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甘道夫都在和阿罗忒斯说着以前的事情,还包括那次失败的远征。
说到这里她看得出甘道夫神色有些不好,但是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拍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
“我很强,相信我。”
甘道夫没有正面回答,他还记得维拉们的话,阿罗忒斯会带来中土大陆不一样的未来,不过是何种未来——
他不由得看向正在给马儿胡乱编鬃毛玩的阿罗忒斯,又觉得好笑。
目前至少是充满光明的。
“我还有问题——”
阿罗忒斯像是课上积极回答问题学生似的举起手,她思考了一会将之前听的故事提取一段自己比较在意的地方。
“霍比特人真的一天吃那么多顿吗?那他们一定个个体量不小。”
“哦……我的阿罗忒斯,你可真是……”
说实在沼泽地的蚊虫谈不上是多美好的回忆。在阿罗忒斯第10086次挥开尝试叮咬她的蚊子后,她恶狠狠地说着些等打败索伦后自己一定要把这块地变成地牢,让蚊子每天咬他一千次诸如此类的调调后,甘道夫不由得再次抹把汗带着她加速离开了这里。
前方他们则又要穿过一片看起来不太妙的森林,不过阿罗忒斯倒是没多大大惊小怪的,她对这种浓郁到粘稠稠的黑暗气息倒是如鱼得水——处理起来挺得心应手。
甘道夫攥攥自己的法杖,微弱的光芒让两人的视线清晰不少,阿罗忒斯觉得无聊又在玩缰绳,她用那种不太在意的口吻说自己之前的经历。
“刚开始的时候一些食人魔和半兽人瞧不起我呢,说我被他们吃了都不够塞牙缝——不过后面他们看到我就鬼叫跑开了。”
她有些洋洋得意,龇着牙笑。但是甘道夫又没搭理她让她讪讪地搓了下自己的鼻子。
好吧,那我不说了。阿罗忒斯泄气地低下头,但是很快她能够感觉到附近有一些黑暗生物正在靠近,似乎在警惕什么又不敢贸然突袭。
本能趋势她按住刀柄,大拇指不停摩挲着刀鞘,她本人都没注意到自己有些兴奋。
“阿罗忒斯,如果你是怕黑的话可以拽着我的袍子,可以放开我的胡子吗?”
“我没有。”
阿罗忒斯有些郁闷,她可不怕黑。
瞬间她落下一刀,一股腥臭味瞬间散开吓着了马儿。
“不是我,是蜘蛛。我闻出来了。”
“我们得赶快离开——”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有些不解,翻身下马又给了甘道夫的坐骑一巴掌,一声马的嘶鸣声后两匹马迅速地向前方跑去,她借着树干跳到想要追过去的蜘蛛前。
不能伤到其他人,这是涅娜说的。
阿罗忒斯借助肩膀横拔出刀,在一片寂静中能听到刀锋划过的破空声。
“——虽然我有点腻了,不过也算是调剂。不过我们先说好,”似乎是她的气息过于阴戾,蜘蛛群们不安地往后退,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
“你们死的时候不要弄脏我的衣服,太难闻了——”
“下次不允许这样做——实在是太鲁莽了!!!”
阿罗忒斯觉得甘道夫气得胡子都要自立起来,只好低着头一言不发,在他听不到的地方哼了一声。
同样的,甘道夫也从来没觉得这么头痛过,看着隐约和他置气的阿罗忒斯最终只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永远不要让自己一人面临危险,阿罗忒斯。有的时候依靠他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叹息,他伸出手揉揉她那乱糟糟的头发,同样乱糟糟的还有那片树林,已经能看出来中间多出来一块缺口——好吧,至少那片森林不再漆黑了。
“但是你会受伤甘道夫。我好得快,所以你也可以依靠我。”
“唉——年轻人,有一句话叫忠言逆耳,还有一句话叫尊重老人。”
“我听得懂后一句。”
还没到叛逆期已经够让他头痛了,要是再长些日子那还了得,甘道夫揉着刺痛的眉心。
阿罗忒斯则是没心没肺地开始哄她的小黑马,用行囊里的梨子喂它顺手丢给甘道夫的白马一个,使得原本坐在马上安安稳稳的他差点一崴掉下去。这下阿罗忒斯倒是安分到下个宿营地。
在她升完火后阿罗忒斯顺着树干一路爬到顶,确定营地无危险后她看到远处的密林上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弱的月光下似乎是白透明的,像个镶银的小茶杯倒扣着,她见识的不多只能想起来这种比喻。
“甘道夫,那边上空的是什么?”
“哦——那是维拉降下来的屏障,保护幽谷。”
好吧——她应该多想想怎么比喻——这可是伟大维拉们的造物。
阿罗忒斯落回地面准备起锅烧油,她包里有很多风干肉和酥油,加上路边采的蘑菇。今晚准备做酥油炖肉面——面是面包,反正都是小麦,口感也没区别。
甘道夫靠在阿罗忒斯简单用树叶树枝搭起来的小棚子旁,嘴里叼着烟斗。不得不承认她在露营这方面确实有的一手。
“可是屏障保护了里面,也隔绝了外面,那万一没有吃的了——精灵应该不会饿死吧?”
真可怜,去那边多给他们点吃的吧,几百年没有吃过外面的东西,她忍不住想象了下:没有黄油……没有黄油我宁愿不吃面包。
甘道夫突然被烟呛到,很巧妙地借着另一个话题躲过阿罗忒斯式提问。
“阿拉贡在边界巡视屏障,也常年担任起专递精灵领地之间信息的任务,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上他。”
“饭好了。”
这孩子,根本没在听。
甘道夫虽然生气但是还是接过了碗勺。
两匹马都半卧睡在苔藓地上,阿罗忒斯盯着噼啪的篝火发呆——她没有困意,准确来说身体还没感觉到疲惫。就很自觉开始地守夜。
感觉到脸被烤得烫烫的后她开始低声哼歌,那是她夜里停留在一户佃户窗前听到那家女主人哄孩子唱的歌。
徘徊于北往南来,
徜徉于西去东来,
穿行于时空之中,
从松林中传来。
那秘风之歌,
既不静谧,亦不安定。
阿罗忒斯唱得略微跑调,最后是慢慢地哼唱。甘道夫背着身也没睡,悄悄偏头看着阿罗忒斯——这时这个脾气乖离的孩子倒是显得有勇者的模样了。
她俯身摸地,掌心的震动让她觉得奇怪,立刻起身走往开阔的上坡,看到远处的林子里惊起一树鸟飞向空中,连着那层网纱一样的屏障也缓缓摇动。
不太对,气息不太对。阿罗忒斯在心里念叨,那边有很让她在意甚至有些厌恶的存在。
小黑马已经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她拍拍它的脑袋。
“不行,我可不能带你去,要是你折在那了我会心痛。”
不过代步工具不有的是嘛。阿罗忒斯跃跃欲试,转身窜入更深的林子里。
“往前跑,我没让停不许停明白吗?”
她在一群瑟瑟发抖的蜘蛛里挑了一只较为顺眼的踩在它的身上,踏上去的一刻它发出了可怜的吱吱声,阿罗忒斯没去管,又踩了一脚。
“要是我摔下来了,你知道后果吧。”
阿拉贡此时正在绝赞躲避堕空巨兽的攻击,他转身闪进树林的阴影中,刚喘息片刻又感觉到另一抹不详的气息,刚提起剑就被一把尚未出鞘的长刀压住。
“你就是阿拉贡吗?我是来帮忙的,为了能和你成为朋友。”
带着兜帽的看起来是人类的生物?从一只瑟瑟发抖?的蜘蛛上走下来。
阿罗忒斯看到面前的男人楞了又一愣,想起来甘道夫说的礼节。
“为了表示友好的第一步,我先报上名字,我是阿罗忒斯。”
她摇晃刀鞘,连带着阿拉贡那只剑。
“这样就算握过手了。”
说完阿罗忒斯转过身嫌弃地踢了蜘蛛的前肢示意它可以离开了而那只巨大蜘蛛麻溜地朝着反方向跑走。
“你是甘道夫所说的那名勇者——可惜,眼下不是什么交流友谊的好地方。”
“那先解决,我掩护你。”
林中的月光实在薄弱,阿罗忒斯的竖瞳在黑暗中越发明显,让阿拉贡联想到林中的走兽。她似乎很习惯于这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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