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一丝寒意,公园里树木的树干上都缠绕着一串串小彩灯,为漆黑的夜晚添了一抹温暖的光亮。
不知哪个角落的音响还播放着好运来,随处可见的红灯笼装饰,将新年气息衬托的格外浓郁。
祝吟大口喘着气,心砰砰直跳,不过不全都是她是一路跑过来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刚刚还在电话里的人,此时就真真切切站在眼前。
十五分钟前——
林路时话音一落,祝吟就陷入了沉默:“......”
她压下心中那股期待,故作镇静道:“别开玩笑了。”
南槐和百川相隔这么远,更别说现在正值春运高峰期,票哪有那么容易买。
她下意识就觉得,这肯定是林路时的玩笑话,故意逗她玩,等她露出非常惊喜的样子之后,又用戏谑的语气告诉她:你还真信了?
就在这时,电话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旁边的裴姝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吟吟,快点出来啊,我们真的来百川找你啦!”
紧接着是裴济略带不满,慢悠悠控诉的补充:“三个人等你一个,你耍大牌啊祝吟。”
“......”
祝吟这才意识到。
根本不是玩笑,他们是真的来百川找她了。
她握住手机,在原地愣了足足半分钟之久。再次回神后,她立马朝门口跑去,准备就直接这么出去。
“干什么去啊这么着急?”奶奶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连忙拿了件外套过来,“先把衣服披上,外面冷,别着凉了。”
祝吟匆匆穿上外套,随便换了双鞋子,回了句:“我出去找我朋友。”
奶奶虽然疑惑她在这边哪里来的朋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是叮嘱道:“好,不要玩到太晚,记得早点回来。”
祝吟点点头:“知道啦,您和爷爷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
祝吟到现在仍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傻了?”
林路时见她一直发愣,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几天不见,就不认得人了?”
感动的气氛瞬间被他这话给扰乱,祝吟没计较他的动作,伸手摸了一下刚被他碰过的地方,明知故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林路时低低笑了声,俯身拉进距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可能是因为我感觉到......”
他刻意放慢语速:“有人特别想我吧。”
祝吟:?
刚刚动手动脚就算了,长了张嘴还净会乱说。
为了给林路时点颜色看看,祝吟下意识伸出手,朝他身上来了一下。
林路时没有任何防备,挨了非常结实的一拳。
他闷哼一声,捂着腹部往后退了小半步。
裴济惊呼:“怎么还打起来了?”
“闭嘴,”裴姝“啧”了一下,赶紧把他拉回来,“你懂什么。”
祝吟面上强撑着,实际也没比林路时好到哪去。
她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刚刚那拳忘了收力,没想到这家伙肌肉居然这么硬,现下她的手还生疼。
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再抬眼去看林路时,他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像个没事人。
这让不禁让她怀疑,这一拳到底对谁造成的伤害更大?
祝吟:“......”
感觉更亏了是怎么回事?
“喂,差不多得了啊。”对着好像旁若无人的这俩,裴济忍不住插一嘴,指了指自己的脸,“麻烦您看看我们二位呢,不远万里来找你的又不止他一个。”
他特意强调:“为了今天来找你,我可是纡尊降贵坐了八个小时火车来的。”
祝吟捕捉到他夸张的用词,第一反应是调侃:“居然还知道纡尊降贵,真是难为你了......”
“不对,”她话还没说完,被裴济打断,他比了个手势,“是站了八个小时!”
没办法,飞机高铁票早就售空,火车也只剩下最后几张站票。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生怕再晚几秒连站票都没有了。
祝吟:...?
“你们坐火车来的?”她大为震惊,眼睛都瞪大了,“还是站票?!”
裴济“昂”了一声:“不然呢,这大过年的哪来的票?”
祝吟立马拉起裴姝的手,眼睛有些酸,话里带着心疼和愧疚:“站了那么久肯定很累。”
他们两个男生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可裴姝不一样,她平时能躺着就不站着的,出门司机接送,哪里吃过这种苦?这一趟下来肯定遭了不少罪。
“其实也还好啦,我比较有先见之明,带了一个折叠椅子,就是后面被裴济抢走了!”裴姝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轻描淡写地说,“这么算真正站了一路的人好像只有林路时。”
拥挤嘈杂的车厢里,林路时冷着脸立在那,即使面上写满了不悦,但想到终点是哪里,也没有任何怨言的坚持下来了。
祝吟:“......”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真是又好笑又心疼。
“要不是林......”裴济似是想起什么,想继续说,却被林路时一把捂着嘴给拖走了。
祝吟被这个操作弄得一头雾水,只能茫然地看向裴姝:“嗯?”
裴姝悄悄给她解释:“本来我们是准备明天过来的,是林路时非要今天来。”
难怪刚刚裴济想说被他给制止了,原来是不好意思。
祝吟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笑了一下。
-
百川市区禁放烟花,一起吃过饭后,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几盒仙女棒。
一起散步到湖边,这里人气明显旺了许多。不少人堆在这处,站在外围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是在干什么。
来都来了,裴济爱看热闹的心瞬间被点燃,当即就拉着他们一起,想去探个究竟。
原来是当地政府组织的新春活动,他们准备种下一颗树,大家可以写好新年愿望挂在上面,讨个好彩头。
有志愿者在分发红纸和笔,旁边是已经挖好的一个巨坑,被黄线划分出安全界线。
等祝吟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后,裴济已经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了,再次见到他时,他手上多了四份纸笔。
他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份:“都不白来啊,我们也写一个。”
祝吟:“......”
有他在,还真是不白来。
他们找了一个稍微清净点的台阶处坐下,更方便写字,垫在膝盖上总归比垫在手心要好。
祝吟看着那张长方形印着金色烫花的红纸,迟迟没有动笔。
“怎么在发呆?”林路时侧头看她,“有什么愿望?”
“没什么愿望。”
祝吟摇摇头,她是真不知道。
林路时了然点头,收回视线不再追问,拿起笔专注地写了起来。
祝吟按耐不住好奇,探过身想悄悄瞄一眼,他立马就察觉到,眼疾手快地用手覆上了她的眼睛:“不许偷看。”
祝吟瘪瘪嘴,拉下他的手,嘴硬反驳:“谁想看了,你少自作多情。”
见大家都在奋笔疾书,连一向不信这些的林路时都写的那么认真,她觉得自己也不能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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