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风少侠厉害厉害。”一阵鼓掌声,还有不知名的长者,声音带着年长的沧桑之感的人夸赞道。
姜笺和风琮寻着声源望去,就看到连着几次高坐在散山比试台后的长银谷掌门被一群衣着明黄衣衫的修士簇拥着,站着台阶高处。
害得二人都要抬头望之。
长银谷掌门就姓银。
姜笺没作声,风琮冷笑两声,缄口不言,只因这话实在听着不算什么好话。
银掌门使用了扩声术法,使自己说的话,能准确无误地传到台阶下的两位来者耳中,那么听到又如何呢。
徐而,银掌门和一众弟子都瞬移到台阶下,离二人十分近之,接着道:“那不如姜姑娘说说,我们家孩童在风花铺中死去一案。该当如何?”
话音刚落,身后一众修士附和道。
“是啊,生活在我们长银谷的孩子,只因去了趟风花铺便死了,谁知你个姑娘家按的什么心。”
“铺子是你开的,你得付全责。”
这事儿上,她跟风琮默契十足,心照不宣,明知长银谷借孩童打的算盘是为引她二人前来,并将二人收入门中,如今唱这出戏的目的,角儿刚到,怎么能扫兴呢,自然是陪着演演了。
姜笺抿唇一笑,“好啊,不如这位女修士说说,想让我怎么付全责?”
那修士压根没预想风花铺的主子是这样的,她以为只要一说,人就会炸毛,失态,然后掌门便能顺势而为,谈条件互换。
“当然是以命抵命。”
刚过午时,湛蓝地天瞬间变幻,深蓝,幽蓝再变成灰蓝,空气越压越低,风声愈演愈烈,致使呼吸越来越稀薄。
阵阵狂风拔地而起,姜笺长发被吹的散乱,一袭紫衣飘飘欲玦,身形单薄,明明该被吹得摇摇欲坠才是,她却雷打不动,站直如松,更可怕的是她唇角还能挽一个笑来,“好啊,一位孩童,一位母亲,两条命,你来拿啊。”
她刚说完,一道紫雷‘轰隆隆’划破长空,直直劈在那修士身前,地面陷了个坑来,照在她苍白被吓傻的圆脸上。
那修士双腿一软,后坐在地上,“不拿了,不拿了,我错了,老天爷。”一切都晚了,第二道雷直接是劈在那修士身上的,直击天灵盖,毙命。
剩余的修士男男女女,都被吓得里死去的修士远了些,甚至连坐在椅子上的银掌门脸上都变幻莫测,世上没人能控制雷电,也不过自然现象,刚他门中说了句“以命抵命。”天空开始变幻。
随之他看着眼前二人,或许这二人中有人是天选之人呢,刚说话的是风花铺主子,姜笺,他看着她,怎么看都是个平凡的姑娘家,未有不妥,顶多就是长相出众;还有没说话的风琮,此人气度不凡,刚他都看到了剑术了得。
他一下都明白了,以命抵命被雷劈,便是上天替风琮这位少侠行事,气宇轩昂的模样来日必定有一番作为,若能据为己有,来日从长银谷飞升,那长银谷便一飞冲天了。
连忙赔笑道:“姜姑娘是风少侠的妹妹,说的哪里话,一切都是门中修士胡言乱语,如今上苍惩罚已至,还请两位进坐下饮盏茶。”
灰蒙蒙地天瞬间恢复碧蓝晴空,万里无云,刮风下雨确实是自然现象,但神域神君都会这种简单术法,这日,神域里的三位神君正好都在,在神树前看年龄最小的颂安君在下界,被自己的子民要求以命抵命,简直不要脸。
元灿首当其冲,一身金闪闪的装扮,稍等一动,便‘叮当’作响,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颂安安所管的六界中人都无法无天了,这叫什么,允许百姓点灯,不许高官放火,他们踩人上位就是对的,颂安安没做过的事,就要给人偿命,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祸害!”
银粟神君是从别的界飞升的,她所掌管的也是百谷,飞升后,掌管神域所飞升神君,飞升前的界中百谷,颂安君是最后一位飞升的,也是年龄最小的,在神域时,他们护着还来不及,结果被这些人整日里喊打喊杀的,“小颂安的这六界也是奇怪,高位者把百姓耍得团团转,害得小颂安刚飞升一天就返回六界中。”
九金神君是从和其他神君不一样的界中飞升,所掌管的是牲畜一类,自飞升和银粟神君喜结连理,二人各自管辖各自所来界中事,也管其他神君界中牲畜和百谷事,每每到小颂安这六界时,总感觉不一样,给人一种乌烟瘴气之感,真是苦了十五岁便飞升的小颂安。
神树也感受着小颂安在六界中所行之处,不是他偏颇神域神君,而是小颂安如今所处的长银谷中就没一个好东西,何况想要神君给一个冒名顶替的孩子抵命,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都不敢这般妄想,莫不是欺负他们神域空空无人,“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给我们小颂安扣一顶莫须有的帽子还不够,还要第二顶,居然是给一个孩童抵命,他们也配?”
三位神君一琢磨,先给了一道雷过去,给人不死的希望,随后又一道雷正正好将人劈死。
神君一般不会动手杀人,但一旦动手,都是不给人留活路的,难免留下祸患无穷。
风琮抬头望着碧蓝天空,天降正义,他在心里默默给这天空竖了个大拇指,真是老天开了眼。
“好啊。”姜笺刚抬眸,都看见天空浮现的三道身影,跟在一群修士身后与地上死掉的女修士擦肩而过时,她勾了勾落在身后的手指,地上女子的生魂便从肉身脱离,随后被术法推向九幽府。
长银谷的大殿,有好些水缸,里头固培着外头没有的谷物,中间有一方水池,里头种植的跟水缸里的差不多,穿过水池,便是不大的饮茶之地。
不管是之前的五大门派,六大门派,还是如今的四大门派,都不会相互串门,汲取经验,门派中基本没什么外客,待客之地小的可怜,修士退却,屋里只剩下掌门,姜笺还有风琮三人。
坐下喝茶,只是借口,茶好茶坏也是无关紧要的。
银掌门继而开口道:“那位孩子自个乱跑,拿了不知谁家死去老人的生辰八字,跑到风花铺去,给姜姑娘添麻烦了。”
姜笺抿了一口茶,刚那位被雷劈死的女修士,她过了一遍人家中情况,有位老人的生辰八字,跟那位孩童拿着去风花铺的一模一样,这长银谷掌门还在瞒着。
“确实添麻烦了,孩童而已,居然能偷到旁人家逝去亲人的生辰八字,怕是长银谷培养的少年天才吧。”她自然知晓银掌门一直跟她赔不是的缘由是什么,若说动她,再由她劝风琮归长银,岂非上上策。
毕竟她对外称的是风琮的妹妹。
阴阳怪气的话,但姜笺语调平常,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风琮手中端着茶坐着,嘴角轻抿一笑,他迟迟不语,是提前跟阿笺商讨好,就是像顺着长银谷的心思,看看人能为了让他过来,做出多大让步,顺带在长银谷里做一件伟大的事。
“姜姑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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