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年末的尾巴,祝吟过了个十七岁生日。
她对生日这天向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无非也就是像平常一样度过,她不喜欢叫上很多人一起庆祝。
唯一有一个不变的习惯,就是她每年过生日都会去穿一个新的耳洞。
祝吟独自去了往年那家穿孔店,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姐姐开的,叫贝莉,纹身穿孔都很拿手。
年年都在固定的时间来,贝莉早就认得她了,毕竟这个长相的人不多见,想不记住也难。
见祝吟进门,贝莉便打招呼:“来啦?”
“今年自己一个人来的?”贝莉往她身后瞄了两眼,“之前那个很帅的小帅哥呢?你们分手了?”
祝吟:“......”
贝莉说的是林路时。
去年来这里时,他说要陪她一起打,就选在了和她同样的位置,左耳的耳骨上。
今年林路时也说要来,但是祝吟没让,“我每年都过生日,那你每年都陪我打一个,再过几年你耳朵上岂不是都要打满了?”
林路时并不在意:“那又怎样,你不也是?”
祝吟还是摇摇头,很认真的建议:“别了吧,我觉得你就打这一个最帅,再多反而没那种感觉了。”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总之,今天他没跟过来。
祝吟有点无奈,笑着说:“每年过来都要跟你解释一次,他就是我朋友,不是男朋友。”
“好好好,不是不是,”贝莉敷衍地应声,根本没把这话听进去,转身给她拿了面小镜子,“今年想打在哪儿?”
祝吟微微侧过脸,镜面映出她的左耳,上面有着一排小小的银钉。
贝莉端详着:“你这耳朵上能打的位置可不多了。”
“flat吧。”祝吟指尖点了点耳廓中部那片软骨,没有任何犹豫,来之前她就想好了。
贝莉提前提醒:“这里可能有点疼。”
祝吟点点头。
说来奇怪,她很喜欢尖针刺破耳骨那一瞬间的痛感,令她很上瘾。
或许是平时积压的情绪找不到合适的释放缺口,只能借着这短暂的疼痛来缓解。
贝莉戴上指套,取出一套新的一次性穿孔针。
祝吟感觉到耳朵一阵冰凉的触感,是贝莉正在拿碘伏棉球在给她消毒。
祝吟一点也不紧张,反而还有点期待,目光扫过店里墙上挂着的那些纹身作品,她还有心思闲聊:“你这是不是还有纹身业务?”
贝莉手上动作没停,有着她的职业道德:“未成年不准纹身,等你成年了再说。”
祝吟弯起嘴角,她暂时还没这个打算:“我知道,我就是问问。”
穿孔的流程很快,贝莉帮她拧紧耳堵,叮嘱道:“恢复期得忌口,不该吃的别吃,一个月后来找我换钉子。”
“知道啦。”
祝吟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新耳洞,刚穿完,周边还泛着红。
这会儿店里恰巧进来几位新客人,她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贝莉让他们稍坐,自己几步追到门口,笑着拍了拍祝吟肩膀,在她耳边补了一句:“生日快乐。”
...
晚上和朋友一起吃个饭,吹个蜡烛,这个生日就算是圆满度过了。
祝吟看着那个熟悉的包装盒,她每年的生日蛋糕都是由林路时来负责。
每年都是同一家,每年陪她过生日的人也没变。
裴济没办法到场,点蜡烛的时候只能给他打一个视频电话,线上唱生日歌。他早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托裴姝转交给祝吟。
祝吟不得不承认,林路时选东西的品味确实不错,连蛋糕都能选的如此符合她的心意。
不仅外观好看,味道也无可挑剔。
生日歌唱完,她伸手拔了蜡烛,拿起刀就要往下切,结果被林路时屈指不轻不重地敲了下额头。
林路时强行捂住她的眼睛,严格遵循流程:“先许愿。”
祝吟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许的,反正也不会实现,大家许的愿望那么多,神仙都实现不过来了。”
林路时盯着她:“那说出来听听。”
“为什么?”祝吟有点疑惑,说出来那不就更不灵了吗?
“神仙那需要排队,我不用。”
他语气缓而沉,听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告诉她。
神仙不给你实现的愿望,我来给你实现。
祝吟心情顿时五味杂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涌上脸颊,幸好现在没开灯,不然就遭殃了。
她直接伸出手,给了林路时一拳,声音拔高了些,试图用来掩饰什么:“你神经啊,突然耍帅干什么。”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一些这么肉麻的话。
裴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差点没把眼珠子翻过去:“......”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还在这呢,你俩注意点场合行不行?”
视频那头的裴济也听的一清二楚:“那我可有可多愿望了,你得一视同仁啊,我的你也要一起包圆儿了。”
林路时鼻尖轻嗤,带了点打发人的意思:“人多了可就要排队了。”
祝吟在旁边一声不吭,揉着自己的脸。
她怎么也想不到,生日的最后一段时间,是伴着剧烈的心跳度过的。
直到晚上睡觉前,都没能让那点温度给降下去,反而越想越激动,愣是到后半夜才睡着。
-
最近天气逐渐转凉,祝吟赖床的频率明显增高,经常要关掉好几个闹钟才能勉强起来。
为了多睡几分钟,她将时间压缩到了极致,洗漱时间缩短到了十分钟,起床换好衣服洗完脸刷完牙就直接走。
开车去学校还有一段路程,这时候祝吟会在车上眯一会儿,不仅能有效防止晕车,还能用来醒瞌睡。
“冬天的被窝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可惜我是个读书狗,必须早起上学。”
说完这句话,裴姝耗费完最后一丝清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裴姝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两人半斤八两,都是头发不梳就直接出门的。
祝吟放心了,看来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么狼狈。
只是......
她将目光落在林路时身上。
怎么唯独他,每天早上都收拾的一丝不苟的?
祝吟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难道他都不困的吗?
冬天本来就冷,祝吟对穿着的要求没有其他季节那么高,反正外面都要穿校服,怎么保暖怎么来,每天都裹得像个粽子。
但林路时不一样。
他校服里面的穿搭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厚重的冬季外套穿在他身上也变得很清爽,一点都不臃肿。
祝吟:?
她怀疑林路时是不是在外套里贴满了暖宝宝,不然大家都是人,怎么就他抗冻?
想象不如行动,祝吟直接跨过座位,扒开他的校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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