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狗血，也很合理。
一无背景，二无背景，三无背景。
长得漂亮在这江云津城就是最大原罪。
前几天张校儿子伙同其他二人犯了罪，人家女孩家里还有点小背景，最后依旧不了了之。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法治社会，陈珺被一车创死在周家门口，巡查司有任何办法吗？
萧淅家境具体怎样，周宸没什么印象了。
既然没印象，那就属于一般家庭，长这样的确违规。
“周宸？”
就这么一直被打量着，萧淅小心脏是砰砰砰狂跳不止。
害羞？
害个屁的羞，纯粹是害怕。
原本以为自己挺有勇气，结果发现自己这会腿好像都在发抖。
“小同学长得还挺标致。”
周宸终于回神，他轻笑一声，“想起来了，那天十字路口我被砸进店里，躲柜台后面那个是你和你姐？”
“是我们。”
“这都快十月份了，你还没去上大学？”
“没……我没考上，我姐不想去了。”萧淅弱弱开口。
“没考上？不想去？”周宸诧异。
答案一个比一个出人意料。
他记得对方成绩不说第一第二，在班内也算是前列。
自己那学校风评虽差，每年升学率其实真不低。
“我们现在一起出来打工。”
萧淅不愿多谈这个话题，她看起来很犹豫，最后又将塑料袋伸向前。
“什么？”周宸眉头扬起。
“水果。” 她看起来更为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我想跟你学武。”
“你瞅瞅我说什么来着，还是想学武。”
“我想要能够保护自己。”少女解释道，“我……我攒了一些钱，我不用学多么厉害，能防身就行。”
“那为什么找我，你忘记他们怎么评价我的了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灭人满门不留活口。那姓刘的被我打断两条腿；许主任，被我揍成脑震荡；陈珺知道吧，上学那会还跟我表白来着，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
每说一个，萧淅脸色就苍白一分。
半晌，她咬紧嘴唇，声音微颤，“应该是……谣言吧。”
“不，全是真的，你可以问你姐。”周宸说道。
“啊……啊？”
她这下是真要哭了。
“哈哈，怕了？”
周宸乐道。
她这小表情实在让人忍不住发笑。
“我……我还是想学。”
哪知萧淅比他想象中要坚定地多。
“我说小同学，你是不是对习武这事有点误解，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小打熬筋骨，夯实气血才能有些成就，你都18了，筋骨定型从头练起？”
周宸目光玩味。
“不可以吗？不用太厉害的。”萧淅声音渐小。
“难度先放在一边，我周家是干什么的。”
“混社会的。”
“那你还敢过来？”周宸真乐了。
萧淅看见老狼那一身大花臂，腿都在疯狂哆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找上自己。
“我更不敢找其他武馆。”
萧淅声音越来越弱，大概是感觉到这件事没希望了。
“给我洗俩水果。”
“啊？”
“洗俩水果。”周宸重复，话题变得如此之快，令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噢噢好的。”
少女将塑料袋打开，拿出通红的苹果，和比她掌心还大的鸭梨，“吃哪个？”
“随便。”
“噢。”
萧淅闷闷应下，病房自带卫生间，哗啦哗啦水声结束，少女简单擦去水渍，拿着一个苹果一个梨子出来，“给你。”
周宸拿起梨子吭哧就是一口。
甘甜汁水沁润口腔，干涸喉咙终于得到缓解。
“挺甜。”
周宸竖起大拇指。
萧淅眼巴巴看着他，模样很是呆傻。
“前几天路口看见了么？”
“看见了。”
“什么感觉？”
“你好厉害，那位老伯伯还好吗？”
“咳……”
这女娃是不是太呆傻了？
周宸差点呛着，“这是追杀，懂么。我侥幸捡回一条命，而你口中老伯伯，也只比彻底瘫痪勉强好一点点而已。”
“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指不定哪天连周家都会让人一锅端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习武，不过若是有人欺负你，派俩人帮你出出气这都没问题，他们很乐意干这事。”
“我明白了，谢谢。”
萧淅唇角微抿，终于不再纠缠，准备离去。
“我得谢谢你的水果。”周宸举起果核，手腕一抖，果核划过一条弧线，落入桶中。
顿了顿，他开口道，“等我稍好些再来找我。”
“诶？”少女一愣。
“简单教你一招半式，仅限于此。”
“防身技吗？”
“杀人技。”
“诶？！”
少女眼睛瞪大，后退半步。
“行了回去吧，到时候再过来。”
“那我走了，这梨子给你放在这。”
萧淅将水果放到桌上，而后准备离开。
“等会。”
在她走向门口时，周宸忽然开口。
“？”
少女疑惑转身。
“那天我坐车路过街口，明光集团正在街头寻找实验体志愿者，你和你姐姐当时凑什么热闹？”周宸问道。
“啊……”少女嘴唇嗫嚅，半晌，看得出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谁说活动现场能领鸡蛋，我们就跑过去看看情况。”
“噗。”
周宸笑出声，“她后面是不是还跟你骂我，说领个鸡蛋凶什么凶。”
“额……”
少女尴尬笑了笑。
看来多半是有这事。
他瞥了眼少女纤细手腕，又指了指那一兜子，“水果拿走吧。”
“啊？”她又是一声呆傻询问。
“瞧你瘦的那个猴子样，不吃东西还习武？帮我把那几个果篮也处理了，巡查司送来的，我怕他们下毒。”
见她还想说话，周宸不耐摆手，“赶紧走人，让不让我休息了，还是说你想陪我休息？”
“我这就走……”
呆头呆脑的少女缩了缩脖子，连忙上前，提起塑料袋再拎起果篮向外走去。
临到门前，又将发绳取下，重新恢复成厚重刘海的土气模样。
拎着水果，低下头快步向外走去。
连续下了几个楼层后，来到低层级住院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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