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又要迎接新一天的早八。
陶然迷迷糊糊地被闹钟吵醒,在被窝里摸索了几下,才摸到手机。
把闹钟给关了之后,陶然突然发现池博士给他发来了消息。
池博士:[转账5000]
陶然的瞌睡虫一下被这个数字全吓跑了。
以为是池博士喝酒喝嗨了给自己转错的,陶然回复:[?。?]
a国那边还是下午,池博士秒回:[这个月的生活费。]
陶然:[啊?]
陶然:[是不是转错数字了?]
池博士:[没错啊,以后你生活费就这个数。]
池博士:[刚发工资,我在a国赚的美刀,养你一个国内的大学生简直绰绰有余。]
池博士:[不要太感动,都说了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拿着钱多去买点吃的,天凉了多买点衣服,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
池博士:[没空了,我下班嗨去了。]
茫然地收下这一笔巨款,陶然一跃成为了高经济水平大学生。
突然不知道咋花钱了是怎么回事。
*
教室。
徐嘉礼来到教室就精神萎靡地趴在桌子上。
陶然来来回回看了他那张惨白憔悴的脸几次,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徐嘉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好像有点。”
陶然伸手去碰了一下徐嘉礼的额头,便被他体温给惊到了,“你额头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闻言,徐嘉礼终于强撑着从桌子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好像确实有点。”
“昨天晚上去参加社团团建了,出去的时候温度还好,结果回来路上刚好降温,可能是那时候着凉了。”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严重。”陶然觉得徐嘉礼现在的状态和自己上次发烧时一模一样,他想了想,提议,“要不等一下下课去医院看一下呢?”
“嗯,好像确实该去医院了。”徐嘉礼脸忧愁地皱了起来,叹气道,“唉,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去过医院,也不知道看病具体流程是什么。我很少生病的,所以就基本没去过,上次去还是四年前陪我妈去探望她生病的朋友。”
陶然看着他几秒,开口,“不介意的话,我陪你去吧。”
“可、可以么?”徐嘉礼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声音沙哑,“这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了?”
“可以的。”陶然点点头,他上次去过,应该……有一些经验吧。
徐嘉礼笑着说,“陶然,谢谢你,你真好。”
陶然被夸得脸一热,有些害羞地挠挠耳朵道,“没、没关系的。”
两人下课之后,一起出了校门打车去了那家离学校最近的市三甲医院。
早上的医院很清静,陶然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上次祁予霄带自己过来时的流程,扭头对徐嘉礼说,“我们得先去挂号。”
但在挂完号之后,陶然就想不起来之后的流程是什么了,是应该干什么来着?
他当时发着烧迷迷糊糊的,全部流程都是祁予霄一个人在操办。
徐嘉礼现在也是发着烧,更何况他也是个没经验的。
两人窘迫地站在原地,好在没几分钟,路过的一个护士看着他们眼里露出的清澈茫然,主动过去问他们,“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陶然和她说了一下他们的情况,护士看了眼他们的挂号单,说,“发高烧啊,那你们应该要先去发热门诊预检才能挂号的,之后找医生开药挂水,后面可能还做一些检查,具体情况得问医生。”
“是这样啊。”陶然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谢谢姐姐。”
“不客气。”护士笑了笑,问,“你们都是大一的小朋友吧?第一次来医院?”
陶然点了点头。
“第一次不懂很正常的,之后就有经验了,人总会成长的嘛。”护士姐姐表示很理解,“那你们赶紧去吧,有什么事再问这里的医护人员。”
“好,谢谢姐姐。”
后边的流程就很顺利,陶然陪着徐嘉礼挂完了水,又去做了一些检查。
徐嘉礼的恢复力惊人,挂完水完全退烧后,他立马精神了起来,捏了捏拳头,“我感觉现在力量已经全部回复了。”
陶然还是保持严谨道,“但是还是先把检查给做了吧。”
“也行。”
因为是高烧,医生建议要做的检查就有三四个。
陶然在外面等待徐嘉礼出来,两人又去取药窗口排队取药。
快要离开时,徐嘉礼突然想起,“我得打印一个医药费清单,找我妈报销才行。”
于是来那个人又折返回大厅的自助打印机处。
徐嘉礼拿出了刚从机器里吐出来,还热乎乎的打印单,仔细一看,眼睛瞪得差点掉下来。
“这、这、这也太贵了吧!”
陶然好奇地把脑袋凑近,视线从从上而下扫过,最后落在了总金额处,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一千多?”
徐嘉礼无比懊悔,欲哭无泪:“好贵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乱生病了。”
陶然表示十分赞同他的话。
两人刚好走出医院大门时,大脑闪过一片白光,陶然脚步猛然顿住。
等等。
徐嘉礼的医药费是一千多。
那他上次的是多少?
五十?
好像刚好是徐嘉礼医药费的零头……
两个数字摆在一起,有一种很可笑的荒诞感。
为了印证自己记忆没错,陶然掏出手机点开了和祁予霄的消息记录,他们加好友之后的第一条消息,就是他的医药费转账。
盯着看了几秒后,陶然沉默地收回手机。
现在想想,这家连挂号费都要小二十块的医院,进去看病一趟怎么可能总共才花五十?更何况他们当时除了挂水,也像徐嘉礼一样做了好几个检查,然后又开了差不多的药……
他和祁予霄,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为自己的愚蠢和无知默哀一会后,陶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祁予霄为什么只让他还了个零头呢?
当时他们好像和陌生人差不多吧。
陶然想不出原因。
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现在还钱的话,祁予霄铁定不会收的。
陶然抿着唇很是苦恼。
“陶然,陶然。”
徐嘉礼的声音让陶然的思绪抽回。
“你怎么了?从刚刚就一直走神发呆。”
“没。”陶然声音闷闷的。
两人在医院呆了大半天,他们从早上进去,走出来时太阳已经要落下了。
徐嘉礼提议去吃个饭再回学校,陶然点头答应。
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徐嘉礼突然眼前一亮,“哎,这个商场好像是新开业不久的。”
陶然顺着徐嘉礼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微微怔住。
蓦地,他提议,“要不,要不我们进去逛逛吧?”
“可以啊。”徐嘉礼看向他,“你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吗?”
陶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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