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像一阵风,迅速吹遍了青川县的角角落落。
查财务不成,就去翻旧账。
而且是翻叶凡刚踏入这片土地时的旧账。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在办公室里气得暴跳如雷,拍着桌子就要去找王海东理论。
“欺人太甚!这是彻头彻尾的****!他们想干什么?想从你救人的手术里找出**的证据吗?”
“李县长,别冲动。”叶凡拦住了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让他们去查。一块伤疤,反复揭开,看着是疼。但只有把它彻底暴露在无影灯下,刮干净腐肉,才能真正愈合,不留后患。”
**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他们以为我的过去是污点,是能置我于死地的把柄。”叶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但他们不知道,我的过去,才是我最坚硬的铠甲。”
青山镇。
王海东的亲信,市审计局的副局长刘伟,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这个偏远的小镇。
他们没有惊动镇政府,而是直奔镇医院。
刘伟的算盘打得很精。
叶凡在青山镇的威望太高,从镇干部入手,肯定问不出什么。
但医院不一样,这是个专业性极强的地方,任何一点小小的医疗差错,在他们这些外行看来,都可能被放大成“医疗事故”。
尤其是叶凡刚来时,在那么简陋的条件下做了那么多台高难度手术,不可能一点瑕疵都没有。
他们封存了叶凡的办公室,调走了他经手的所有病历档案,然后开始分头“走访”。
第一个被叫去“喝茶”的,是医院的老院长李德海。
刘伟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开门见山:“李院长,我们是市里的调查组。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叶凡同志当初在你们医院工作时的一些情况。你不要有顾虑,实话实说。”
李德海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开口:“叶县长啊,那可是我们青山镇的大恩人呐。”
刘伟皱了皱眉,这开场白不对啊。他敲了敲桌子:“我们不是来听你唱赞歌的。我是问,他在工作中有没有犯过什么错误?比如,不遵守操作规程,或者和病人家属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
“错误?”李德海想了想,一拍大腿,“有!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刘伟精神一振,来了!
“那次连环车祸,钱**的儿子送来,颅内出血,瞳孔都散了。按规矩,我们这种级别的医院,根本没资格动这种手术,应该立刻转院!可他呢?他非要当场开颅!这不是违反规定是什么?!”李德海说得义愤填膺。
刘伟心中狂喜,连忙追问:“然后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老院长一瞪眼,“问题就是,他居然把人给救活了!你说气不气人!这要是转到县里,路上耽搁一下,人早没了!他这是不把我们卫生系统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啊!”
刘伟:“……”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是带刺的那种。
调查组的另一队人马,找到了当年被叶凡驳斥过的那个副镇长。
如今,这位副镇长因为能力平庸,早被边缘化了。
调查人员觉得,他肯定对叶凡怀恨在心。
“我们知道,当初因为采石场的事,你和叶凡同志有些不愉快。”调查员循循善诱,“你跟我们说说,他当时是不是态度很嚣张,滥用职权?”
前副镇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唾沫横飞地控诉起来:“嚣张?何止是嚣张!他简直是目中无人!我好歹也是个副镇长,他一个从市里下来镀金的医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调查员大喜,赶紧记录:“他骂你?还当众?”
“对!骂得我狗血淋头!”前副镇长越说越气,“后来,关停石料厂,又是他!那石料厂背后是谁?是柳家的亲戚!他倒好,一句话就给关了!断了多少人的财路!这人就是个愣头青,做事不过脑子,完全不考虑我们基层干部的难处!”
“好,很好!”调查员感觉挖到了宝,“他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多着呢!他给那些下岗的工人找工作,还自己掏钱垫付医药费!你说,他这么搞,把标准提得那么高,以后我们还怎么工作?群众的胃口都被他喂刁了!他这就是在破坏我们基层的工作生态!”
调查员的笔,停在了半空中。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义愤填膺的“受害者”,忽然觉得这人不是在告状,倒像是在给叶凡送锦旗。
王海东的“锄奸队”在青山镇忙活了一整天,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
他们非但没有挖到叶凡的任何“黑料”,反而像是来参加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叶凡同志先进事迹报告会”。
从医院的护士,到镇上的小贩,再到村里的老农,提起叶凡,个个赞不绝口。
一个调查员去村里走访,问一个大娘:“大娘,叶凡当初关停石料厂,有没有强迫你们做什么?”
大娘耳朵有点背,大声回道:“强迫?有啊!他强迫我们村里的娃儿,每天都能喝上干净水!他强迫我那咳嗽了十年的老头子,现在能一觉睡到大天亮!我跟你说,这样的‘强迫’,我们盼着他天天来!”
调查组灰溜溜地铩羽而归。刘伟向王海东汇报时,声音都带着哭腔:“王市长……咱们好像……不是在调查他,倒像是在帮他整理入党申请的先进材料……”
就在王海东的人马在青山镇进行着一场徒劳无功的“考古”时,叶凡和苏沐秋已经驱车来到了邻县的一家疗养院。
疗养院的单人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曾经是桃李满天下的退休教师陈清源,如今瘦骨嶙峋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
他的儿子,律师陈默,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憔悴又带着一丝警惕。
“叶医生,情况就是这样。”陈默递上一沓厚厚的病历,“我父亲去年查出冠心病,一直在用华瑞医药的‘瑞康宁’。一开始效果非常好,但从半年前开始,只要一停药,或者换用其他药物,他的心功能就急剧恶化。医生说是并发症,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叶凡没有说话,他走到病床前,拿起听诊器,仔细地为老人听诊。
然后,他又翻开老人的眼睑,按了按老人的指甲。
一系列看似简单的检查做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凝重。
他转头对陈默说:“陈律师,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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