国常路大觉斜瞥一眼,视线转回更加空荡的天空,他问道:“阿格莱雅女士知晓王权者,那大概也清楚什么是权外者,所以、阿格莱雅女士是权外者吗?”
权外者,氏族之外的特殊能力者,同样由石板施予。
阿格莱雅抬手,指尖停留一只扇动鳞翅的金蝶,在黄金之王目光注视时又忽忽飞离,消作光点,“在你们的划分中,我不该列入此类,和此世任何一种特异点都无关系。”
国常路大觉略显无奈,又来一个。
他也清楚这只是阿格莱雅展现出的冰山一角,非时院细细调查了她一年,并且有心请天空上的那位留意她,虽然最后还是要靠德累斯顿石板的状态诉诸结果。
而现在他要亲自与这位异邦的女士交涉了。
他闭眼沉思了片刻,决定道:“请随我来,阿格莱雅女士。”
那样一处纯白的圆顶怪异空间,建筑的多边通路延至中心高台,高台上一块巨型的……石板?
“这便是王权者的力量之源,德累斯顿石板,这力量并非主观获取,而由石板选定,而石板需要王权者之间互相牵制。”
“所以达摩克利斯之剑便是它加诸的限制吗?”在阿格莱雅的记录中,一场陨剑惨剧以特殊灾害的形式在民众间广而告之,陨坑下是几十万众之性命。
苍老的黄金之王摇了摇头,“那是王权者力量的一种具显,限制王权者的只有王权者罢了。”
“所以?”带她来着里的目的。
“王权者会与石板连接,所以当石板出现微妙变化时,我们也能有一丝察觉。比如现在,石板的状态比王权者制衡下的最优期的都更要良好,通俗一点来讲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那皆因为您,阿格莱雅女士。”
“从何考证呢?”
“来自石板的信息连同那天空上的眼睛,我们对您这真实却短暂的人生展开了调查,以及塔内记录的石板第一次安定期后各地域的能量差值对比,虽然近几年也有其他情况的干扰,但有针对性的话,我还是能够做出选择的。”
阿格莱雅歪着头思索,口中呢喃着,“白银之王啊……”
她的眼睛又移向石板,“让我触碰一下吧,国常路阁下。”
黄金之王注视了她良久,沉默地点了头。
她俯身,麦金染甲的纤白指尖轻触在冰凉粗粝的石板上,摩挲着诡谲绮丽的花纹,湖绿的空眸跟随指尖移动。
那身姿似在朝圣又似爱抚幼子,目光空洞却那般悲悯。
国常路大觉感觉到一丝压抑,好像几十年前的流弹直到今日又忽然炸毁,现在国常路大觉的情绪不再属于如今的黄金之王。
阿格莱雅并不在意那掌权者的状况,她只明白身下的孩子正在哭泣。
她的指间不知何时多了盏华美鎏金之壶,无影的金丝为它轻轻启口,醉人的醇香如同溢出的汪洋,将人淹没其中。
黄金之王被那香味冲击着鼻腔和大脑,连同情绪都洗刷了个干净。
甜美的秘酿从瓶口徐徐流落,流动的黄金滋润着德累斯顿的花纹,石板贪婪吸吮着。
鎏金之壶中的甘露依旧充盈,但金丝已缠绕上盖颈将它扣下,“乖孩子……愿法吉娜护佑你,暂且在汪洋之中安眠吧。”
空间气中仍弥漫着秘酿的醇香,阿格莱雅提着酒壶退至黄金之王身侧。
“当初你们打开了禁制,对现在的你来讲是否类同于打开了潘多拉之盒呢?”阿格莱雅质问着。
黄金之王凝视着这位优雅女士青黄交接的眼眸,回答却是坚定:“否,事在人为,而其最终获得的利益超越了损耗和危险。”
阿格莱雅颔首,“实事求是的回答。”她侧身摊手将话题引向石板主体,“那么仅在国常路阁下你看来,在对未来的企划中,石板占据什么样的位置?”
“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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