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诗词大会过后,乔明喜的声望在村子里越来越高涨,但越是站在高处的人,有些人望尘莫及,有些人却想要把你拉下来。
乔明喜本没有正式的女医身份,却一直以来不计酬劳的给百姓看病治病,这一举动难免会被不怀好意之人看了去。
村子里的百姓虽然喜爱乔明喜,可大夫们却大多表示不满,自己苦心钻研行医半辈子,竟然被这么一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比了下去。
首先忍无可忍跳出来的是村子里最有名的一位老中医,何老。
何老暗中观察乔明喜有一阵子了,他跟在乔明喜身后,亲眼看着她医治好了太多疑难杂症,心里的嫉妒和不服大过震惊。
“我就不信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能耍出什么伎俩!”何老看着乔明喜离开的背影,怨气涌上心头。
这天,杨凛来到乔家,钱婆婆刚打开门,他就急匆匆的冲进来,说道:“乔娘子可在家中?”
见杨凛气喘吁吁,钱婆婆问道:“夫子什么事这么急?”
“我找娘子有急事,她……”
“我在!夫子何事找我?”乔明喜自后院出来,她正在晒前几日摘的凉粉草,听见前院说话声才赶忙过来了。
杨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也不管失不失礼,上前轻轻拉住乔明喜的手臂说道:
“乔娘子,我义父今早突犯心病,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卧床不起,他让我来找乔娘子过去,说娘子你一定能医治好他的!”
一听有病人,乔明喜不敢怠慢,进屋去取了自己的布包背上就和杨凛一起出门了。
“你义父……”乔明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平时身体怎么样?”
杨凛轻轻一声叹息,说:“不瞒娘子,何钟祥便是我义父,他身子向来硬朗,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突然犯了急病,哎……”
“何老是你义父?”这倒是乔明喜始料未及的。
“说来话长,其实我是很小的时候被义父捡回来的,义父一直未娶膝下无子嗣,所以将我养大待我一如亲生,也教了我一些行医之术,可是我天资愚钝,并没能精通。”
“对不起,我不知道。”乔明喜没想到杨凛竟然是孤儿,转而又说道:“不过既然是何老生病了,他可是全村最好的大夫,他自己都不能医,我怕是也没有办法啊……”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何老家门外,杨凛抬手请乔明喜进去,自己跟在身后,随手要将门关上的时候突然愣了一瞬。
暗处有一道尖锐的目光冷冷的盯着二人,杨凛敏锐的觉察到了异样。他扶着门板背对着乔明喜,眉头微蹙,平日里一脸温和柔软的笑容消失殆尽,只剩警惕的犀利。
“怎么了?”乔明喜突然在身后喊他。
杨凛又向林子里瞥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什么,随后将门关上转过身,脸上已经又浮上柔柔的笑,眯着眼睛说:“没什么,娘子快随我进去吧。”
正房内,何老闭着双眼极为安详的卧在病榻之上,窗边的桌子上放着下人刚刚煎好的汤药,黑黑的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乔明喜看了一眼,移开了目光。
再看向病榻之上的老人,满面容光……这像是生病的样子吗?
乔明喜经杨凛同意,上前去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替何老把脉,果不其然,这老头身体比自己都好,什么毛病都没有,他在装病。
可这就不懂了,他装病干什么?
乔明喜在心里纳闷,手却一直把在何老的脉门处,再认真的探了一遍,确认他是真的没病装病。
乔明喜盯着紧闭双眼的何老片刻,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转而又换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夫子啊,何老这个病,啧……”
杨凛立马上前询问:“义父到底患了什么病?”
神经病。乔明喜差点脱口而出。
“何老这个病,比较麻烦……”乔明喜故意拿捏着,装作不太好办的模样,继续说:“这样,我给你写一副方子,夫子去镇上抓了药回来,喝上几副先看看效果。”
“好!好!”
话毕,床上的何老轻轻动了动,床板吱吱作响,乔明喜见他还不打算起来,拿过桌面上的纸张边写边说:“别紧张,是些调理身体的药。”
床上的何老似是松了口气。
“就是有些贵,这三副需要五十两银子,但是为了何老的身体,夫子你看……”
没等杨凛笃定的说钱不是问题,刚要接过乔明喜递上来的方子,床上的何老哆哆嗦嗦的睁开了眼,肝颤的哎呦了一声。
“义父?”杨凛有些吃惊的看着何老:“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乔明喜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忍着笑站起身退到一旁,让他们父子上演生离死别的戏码。
生离死别倒是没有,倒是没想到何老竟然扶着床栏坐了起来,不经意的扫了一旁站着的乔明喜一眼,捂着心口对杨凛说:“义父觉得好些了,可能是前几日四处奔波操劳,未曾休息片刻所致。”
何老嘴上这么说着,怕是心里把乔明喜骂了个遍。让他拿出五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何老吉人天相!”乔明喜在一旁适时的开口说话。
“有劳乔寡……咳,有劳乔娘子特意跑一趟了。”何老说。
乔明喜:“无妨,那既然何老身体无恙,民女便告辞了。”
“娘子用过午饭再走吧,我这就让下人去准备!”杨凛说。
“我就不……”
乔明喜话没说完,何老家的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老爷,县令家的老管家来了,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见下人眼神躲躲闪闪,何老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说是有急事要找乔娘子……”
“找我?”乔明喜有些吃惊。
说话间,老管家被请了进来,相当敷衍了事的同何老打了声招呼,上前拉过乔明喜就要走:“乔娘子,总算找到您了,请务必跟我回府上,大人找您有急事!”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县令怎么了?”
“我方才去您家中,管事的婆婆说您被杨夫子请到这里来了。”管家说:“是这样,县令大人的小孙子,李家的独苗,突犯了黄疸,大人可急坏了!这不赶忙邀我来请您过去瞅瞅!”
没等乔明喜说话,何老倒是先从床上坐起来了,上前拽过老管家急切的问道:“那小儿可是前几日县令大人的儿媳胡氏所生?”
“对!正是!”管家忙点头应道。
何老:“这小儿还未足满月就犯了黄疸,是在母胎中气滞淤积所致啊!”
“这……”老管家瞧瞧何老,又转头看看乔明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乔明喜会心一笑,上前安慰老管家:“何老半生行医,能力自然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晚辈要强,管家,还是让何老同您前去吧!”
“义父……”杨凛有些犹豫的看向何老,何老听了乔明喜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凛儿去将我的医囊取来,我这就与管家前去!”
事不宜迟,老管家也是着急,遂带着何老一起回了县令府。
杨凛似乎也看出了他义父本无恙,大有故意闹这么一出的架势来为难乔明喜,颜面有些磨不过去,将乔明喜送到门口时,不好意思的开口:
“乔娘子,我义父他……”
“夫子不必多言,何老身体安康,你大可放心了!我先回去了,我们来日方长。”乔明喜告辞了杨凛回了自己家中。
这个何老,光听得小儿黄疸还未见其状就轻下定论,乔明喜摇摇头,看你怎么收场。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一个雨夜,天空黑沉沉的,除了闪电霹向大地的亮光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披蓑戴笠的人影伴随着一道来势匆匆的天雷,敲响了乔家的大门。
乔明喜已经躺下了,雷电交加伴随着大门被拍打的声音让她一时未能分辨清楚,到底是雷雨声,还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乔娘子!乔娘子!”
乔明喜慌忙起身,披了外袍走到门口,钱婆婆自偏房拿了一盏蓑笠,看见乔明喜也起来了,忙说:“小姐,我去开门,你在屋里面等着,小心别着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何老家遇到的老管家。
“老夫深夜造访,实在是失礼,失礼啊!”老管家被请进了屋子,狂风暴雨依旧凶猛的冲刷着大地,即便披着蓑衣,老管家的身上还是被淋透了。
“老管家可是有什么急事?”乔明喜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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