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晚宴最终以薛老爷子晕倒草草收场。
兰溪坐在回程的车上,正琢磨着该怎么提醒魏芸防备薛家。
还没斟酌好措辞,魏芸先开了口:“你今晚的行为有点过了。”
兰溪瞬间明白她指的什么。
“是他挑事在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脸江家,我只是在合理回击。”
她才不觉得她哪里做得过分,只能说是薛景修自己没用,羞辱人不成反被羞辱。
“维护江家名声没问题,但你一点颜面也不给薛家留,有没有考虑过两家今后的合作?”
“薛景修都没有考虑,我为什么要顾忌?江氏才该好好考虑一下,就薛家那态度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合作的。”兰溪趁机说出心声。
魏芸皱眉:“你觉得江氏是连合作方背景都不评估的草台班子吗?”
“薛景修不代表整个薛家的态度,两家未来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紧密,或许薛景修还会是你未来的联姻对象。豪门联姻最次要的就是感情,所以你最好快点学会端正你的态度。尤其是在你爸回来之前。”她最后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如一盆凉水兜头泼来,浇灭了兰溪刚升起的不忿。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试图让自己更有说服力:“现在没查出来,不代表薛家没有这个想法。薛家人看着谦和,其实一肚子坏水,指不定现在就正在谋划着怎么收割江氏。”
“如果你觉得有阴谋,就拿出证据。而不是空口白话,描述一件没有发生的想象。”魏芸语气冷静。
大概是兰溪平日的形象太不靠谱,魏芸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尽管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难免失落。
证据她现在还拿不出来,但必须要让江氏集团快点重视起这件事。
兰溪咬了咬牙:“如果我说薛家和江雁度有牵扯呢?如果是江雁度——”
“够了!”魏芸厉声打断。
恰好此时车子在江家别墅停下,司机悄悄松了口气。终于到了,一路上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跟我来书房。”魏芸冷着脸下车。
兰溪面色也有些难看,快步跟了上去。
江雁度?
就是江家那个被赶出国的小儿子,也就是兰溪名义上的小叔。
兰溪还知道,他是这个世界的大反派。
十七岁就敢绑架自己大嫂,差一点就闹出人命。被剥夺继承权赶出江家后再也没回过国,连江爷爷的葬礼都不曾出面。
但剧情里他将在半年后高调回国,和已经被认回江家的陆灼争夺家产,斗得你死我活。
甚至兰溪最后的悲惨结局,也和江雁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零碎的画面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兰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人心狠手辣,毫无道德底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伪君子。
提起江雁度,魏芸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个名字几乎快成了江家的禁忌。
清幽的书房内,魏芸脱下外套随意搭在了椅子上,身后的黑胡桃木书架上摆着满满一墙的书籍。
她往椅背上一靠,看向兰溪:“说吧,江雁度是怎么和薛家扯上关系的。”
明明是和陆灼极其相似的眼睛,压迫感却要强得多。
兰溪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她拿不出证明薛家阴谋的证据,同样也证明不了薛家和江雁度的关系。
在她觉醒的有限剧情里,陆灼被认回后解决了江家的危机,江氏集团恢复元气后开始反击打压薛家,薛家不是对手,节节败退。
但关键时刻江雁度高调回国,用他在海外庞大的资产给薛家输血,继续和江氏集团对抗。
兰溪合理猜测两者关系匪浅,可她无法将觉醒的事告诉魏芸。
“所以你没有任何依据。”魏芸从她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这么多年江雁度从未回国,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就因为不想和薛家联姻,不惜搬出这种借口,也要毁掉江氏这场接近六百亿的收购?江兰溪,你越来越任性了。”魏芸明显生气,声音发冷。
兰溪的确耍了些小聪明,她以为以魏芸对江雁度的厌恶程度,提到这个名字可以让魏芸重视起来,或许还能提前防备一手江雁度。
鼻尖莫名发酸,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发闷:“不是的,我是真的担心薛家对江家不利。”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庭院观景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室内依旧昏暗。
魏芸皱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是缓和了语气:“行了,我会多留意薛家的。”
她收回目光,没去看兰溪转为惊喜的眼神。
“不早了,出去吧。”她疲惫地按了按发胀的眼角,直接赶人。
“好,您也早点休息。”
兰溪乖乖地离开了书房。
虽然魏芸的态度有所松动,答应会防着薛家,但不拿出真证据,还是很难彻底阻止两家的合作。
要怎样才能挖出薛家的阴谋呢?
兰溪绞尽脑汁回想剧情,偏偏有关这一部分的记忆完全空白。
-
“我听说薛家老头是收到一封信,看了内容直接被气晕过去的。”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兰溪正在听谭玉菲讲述那晚的八卦。
谭玉菲虽然没去那场晚宴,但架不住消息灵通,宴会上发生的事她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两个小姐妹聚在一起先是吐槽了一遍薛景修的奇葩,然后才开始扒细节。
“信?”
“没错。”谭玉菲叉了口草莓松饼塞进嘴里。
“好像是有人在薛老头的单独休息室里放的信,老头子拆开信一看,被气得两眼直翻。都这样了还是等到薛伦过来,把信交给他后才晕过去的。”
薛家老爷子纵横商场几十载,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被随随便便吓住。
那封信一定有问题。
能被这样重视,那封信会和江家有关吗?
兰溪端起拿铁抿了一小口,挺翘的鼻子立刻皱了起来。
还是好苦,不喜欢。
她放下杯子:“是谁放的信?薛家这几天好像也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谁知道呢?那里的监控刚好坏了,什么也没拍到。而且薛家这么好面子,家丑不外扬,肯定不会表现出来了。”谭玉菲撇了撇嘴。
兰溪拆了一颗荔枝糖,压住充斥在空腔里的咖啡苦味。
薛家人的确都很善于伪装,但她想到有个人在这方面好像还欠了点火候。
“那薛景修呢?他最近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应该没有吧。硬要说的话,他前段时间好像看上了自家公司的小助理,大张旗鼓地追求人家,这几天倒是歇了劲,整天泡在银汇那边的台球馆。”
兰溪眼睛一亮,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猫腻。
或许她能从薛景修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线索。
“那他今天也在吗?”
“我帮你问问。”谭玉菲在手机上敲敲点点,没过多久就抬起头,“在呢。”
“我去探探情况,你别声张出去。”兰溪站起身。
谭玉菲点头,眼尖地看到她包里漏出的书本一角,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看起经管类的书了?”
然后恍然大悟:“大小姐这是想通了,准备收拾收拾继承家业了?”
兰溪没有否认:“所以以后还要多请教小谭总了。”
“没问题。我就说嘛,江家就你一个女儿,还有个能力超强,走在时代前沿的妈做榜样,你怎么可能一点事业心都没有。”
谭玉菲曾经还感慨过,江家居然不逼着兰溪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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