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死,我也不会为人妾,况且还是你这般阴险、恶心的人!”陌拂桑看向宋亦淮的眼神无比厌恶,似活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我只恨那一刀,没能要了你的命。”
宋亦淮蹙眉看着她,眼里似有水光,“你就这么恨我?”
“不,我恨我自己太弱小,只能为人愚弄!”
陌拂桑说完,拉着宋易殊便往外走。
宋易殊还想再商量一下,可看她这么决绝,也就跟着她离开了慎王府。
回扶陵宫的路上,陌拂桑见宋易殊愁眉不展,故作轻松的说道:“易殊哥哥不必担心,此遭都是我该受的。你直接送我去刑部吧,我将其中之事和盘托出,宋亦淮又未死,想必刑部不会重判的。”
宋易殊却摇头道:“桑儿,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去刑部受苦的。”
他揽住陌拂桑,轻声道:“明日我就进宫,求圣上、求我阿姐,求他们放过我们。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一起离开京都,去江川,去见叔父叔母,我知道你也想他们了,是吗?”
陌拂桑靠在他怀里没有回话,眼泪洇湿了她的脸庞。
她心里想着:没机会了,易殊哥哥。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我不可能永远躲在你身后,让你为我退让,我做不到。
她深深埋进他怀里,留恋着他的怀抱和温暖。
翌日,陌拂桑独自到刑部自首,将她所说一一记录整合卷宗呈给圣上过目。
宋易殊在朝堂上得知她已被刑部关押,悔恨万分,他直接跪地陈情:“圣上,陌拂桑刺伤慎王一事事出有因,还请圣上宽宥,酌情处置。”
宋鸷章已将卷宗阅览完毕,而此事该作何惩处,如何了结,他却迟迟未说。
陌又安亦下跪求情:“圣上,臣妹刺伤慎王实乃大错特错,可念其事出有因,现又自首认罪,而慎王如今已无大碍,还请圣上饶恕臣妹这一次的无心之失吧!”
朝堂上众说纷纭,一部分人认为毕竟伤及皇家血脉,应当严惩;一些人则认为,慎王强权逼压,陌家女一时情急才会做出不敬之举,情有可原。
而宋鸷章却迟迟未发表看法,他只道:“慎王在何处?”
刘启胜贴耳道:“回陛下,慎王昨日初醒,许是身体未愈,今日仍在告假。”
虽是告假未上朝,可宋亦淮也没闲着,刑部侍郎是他的麾下,所以陌拂桑入狱的第一时间他便知晓了。
刑部大牢内,慎王亲至。
看着陌拂桑在这阴暗潮湿、虫鼠遍地的环境中神态自若,宋亦淮不由得佩服她。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做这阶下囚。
死都不愿意做他的侧室?那他就偏要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他醒来后便去到文姬那里,早已知晓了相思蛊苏醒的奥秘。若是她一直在扶陵宫,他还不好下手。如今她自投罗网,可就怪不得他了。
见宋亦淮到来,陌拂桑并未给他多余的眼色,仿佛这个人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寻常的过客。
见此宋亦淮也并未生气,马上她就会彻底属于他。
他略微抬手,招来牢中的狱卒,狱卒手中端着一只碗,碗里是红彤彤的液体,似是血。
这是宋亦淮刚割开手腕放的血,他如今伤口未愈,又添新伤,但他却觉得什么畅快。
看清狱卒手中端来的碗,陌拂桑面上渐露惶恐。宋亦淮提步向她走去,他进一步,陌拂桑便退一步。
渐渐地,陌拂桑被逼到了墙角。
她抬眼看着宋亦淮,眼煞红,“你又有搞什么花样?”
宋亦淮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俯身凑近她,眼里的笑肆意,“当然是让你对本王死心塌地的‘好东西’。”
陌拂桑额间冒出冷汗,怒目看向他,“除了这些东西,慎王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
“方法不在多,有用则灵。”宋亦淮得意道。
陌拂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渐渐地放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这笑中带泪,笑着笑着泪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命运如此,我偏不应承。”
“你可以强迫我一次,未必能逼我第二次。”
说完她决绝的闭上眼,用力咬住舌头。
宋亦淮大惊,忙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颚,看到有鲜血从她嘴角溢出,他大骂:“你疯了?”
陌拂桑被掐住下颚无法言语,只用眼睛诉说着她此刻的愤恨。
见她如此决绝,宋亦淮闭眼深吸了口气,对着身后的狱卒吩咐道:“把碗端过来。”
说罢,狱卒便将盛着血的碗端到陌拂桑面前。
陌拂桑看着那碗离她越来越近,拼命扭头挣扎着,就在宋亦淮要将那碗喂到她嘴边时,她伸出手使劲将其打翻了。
看着地上渗入茅草的血,陌拂桑得意地笑了。而宋亦淮则青筋直跳,他唤狱卒制住陌拂桑的手脚,随及掏出怀中的袖刀,割开他另一只手腕。
鲜血顺着腕子留下,他把袖刀扔在地上,一把掐住陌拂桑的下颚,把手放到她嘴边,迫使她吞下他的血。
陌拂桑使劲挣扎,可她的力气始终不敌,只能任由鲜血从唇舌流进。
慢慢地,陌拂桑不再挣扎。看着她渐渐平息下来,宋亦淮示意狱卒放开她。
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别再挣扎了,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
陌拂桑眼神涣散,听到这话却有了霎时的清明,她猛地凑近他一嘴咬在他的耳朵上。
“嘶——”
宋亦淮默默忍受着,没有推开她,毕竟她此时的力气于他而言不过是乐趣罢了。
直至力竭,陌拂桑才松开,缓缓顺着监牢的墙壁垂下。
看到她渐渐闭上眼,宋亦淮才放下心来。
他俯身抱起她,却因伤势未愈,又加上腕上的伤口,一时有些摇摆不稳。
那狱卒见状忙上前帮忙,他却止住,就这样摇摇摆摆的将陌拂桑抱离了监牢。
而皇宫中乾坤殿里,众臣还在议论陌拂桑如何处置一事,宋鸷章便听由朝臣言辩,一直未做决断。
这时殿外的太监宣:“慎王殿下到——”
众臣才止住话头,一并等待慎王的到来。
宋亦淮拖着疲虚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朝殿中走去。
宋易殊见到他的样子,竟比之昨日还要虚弱,一时心下有些吃惊。
宋亦淮却无视其他,径直冲着殿上的宋鸷章跪下问安:“儿臣不孝,累得父皇为儿臣担忧了。”
殿上的宋鸷章见他这样,也只是让他起身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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