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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却拂华

作者:

上淮罗

分类:

现代言情

门内的易槐西如梦初醒,这些年她的日子过的虽然平静美好,但也浑浑噩噩。

她一直在麻痹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她的阿爹阿娘、阿舅阿哥都还在。

可是每当午夜梦回,真正正视自己的那一刻,她才发觉,现实是那般惨痛。

它不会因你避忌不谈而磨灭,也不会因你刻意淡忘而消逝。

现实就是那么的霸道,哪怕你自私的想要忽略它、遗忘它,可它就是会在你人生的某一个平凡时刻,给你致命一击。

过往种种浮现眼前,易槐西陷入情绪无法自拔,呼吸急促起来。

她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拼命地汲取新鲜空气,可是那沁脾的栀子花香还未摄入,她便晕了过去。

阿黄看到主人倒在地上,还以为她是在和自己闹着玩儿,兴奋地围着易槐西转圈圈。看主人没给她一点儿反应才发觉不对,“汪汪汪”地狂吠起来。

门外的宋鸷章本想给易槐西点儿时间让她缓缓,可是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察觉不对,一脚踹开紧闭的院门。

他看到易槐西倒在地上,忙上前抱起她就往卧房走。

“刘启盛,速去传太医!”宋鸷章将易槐西放在榻上,给她盖上被子后又道:“记住,秘密行事。”

刘启盛看着圣上焦急地样儿,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应声下去办事了。

阳光略晒,院中的马儿烦躁地绕着杏树打转,正在汲取花蜜的蜂子也嗡嗡地煽动着翅膀,阿黄也睁着她的大眼睛,直漉漉地看着床上的易槐西。

耳边似有莺雀的叽喳声,鼻尖嗅到淡淡的栀子花香,阿黄好像也在“唧唧嘤嘤”的呜咽。

易槐西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床幔,眼前却映入一张经久未见的脸。

见她醒来,宋鸷章一颗心才落到实处,伸手欲抚摸她的脸庞。然易槐西看清他的那一瞬,便呼吸急促,险些又喘不上气。

她咳了几声,脸色憋的通红,终于吐出一口鲜血。

宋鸷章见此,急得想给她拍拍背,易槐西狠手甩开,想要推开他,奈何伸手已没了力气。没有办法,只能忍受他的桎梏。

宋鸷章一手握着她不再滑嫩的手,一手轻拍她的背脊给她顺气。见她渐渐缓过来,便扶她倚在床上,给她倒了杯茶。

“这么多年你都去哪儿了?”

易槐西瞥他一眼继续喝着热茶,不答。

宋鸷章见此也没有生气,他继续好生好气地道:“当年我去了栖胡的营帐,问你阿舅,你去哪儿了?他告诉我你早就回了西夷,让我权当你已经死了。可是来往一路上我都没有见过你,这让我怎么相信?”

听着他的话易槐西陷入了回忆......

十八年前司夷槐西被宋鸷章骗到栖胡,得知西夷已被南嵬的铁骑踏平,而领军的正是西夷驸马。

她不相信坚持要回西夷,她从小到大的玩伴阿七拼命拦住她:“公主,西夷已经覆灭了,咱们现在回去就是死。”

“阿七,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这么做?是我对他不够好吗,还是我阿爹阿娘对他不好?我一定要向他要一个答案才甘心。”司夷槐西挣扎着要往外走,阿七紧紧拽住她。

“公主!他是南嵬的三皇子,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司夷槐西惊恐地看着她,这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终于接受现实的她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

她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他说他对西夷乐器制造工艺慕名已久,此次前来西夷是为了拜师学艺的。

他说他叫宋章,叫他阿章就好。

他说他父母早已亡故,也无甚亲友,成婚是他们二人的事,不必讲究那许多。

对着漫天流星许愿,他说他许下的愿望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可笑,真可笑。

司夷槐西嗤笑起来,泪花溅在营帐的地板上,浑身抽搐起来。

阿七将她抱在怀中,那人让公主如此伤心,她恨不能把那人碎尸万段!

须臾,司夷槐西挣扎着起身,问她:“阿七,那我父王母后现下如何了?”

“不行,我还是得回去。”阿七见她如此,一个手刀把她弄晕。

是夜,阿七给大王子留下书信,让他看顾公主,切勿让她回西夷。阿七则孤身一人去往西夷,去之前她把公主令牌一并带上了。

第二日,司夷槐西醒来,唤阿七久无人应。见阿邦走近,她忙问道:“阿哥,阿七去哪儿了?”

阿邦喉咙一阵翻滚,把今早刚得知的消息消化了下,才说出口:“阿西,阿七她昨夜去了西夷,现下谁也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

司夷槐西听到就要起身去寻她,被阿邦按住,“阿西,还有一事。”

司夷槐西抬眸看他,目有疑惑,却又似有预感般,但眼里还带着些许的期冀。

阿邦看着她的目光,不忍告知她,转念一想,她迟早会知道的。他偏开注视阿西的眼,狠狠心道:“今早营中传来消息,姑姑姑父国破后不肯臣服南嵬,不堪受辱,昨夜业已自戕。”

“嗡——”

像是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了,司夷槐西眼里的光渐渐涣散,唯一的希冀也没有了。

“呕——”

槐西突然躬身呕起来,然而从昨日起她就没有进食,所以此刻也无甚往外吐的。

阿邦找来巫医,一把脉,才知她已有孕一月有余。巫医还在叮嘱她要规律饮食云云......

讽刺,多讽刺啊!他屠她西夷,逼得她父王母后自戕,而她却有了他的孩子。

她恨他,也恨这个孩子,她猛地攥拳拼命往腹部挥打。

一旁的阿邦看了连忙制住她,那巫医也止住絮叨,好言相劝:“公主啊,您可不能这样啊。这腹中胎儿此时本就不稳当,您再这样那胎儿...”

司夷槐西双目猩红,斜眼瞪他,不发一言。那巫医见此也不敢再多言,对大王子叮嘱了几句便退下了。

阿邦看她这样,也不放心她一人待着,喊来侍卫围住她的营帐,并让几名丫鬟悉心照料,便离开去找栖胡王商议要事了。

“父王,如今南嵬这般行事,恐栖胡迟早会重蹈西夷的覆辙啊。”阿邦忧心地和父亲商量着对策。

栖胡王上屠烈齐道:“如今南嵬势强,竟只靠一子便摆平了西夷,咱们西境危矣啊。”

阿邦也认同父亲所说的,“现下阿西在帐中,若那贼子来要人,咱们可如何是好。”

屠烈齐思忖片刻后,还是无法取舍,最终看向屠烈邦,镇定道:“阿妹已经不在,阿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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