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阿罗忒斯暗中计划再次偷偷溜走,这几天伊芬瑞尔没有再给她单独出行的机会,吩咐了空闲的精灵没事就多多留意她的动向。所以,如今倒是经常能看到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一两个精灵,本人倒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把他们拉着一起再次玩起游戏。
“这就是你们在花园里玩了一下午纸牌的借口?”
“等一下!该我抽牌了。”
伊芬瑞尔还在因为开春时节需要捕猎采摘的物资忙得焦头烂额,难得从大大小小的排表里脱身,就看到阿罗忒斯难得正襟危坐,直愣愣盯着她对面精灵的表情,停在牌上方的手犹豫不决,抽走一张后从自己的牌堆里捡出一张,往中间丢去。
“好了,”她从牌面里抬头看一眼叉腰的伊芬瑞尔,“光看着我我也觉得很无聊,我原本是想在草坪上晒晒太阳睡一觉的,一群人盯着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只好找点玩得了。”
“真是完全拿你没有办法……”
金发女精灵找了一块干净地抚裙落座,靠着她的肩膀看戏,“我还以为你会去找其他人呢,没想到来这里快一周还缩在自己屋子附近。”
“找他们干什么?”阿罗忒斯呶呶嘴,眼看又一张牌被抽走,微微一笑,“和谁玩不是玩?”
“噗……”在心里揶揄一阵,伊芬瑞尔双手攀附在她的手臂上,“那你打完这局,陪我去散散步?”
“行……嘿呦,我只剩三张牌啦。”
“接下来你准备往哪去?”
“不出意外应该是洛汗,在立春后启程。”
“…还真是辛苦,然后接下来去哪?马不停蹄地往刚铎?还是其他地?”
伊芬瑞尔越说眉头越紧,没敢说出魔多这个地方,揪住阿罗忒斯的袖子,“行程会不会太赶了?你——”
“唉,等等……”她皱着眉,将抽来的牌翻转一看,随后自信丢出最后一张牌,“好了,结束了。”
一面收拾纸牌,她一面回答伊芬瑞尔的话,“我的动作越快不是越好?暂时就先别说这些啦,我现在不是还在洛斯罗立安嘛,走吧,我们去广场上转转。”
不太情愿地挽住阿罗忒斯的手臂,伊芬瑞尔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有些来火,“我这是在担心你呢!哼!笨蛋阿罗忒斯……前几天偷偷跑出去又顶着一身淤血淤青跑回来,没给你上药时候下手再重点就不错了。”
她挠挠头,刚想把那句其实也没觉得特别痛说出来,看着伊芬瑞尔紧绷着的嘴角还是立即打消这个念头,打着哈哈领她往一边的小路走到较多精灵聚集的广场去。
“不过最近你不是已经忙完了其他活吗?怎么感觉更忙了?”
“这不是因为星光季的缘故,”她叹了一口气,“还有迈兹洛斯大人。”
说到这里时伊芬瑞尔的声音微弱,左右打量后附到她耳边,“怎么说呢,大家都觉得奇怪呢,不过不包括夫人和领主,你想想……毕竟我都是可算是从小被精灵宝钻的故事吓得长大,谁能想得到……”
“他没有于地心的烈火中死亡。”
“对,对……所以我总有种恍惚感,尤其是带着迈兹洛斯大人往给他安排的住处去的时候更觉得割裂了。”
伊芬瑞尔忽然噤声,调笑着眯起碧眼,“你和他…?”
“怎么了?”被她这样盯得不自然,阿罗忒斯差点走得顺拐,猛得瞪大眼睛,下意识辩解,“我只是正好出去一趟把他捡回来了。”
“哪有那么多正正好?这也太巧了。”
伊芬瑞尔的这句话陡然让她心里也觉得奇怪,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呢?还有那个星像盘,她总觉得太玄乎了。
看着她也正为难的表情,金发精灵璀然一笑,“不逗你啦,不过你要是后面无聊的话也可以去找莱戈拉斯殿下和格洛芬德尔大人散步,我相信他们一定很乐意的。”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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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阿罗忒斯在伊芬瑞尔被再次唤走后就开始觉得无聊。
但不是她不想去找别人聊天什么的,主要是洛斯罗立安的瑁珑树实在过于高大,每天爬来爬去的,她又不是精灵……哪能不带喘气得连续爬上二十多米长的台阶。
冬季已经过去,但还未立春,微风还带着凉意,图着省事阿罗忒斯经常外面披着一件厚长衫,里面穿着布里奥特式的绒裙子,回屋后直接把披风一卸开就能爬上床。她扯紧了厚袍子,弯腰去看脚边的花骨朵。
瑁珑树上的广场里种着一大片喜林草,有些已经稀稀拉拉地绽开蓝色的花瓣,另一边的红橙色花她没看出到底是什么个品种,不过和这片喜林草一冷一热的对比起来,衬得相互辉映,
正微微起身,阿罗忒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蓦然回头。
“午安。”
“……下午好。”
迈兹洛斯的红发比起另一片红橙色花丛要略微深沉一些,更像是流动的火,他的目光从喜林草浮飘动到她的眼睛上,看了许久。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原本四周还在说着话的精灵们也莫名四散开,在他们二人的周围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阿罗忒斯的双手垂在身前,寻思着这种气氛下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这些花还得等到三月才会开,现在还有些过早了。”
“也可能是今年的春天也来得早,”迈兹洛斯仍然是看着她的眼睛,强迫自己又去盯着那片稀疏的花,“我从未觉得太阳如此温暖。”
怎么又冷场了…
她刚想再次回头,却正好又对上迈兹洛斯的视线,总觉得奇怪,“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说完又迟疑擦了几下脸,“我最近没往林子里钻,应该脸上没粘上灰的吧?”
他只笑着摇头,又没回答她的疑问,更让她觉得云里雾里。
“这个,还给你。”阿罗忒斯从放在石凳上的篮子里拿出已经黯淡的星象盘,“那天听你的话,感觉它原本应该就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它的主人也并不是我,还是由你收着吧。”
“那你为什么又说,我和你认识?”
“现在不就已经算是相识了吗?”
真是奇怪,这个精灵那天莫名其妙出现在墨瑞亚是看到她可是十分高兴的样子呢,现在又忽然冷静下来,却用一副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口吻和她说话……
阿罗忒斯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有些事情是别人的秘密,不宜过多打探。
“就不想再问问其他事情?”迈兹洛斯从树荫中走出,春阳下的红发越发耀眼,“看你脸上一副想问不敢问的表情,还真是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在你的记忆里我和你应该很熟络?”她犹豫着开口,“只有你一个人记得这些事情——还有你手上的刀疤,我不会和你关系很差吧?”
看那道疤又深又长,一定是自己卯足了力气砍出去的,如果真是仇家找上门……她还砍了费艾诺之子!?
“又在乱想?”对方貌似已经了然她的思维方式,笑了一声,也很轻微,有着她读不懂的深意,越发让她觉得莫名。“很快了,不久你就会知道的,我和你的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定夺的。”
“你准备去艾森加德?”
“对,立春后走。”
四周越发安静,她随意往四周一瞥,原本正暗中听着他们谈话的精灵立刻将头侧倒一边去,忙着侍弄花草,阿罗忒斯皱着眉,带着迈兹洛斯往另一边的凉亭走。
“真是奇怪,不论是幽谷,密林还是洛斯罗立安的精灵都爱听我和别人聊天,还是在这说吧。”
红发精灵又陷入某种回忆中,似是感慨一笑。
“好吧,你又想起什么事了?又是以前的?”
“没错,”他从善如流的点头,“原先在东贝烈瑞安德的领地时也是如此,原本我总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于平淡如水……现在却发觉如此珍贵。”
“你们第一纪的精灵都这么感伤?”阿罗忒斯依靠着柱子坐下,将双腿放在窗口外,回头挑眉。
注意到她措辞里的复数,迈兹洛斯很容易就能想到她指代的另一个精灵是谁。
“没想到能遇到格洛芬德尔,我看他的情况倒是好上许多。”
“你们认识?”
迈兹洛斯抱着手臂想哼一声,只是蹙眉,“他与我们这一支算得上亲族,不过未曾多有交流,他一直生活在图尔巩铸造的刚多林中。”
对着精灵的族谱突然来了兴趣,阿罗忒斯转过身来,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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