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位体态丰腴的掌柜匆匆走了进来,步伐有些沉重,微微喘息着,显然是急忙回来的。见到吴忧后,掌柜连忙抱拳行礼,态度热情而恭敬:“这位壮士贵姓?我是这里的掌柜,名叫赵诚生,阁下叫我赵掌柜就好”然后示意店小二赶紧上茶。
吴忧也抱拳回礼,说:“我姓吴,听说这里可以租船,不知是怎么个租法”。
赵掌柜听到注意到吴忧只说了姓氏,知道他不愿意透露更多信息。因此没有追问,也没有回答吴忧,反而提出新的问题:“我看吴壮士气质非凡,不知是否是一位召唤师?”
吴忧对赵掌柜的提问感到有些意外,反问道:“赵掌柜,难道这租船还和是不是召唤师有关?”
赵掌柜注意到吴忧对天水湖的情况并不了解,于是连忙解释说:“吴壮士有所不知,天水湖中恶兽众多,对待普通人还好,只是多一些进攻欲望,要是碰上召唤师,会变得更加凶猛,攻击性大增,香樟丸的驱避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所以在主城的总店特别为召唤师们制定了不同的租船条约”。
听到赵掌柜的话,吴忧对前往天水湖有了一丝担忧。觉得赵掌柜比较了解天水湖,趁机询问道:“赵掌柜能否为我详细的讲一下天水湖的情况,还有这香樟丸为何如此厉害,能驱避恶兽?”。
赵掌柜没有不耐烦,耐心地为吴忧解释说:“天水湖原本是个平静地地方,只是数百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出现恶兽,对召唤师抱有极大地敌意。从那时起,诸域的人就鲜少踏足这里。不过在三十多年前,木域的一位大师出于恶兽对湖边生活的人们威胁太大,特地改良了香樟树,让它具备了特殊功效,长成之后就可以驱避恶兽。后来人们发现制成香樟丸也可以驱避,只是有效时间有限,最多只能使用四个时辰,也不易保存,我们店铺售卖的香樟丸都是使用上等香樟制作的,能够保证至少三个时辰的效力,也是托那位大师的福,现在行走天水湖上安全了很多”。
听到“三十多年”和“木域大师”这两个关键词,吴忧立刻联想到林清,心中暗自猜测是否与他有关。在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吴忧开口说道:“赵掌柜,我是来自木域的召唤师,擅长木行之力。请问租船的事宜是如何安排的”,然后将手上的手镯用结界隐藏后再显示。
看到吴忧的行为,赵掌柜点了点头,觉得果然如此,也只有召唤师对自己的能力自信,愿意独自前往天水湖。
然后为吴忧解释:“我天香阁考虑到天水湖的特殊,所提供的船都进行过加固,船有大型和小型之分,大型船只在主城出租,榆西镇内只有小型船只,阁下一人的话可以选最小的船只,租金为五两银子一天,包含不超过十枚香樟丸,餐食,一件武器以及船只维护。不过需要预付三十两作为押金,行程结束后,只要船只没有严重损坏,押金就会全额退回”。
吴忧听完,觉得这个价格还能接受,但他担心自己当天不一定能返回,继续问道:“我要是当天不能返回呢?”
赵掌柜对这种情况也有所预料,回答说:“可以一次性多租几天,只是湖上危险,香樟丸失效以后,就容易遭到袭击,我建议阁下还是当天返回,第二天再出发”。
吴忧心中权衡之后,接受了赵掌柜的条件,直接付了定金和三天的租金,共计四十五两。之后他让赵掌柜取出一颗香樟丸,准备尝试看看能否让香樟丸的药力长久保存。
赵掌柜写好合约后让吴忧签好,店小二也取来一颗刚制作成的香樟丸,交给吴忧,然后和赵掌柜离开会客区,留给吴忧安静的空间。
吴忧独自一人留在会客厅开始实验。首先尝试将香樟丸完全密封,尽管密封的措施很好,他凭借敏锐的嗅觉还是能捕捉到一丝味道,仔细用精神力观察后才发现,这不是真正的味道,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感觉。
接着吴忧使用结界包裹住香樟丸,他发现能完全阻挡味道,但当撤掉结界时,香樟丸的气味变的异常浓烈,这表明结界阻隔时,香樟丸的药力并未停止散发,只是在结界解除时累计的药力一次性释放出来,经过几次测试,虽然没办法直接保存,但这样只要香樟丸够多,利用结界控制香樟丸药力的释放,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心情大好的吴忧从会客厅走出,赵掌柜一直在店中等候,见到吴忧后,没有询问测试的结果,而是直接领着他前往码头挑选合适的船只。
榆西镇的码头并非直接建在天水湖上,而是沿着天水湖的边缘往陆地延伸,挖掘出来的人工水库。水库和天水湖的交界之处种着一排排香樟树,成为了天然的屏障。听赵掌柜说,这个水库建造有着不凡的来历,多年前,镇上请了一位强大的土域召唤师,他带着一群学生,仅用一个月就完成了整个水库的挖掘工作。这个水库的形成也成为了一段佳话,至今被人津津乐道。
天香阁在榆西镇的船仅有三艘,最大的可容纳数十人出行与休息,最小的和老船夫的船差不多大,仅可同时容纳六七人。吴忧选择了最小的那艘,更方便自己操作。
选定后,赵掌柜立刻按排人手对小船进行整理和准备,并找人教导吴忧如何驾驶这艘船,确保吴忧能熟练掌握。至于天香阁提供的武器,据说是金域出产的,吴忧选择了一把匕首,用于水下使用,确实很是锋利。赵掌柜也告诉吴忧,租船结束后,可以将其带走,这是天香阁送给召唤师的礼物。
第二天清晨,天香阁如约送来三十枚刚制作的香樟丸,这是吴忧特意叮嘱赵掌柜一起送来的,再加上昨晚吴忧也去镇上购买了一些额外的香樟丸,确保在天水湖上时,不出什么意外。香樟丸到手,吴忧就将其放在船上准备好的结界中,已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时,吴忧解开了船的缆绳,启程前往天水湖。
此时的天香阁内,赵掌柜正与一位手拿折扇,身穿白衣的年轻人交谈:“玉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天香阁,不知有何贵干”。
被称为玉公子的年轻人自己落坐,对着赵掌柜随意说:“老赵,听说昨天有人从你这租船去天水湖,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
赵掌柜面带笑容的对玉公子说:“玉公子您的消息真灵通,确实有人租船了,不过客人和您一样也是召唤师大人,我可不好随意透露客人的隐私”。
玉公子并不在意赵掌柜的回答,他轻轻点头,折扇拍了拍手心,彷佛在思索什么,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你觉得他实力怎么样,能安全从天水湖回来吗?”
赵掌柜连忙摆手,说:“玉公子您太高看我来,我去去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知道召唤师大人的实力。不过,那位大人似乎有手段保存香樟丸”。
玉公子沉吟片刻,说:“那是个有能耐的,既然这样,下次你见到他时,就告诉他,说我渝西镇玉公子要去拜访他,让他等着”,说完径直离开天香阁,只剩下苦笑的赵掌柜。
在天水湖平静的水面上,吴忧独自一人操纵着小船,缓缓驶向它通过手镯感知到的吞天瓶所在地。他时不时地运用精神力观察周围环境,而未被放入结界中地那颗香樟丸持续散发药力,使得水中的恶兽不会靠近小船。到目前为止,吴忧的行程还算平静,没有遭受到任何袭击。
出湖捕渔的船通常不会冒险深入天水湖,它们只在靠近岸边的区域活动。随着小船逐渐远离岸边,周围就已经没有任何船只的踪迹了。
趁着香樟丸的药力还在发挥作用,吴忧决定现下湖探查一番,他需要适应湖中的环境,了解如何在湖中快速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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