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刻通知沈家人赶过来!” 轮烜沉声开口。再没了继续陪着沈装孙子的兴趣。
“黑衣,和沈配合,在援手出现之前把我的猫儿保护好。”说着不顾风的反对,干脆的将他直接推给黑衣。有了姓罗的混蛋那一句话。对方一定会安排几个硬点子对付自己。以风目前的水平,跟着他危险太大。
“……那你呢?”黑衣护住风,冷冷的问道。
“我么?”轮烜一手抚向专为掩饰所用的刀鞘,眼底划过一抹阴寒。心底暗叱一声,鹰断所化黑色长刀破空而出。
“当然是准备砍人!” 轮烜脸色发黑,颇有些怨毒的字句磕磕绊绊的滚过他的舌尖,然后再重重的砸到众人耳畔。
虽然知道此刻绝不是笑的时候,但一旁沈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勾起。自出发以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何垣清,凭借着远多于众人的生活经验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隐然成了众人的头领。这对一直以来接受家族精英教育的沈来说,无疑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不过想当然不会是个令他舒服的体验。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可一旦对上那张平日里淡泊无谓,遇事却顷刻间锋利妖冶起来的精致脸孔,沈竟不知不觉的便落了下风。如今见到这样一个人也有吃亏懊恼的时候,自然禁不住有些好笑。只是笑归笑,手下可不敢怠慢。特制的骨哨在术力催动下发出尖锐高亢的声响。
由于看出这段日子轮烜有意无意的防范,沈特意命令沈家人与他们拉开了距离。如今倒是有些作茧自缚了。即便是发出了召唤,沈也拿不准他们什么时候能赶到。因此就算再怎么不屑,他还是配合黑衣将风护在了当中。
眼见风的安全无虞,轮烜额上的青筋终于少了几根。神态也回复了从容。他一边打量着四周包围上来的匪徒,一边懒懒的将鹰断抗上肩头。
“我说罗金大人。” 轮烜的声音并不甚大。但定然能让场内众人个个听得真切。“你我今日不过是萍水相逢。蒙你这般照拂在下,实在有些担当不起。况且在下兄弟身旁并未携带什么贵重的物事,罗金大人不必担心。”一句话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轮烜并不指望那帮匪徒完全相信自己的话。罗金祸水东引之后,再想摆脱和他们的关系其实不太可能。他那些略带了讥嘲的话语只是想将水搅得更混。只要匪徒们无法确认他们想要的到底在谁的身上,他们就绝不会将攻击的重心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当然,顺便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满表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我知道何兄弟的意思是想和大哥我一起迎敌,但这些小杂鱼老子……嗯……”前面已经与一名高阶盗匪交上手的罗金。虽然还想胡说八道,却让那人凌厉的攻势逼得再抽不出功夫。
轮烜也懒得理他,眼见四周的匪徒已经按捺不住,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一抬手,数十朵炽焰红莲密密麻麻的围在他身前。强大术力波动的震慑作用十分惊人,一般的低阶匪徒立时便停下了逼近的脚步。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们兄弟几人此次出门只为历练。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若是哪位看得上眼,不妨上来试试身手。”
话是这样说,轮烜却丢了个眼色给黑衣和沈。二人会意。一起催动术力,一白一紫两道霹雳顷刻间将两侧匪徒脚前的土地劈出一道焦黑的浅沟。有两名匪徒靠得过近,胸腹间被术力狠狠撕开,眼见是不活了。
“果然是好本事!”赞叹声未落,一个年轻人越众而出。
此人的身材不算高大,看相貌竟是眉清目秀,很有几分文弱的感觉。唯一让人觉得突兀的地方就是他的手。他的两只手差异很大。一只看起来白皙柔嫩,恍若无骨。另一只却轮廓狰狞,青筋毕露。
这样怪异独特的表征绝非常人可能拥有。却不由得让轮烜回想起一个埋藏在他记忆深处的人来。
“……猴子?!”轮烜皱了皱眉,略有些迟疑的开口唤道。
那人闻言一怔,脚下登时顿住。
“这位小兄弟可是认得在下?”看似温和的发问,那人的眼底却闪过一道精光。
“我以为你不会再叫那个名字了。”轮烜笑了。装作将长刀回鞘,实则令鹰断化为一柄朴素之极的短刀。
那人哂然一笑,冷冷的开口道:“据我所知,会用那个名字叫我的人都死绝了。所以我倒真想知道小兄弟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猴子哥,你不记得我了么?那可真遗憾!我可从没忘记过你呢。”短刀在轮烜掌指间灵活的翻转,轮烜似真似假的抱怨道。
“……小刀?!”那人的视线凝注在轮烜把玩的刀锋上。见轮烜微笑着点头,一道灼热的光芒自眸底燃起。他猛然纵身扑了过来。
“你没死?哈哈!小刀你他妈的小王八蛋,居然没死?”扑过来的人抓住轮烜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顿乱打。而轮烜竟也由着他。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个个是一头雾水。
这一场相见欢的戏码维持的时间并不太长,但已足够让大半已经沸腾的热血暂时冷却下来。就连已然打得不可开交的罗金都趁机跳出了战团。不过那个被轮烜称为猴子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周遭的变化。依旧用他那只青筋毕露的手使劲拍打着轮烜的肩头大笑着。
“……几年不见,你个小王八蛋个头居然长得比老子还高。我听说你犯了错,让头儿灌了绞龙散。本以为你死定了。哪知你小子不但没死,还活得这般风生水起。说吧,这两个高阶同伴是哪里拐来的?”
“运气而已。”轮烜不欲多谈,淡淡的笑了笑。肩一沉,装作不经意的卸掉了从那男人手上传导过来的力道。回头对一脸困惑的黑衣等人说道:“猴子哥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一起混过些日子。我平生第一把刀就是他给的。”
“不要叫我猴子哥。我现在叫侯羽!还有,什么叫我给的!反正老子也不是没见过你发狠的样子,你就用不着跟我装老实了。”侯羽撇了撇嘴,清秀的脸上布满了促狭的笑意。
“那时的你,跟个饿急了的小狼崽子似的。死攥着那把刀不撒手。一口白牙呲得那叫一个凶残。虽说老子我不会怕你个小东西,但总不能跟你一般见识不是?”
“猴子哥说的是。” 轮烜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倒是黑衣他们几个由于实在想象不出那男人口中轮烜的样子,因此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讶异。
轮烜的称呼自然引来侯羽凶狠的瞪视。只是见他毫无改口之意,侯羽也只得无奈的应了。玩笑的态度倒是收了起来。再开口,语气中满是感慨。
“说句老实话,当年一起混的人中,十个里到有八个在打你小子的主意。若不是头儿想将你养大些,以便卖个好价钱。你小子就是心再黑手再狠,也脱不了那几种下场。谁承想,两年的时间不到,头儿就让人给宰了。”说到这里,侯羽忽然顿了顿。看向轮烜的瞳光中蓦然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色彩。
轮烜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头儿是自己杀的。于是脸上的笑容不由愈发显得无辜而纯善。虽然以侯羽的立场,头儿的死不见得是件坏事。但轮烜仍然不愿多生枝节。反正当时的事情谁也找不到证据说是他干的。他也犯不着承认。侯羽见状,嘿嘿一笑。终是如他所愿的将话题转开。
“那之后,纳文和山飞分别敛收了头儿的大部分势力。结果却都没撑过三年。一帮人死的死,逃的逃。再几年下来,也就不剩什么了。”正说着,一个略带些阴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不自觉飘远的思绪。
“侯羽,这几位小英雄是你的旧识么?给我和大哥介绍一下如何?”说话那人正是方才与罗金打得不可开交的男子。
“是。”侯羽的脸色一变,态度却立刻恭谨起来。
“我以为这些是你的人。” 轮烜细如蚊蚋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悄悄送入侯羽的耳鼓。
“绝大部分都不是。”侯羽一边按那人吩咐简单说着自己与轮烜的认识过程,一边压低了声音,飞快的回道。
“……这两位就是我们沙盗的两位当家:沙武京、沙武英。”侯羽规规矩矩的介绍道。
“两位是沙盗的当家?在下久仰大名!” 轮烜轻施一礼,温和的开口。
这句话并不是客套或是恭维。出来之前,轮烜曾刻意收集过目前冥塔荒漠中各主要势力的信息。虽然称不上全面,但沙盗和罗刹却无疑是冥塔荒漠中最出名的两股势力。沙盗向来以成员众多、手段残忍著称。组织内更有七名高阶的当家坐镇。这在盗贼团中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压倒性的力量。因此商队若被他们盯上,多半是凶多吉少。而罗刹的出名之处却在于只要有钱赚,他们几乎什么都做。小到替人送信。大到探听消息、杀人越货他们无不沾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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