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荷走到食案边,正想去拿碗筷,却见他蹲在了地上,屁股后面就是灶膛。
“虞师弟,你怎么了?”
虞绥是狐狸精给自己取的名字。
听见她喊自己,将尾巴藏在灶膛里的狐狸精心跳猛地加快。
该死的尾巴!快变回去……
粉衣少女正在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她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清晨的阳光洒在肩头,她歪头看着自己,像是周围那些挥之不散、越开越灿烂的桃花。
“阿嚏——”
狐狸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虞师弟,你身体不舒服吗?”
狐狸精抬起头,故作艰难道:“方才忽然有些难受,大抵是连夜赶路的缘故,身体虚了,一时有些站不住。”
“原来如此,那我扶你坐下。”
子荷伸手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狐狸精则趁机收回尾巴。
他低头看着她像搬山一样扶着自己,没有丝毫的防备心理,嘴角微微扬起,听着远处的脚步声,狐狸精渐渐将地身体的重量往下压。
子荷咬着牙,气沉丹田,不明白男人怎么这么沉,好不容易要到案边了,一旁的男人诶呦一声,像是脚崴了,全部重量朝她压下来。
不好!
在将要落地之际,狐狸精翻了个身,做了一次肉垫子。
子荷摔在肉垫子上,就那么一愣神的工夫,忽听得身后有人走来的动静。
她赶紧爬起来,偏偏这个时候虞遂也要起身,一个不注意脑门就撞在了一起,霎时间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诶……”
子荷一手扶着脑袋,一手妄图找到支撑点,摸了几秒钟,摸到了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
她浑身一抖立马收手。
怎么回事?
子荷睁开眼想看个仔细,映入眼帘的红衣却陡然贴近,与此同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狐狸精稍微一用力,她头就埋了下去。
他的衣襟上沾染了些许脂粉香气,被体温烘烤过后,越往深处,香气越浓,熏得子荷头昏脑涨,一双手不自觉抵在了他的胸膛上,使劲想要挣脱开。
“虞师弟,我头晕,想吐!”
怀里的少女声音发闷,松软的头发在他一顿乱搓之下更凌乱了,狐狸精怎会放过这样好的时机,听见了也当作没听见,一只爪子用力给她梳毛,嘴巴也下意识凑过去想给她舔毛。
初夏的日光炙热浓烈,落在青石地砖之上,将四周的景物都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红毛狐狸将怀里的少女死死按住,她粉白的衣袂落在男人的身上,一双手被压在身前,发髻上一根簪子摇摇欲坠。
从外回来的侍笔小鬼转到厨房门前,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阴郁苍白的年轻人扶着门框,眼眸里暗沉的可怕。
往事如流水一般涌了过来,穿堂风一过,似乎揭开了东宫里那一道厚重的帘幕。
那是他在东宫里的第十年。
身量单薄的少年捧着一堆书简经过长廊。傍晚天色昏黄,云霞锦绣一般从天边铺到东宫,他抬头多看了一眼,不慎被拐角跑过来的少女撞翻了怀里的竹简。
竹简哗啦啦散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仔细摔倒。”
小宫女与邵砚共事多年,当下好心提醒道:“你等会再将这些书简送到殿下那里罢,现下不是时候,殿下忙着呢。”
邵砚低头捡起地上的书笺,笑了笑:“殿下哪一日不忙。”
“嘘,今日可不一样。”
少年抬眼,小宫女脸一红,走到他身旁,踮起脚尖,小声道:“绿鬟今日在御前当值,方才闹了好大的动静,殿下似乎生气了,你如今去,只怕会受牵连。”
邵砚不动声色退后了些许,含笑道:“多谢你提醒。”
待小宫女走后,他仍旧是抱着那一堆沉重的竹简去往太子的书房。
晚秋的天气,一阵穿堂风掀开了一角的帘幕,浓重的熏香透露出些许迷离的气息。
向来端庄的殿下此番衣冠不整,玉山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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