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竹见她这样也没有就此放手,她佯装温柔的说道:“姐姐,若是觉得不适,那便趁热喝下这碗鱼羹吧,喝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陌拂桑似受了蛊惑般,端起桌上的鱼羹一饮而下,而后目光怔楞地看着张沁竹,“王姬满意了吧。”
见她这样痛快,张沁竹吃了一惊,随后又轻飘飘说到:“姐姐哪里的话,妹妹不过是关心姐姐的身子罢了。”
“时候不早了,妹妹去前厅看看,姐姐好生休息吧。”
说完,张沁竹便离开了。
前厅婚宴已至尾声,宾客陆续离去,宋亦淮跌跌撞撞的来到东殿,刚掀开秦素素的盖头,外间便传来了声响。
“不好了王爷,侧夫人突然腹痛不止,还流了好多血。”
六喜来报,定是大事,听清他的话,宋亦淮酒意散了大半,稍安慰了下秦素素便赶忙到西殿去了。
秦素素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结合先前所听闻的,当下便有了判断:看来这位侧夫人,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呐!
西殿离东殿不过几个拐弯的功夫,宋亦淮到达西殿时,尚在门口便听到了陌拂桑的哀啼声,那声音哀戚宛转,似痛苦非常,竟让他一时间不忍上前。
他停在门口等待医士用药,听得陌拂桑终于止住了哭喊,他才推门进去。
屋内的医士看到宋亦淮,忙跪下身求饶:“王爷,小的实在无能啊,夫人这腹中孩儿还未成型,便保不住了啊。”
听闻医士所言,宋亦淮一怔,还未来得及高兴,却一瞬间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颤着声问:“夫人身体有无大碍?”
那医士颤颤巍巍抬起头,哆嗦道:“回禀王爷,王妃应是用了极寒之物,本就不宜孕育子嗣,而后又用了舒经活血之物,所以才会导致血崩。如今血已止住了,可夫人伤及根本,怕是......”
医士犹犹豫豫地看向宋亦淮,一时间不敢继续。
宋亦淮顿时大骂道:“别吞吞吐吐的,夫人若是有碍,你们都得陪葬!”
那医士吓得伏在地上,将未完之话说尽:“夫人怕是往后都无法再生育了——”
陌拂桑朦胧间转醒,便听到医士此番回答,她心中却无甚感觉,仿佛他们说的不是她。
而宋亦淮听到医士的回答,一颗心沉了再沉。
他突然怒从中来,一脚踢在医士身上,喝骂道:“庸医!没本事就给本王滚!”
那医士吓得急忙离开了。
他又回头吩咐六喜,“快进宫,传太医,不,直接让白院正过来。”
说完宋亦淮又看向床边一脸急色的小影,指着她骂道:“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夫人的?居然连她有孕了都不知?还让她用了活血之物?”
小影忙跪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今日不该离开夫人的。”
听到他这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未及细究,六喜便带着白院正来了。
所幸今夜白院正也来王府吃酒,还未到家呢,便被六喜拖来了。
他见此形容酒意醒了七八分,也忙不得顾及其他,行了个礼便去到陌拂桑身侧替她诊脉。
白院正的头摇了又摇,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这是气结于心,又因蛊虫生长环境极寒,本就不适合有孕,现下又用下活血之物,实是亏了根本呐。”
听他说了这么多,宋亦淮脸上也渐渐露出紧张之色,“不知院正可有法子?”
白院正摇摇头,“怕是华佗在世,也无法再恢复夫人的生育能力了。现下只得用参汤好生滋补,下官再开些方子,往后都得用药好生调养才是啊。”
听完这话,宋亦淮不禁悔恨,为什么他执意要和她有个孩子?就维持现状不就很好了吗?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白院正写完药方及注意事项,便被送回府了。
整个西殿中,也仅剩下昏睡的陌拂桑,还有坐在床边一脸愁容的宋亦淮,以及跪在地上哀求的小影,“求求王爷不要赶奴婢回沁园,夫人若是醒了见不到奴婢会伤心的。”
宋亦淮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质问道:“你方才说你有离开过桑儿身侧?”
小影早就觉得不对,这时才将张沁竹到来之事细细言说。
听完这些,宋亦淮心下已有了判断,他沉声道:“本王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伺候你家夫人,再有下次,便给本王滚回沁园!”
小影忙低头应是,说罢宋亦淮便离开了陌拂桑的住所,往张沁竹所在之处去了。
西殿之事张沁竹已尽数知晓,对他的到来也无甚惊诧。
宋亦淮见她竟还安坐在椅上,一时间怒火丛生,他一甩袖推翻桌上的茶具,弄得一阵响。
宋见晖被这声响吓得哇哇哭,张沁竹正欲接过他来安慰,却被宋亦淮大喝:“没看到本王和王姬有事要办吗?还不快滚?”
这声音怒气十足,奶娘吓得赶忙把小世子抱到偏殿了。
一时间殿中只剩下张沁竹和宋亦淮二人,张沁竹装作无事发生般给他斟了杯茶,“表哥何故如此动怒?”
宋亦淮见她如此不在意,一挥袖便将她递过来的茶掷倒在地,“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张沁竹的手僵在原地,她缓缓抬眸看向宋亦淮,“表哥,你忘了姑母说过的话了吗?”
宋亦淮怔住,一时间没有回她。
“姑母说过要我们互相扶持,将来的皇位只可能在我们张家人手中,可你现在却要让陌拂桑怀上你的孩子?”
张沁竹近乎咆哮道:“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听到她的诘问,宋亦淮目光一怔,本能的想要反驳,可却迟迟说不出口。
张沁竹见他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
她唇角牵起一丝笑,眼里却尽是苦涩,“明明我和你才是青梅竹马,我们才应该是那两情相悦之人,现在你竟真的爱上了她!”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样的话,那我绝不会让她有怀上你孩子的可能。”
“做事情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绝。这不是表哥你教我的吗?”
张沁竹重新给他沏了杯茶,伸手递与他,眼神讥讽,“表哥,我们才是一家人。”
宋亦淮渐渐回神,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既然此次你已如愿,就休要再伤及她的身子。”
“表哥放心,没有孩子的陌拂桑,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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