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绮雪在丰霄尽情地游玩了些日子,同时抽空帮忙收拾凌妍瑾的新住处,日子过得既平静又舒畅。
收拾得差不多后,她拿着一盘果子放到猴头菇面前,在它伸手够到的时候收了回去。她弯眸笑道:“猴头菇,把你的兄弟唤来一起玩,我就把这盘果子给你。”
猴头菇不屑地跑到露台,跃上木栏蹲着,留给夏绮雪一道孤高的背影。
夏绮雪微眯起眼,放下手中的果子盘,转而抱起丰时珞便跑,猴头菇立即追了上去。
一人一猴绕着小院转悠,丰时珞揽在夏绮雪的脖子兴奋地发出咯咯的笑声,一边叫道:“抓不到,猴头菇抓不到。”
暗道里她也曾被这样抱着奔跑,不过当时一心盯着后面追杀他们的人,如今的玩闹多少把过去的恶梦覆上。
奔了几圈,夏绮雪便撑不住,把人放下,说:“休息。”
“不玩了?”丰时珞期待的眼神闪闪发亮。
“我……”夏绮雪捶了捶自己的腰,“年纪大了。”
“好姐姐,师父。”门砰地一声大开,霄雀儿一身宫人的装扮出现门前。
夏绮雪看着不知第几次偷跑出来的人,说:“门坏了要赔。”
“门要是坏了,我亲自修一道更结实。”霄雀儿自信道,“我听姐姐意见设了一个爱好创造社,发掘了不少人才。”
“你就是特意来说这事?”这种模式在夏绮雪原来的世界相当于学生的社团活动。
“当然不是。”霄雀儿左右看了下,摸出一个令牌,神秘道,“只要你留下,你可以拿这只令牌随意出入皇宫。”
夏绮雪一时之间什是无奈,这几天霄雀儿为了让夏绮雪多留一段时间使劲了各种花样劝诱,只是多次被萧崇皓给送了回去。
使她最佩服的一点是霄雀儿居然能把皇宫自由出入的令牌给一个异国人。
砰,门又重重地被撞开,丰时年脸色含怒,手中提着的一个草扎人非常惹人注目,他把草人贴到霄雀儿脸上,咬牙问:“这是什么?”
“替身。”霄雀儿正色道,“我不在的时候,暂由它处理朝政之事。”
夏绮雪像被呛到一般猛咳几声,随即笑道:“你是想让臣子对着一个稻草人报告事务?”
丰时年道:“简直荒唐。”
“我安排了人在一旁做好记录。”霄雀儿辩解道。
丰时年脸色沉了下去,没有继续和她胡扯,转向外面唤道:“女王摆驾回宫。”
“我作为女王的威严呢?”霄雀儿几番抗议之下无果,只好乖乖跟着回去。
夏绮雪摇头道:“这个女王也是不省心。”
“省不省心是丰霄的事,不要祸害到睿武就没问题。”萧崇皓忽然现身。
“你在。”
“对,跑了一趟请丰时年过来。”
夏绮雪:“……”
霄雀儿不满地坐在轿上,抱怨道:“早知道换阿稔当宫卫长。”
“兄长经常陪着珞珞,你忍心将这个事多又麻烦的位置塞给他,让他父女不能团聚?”
霄雀儿白了他一眼:“我没那么恶毒,不然我撤了师父的创造管理之职,让你体会下相思之苦。”
“女王,卑职错了。”丰时年语气不走心道。
夏绮雪转身熟练地飞上萧崇皓的背,说:“我们还是到林子里找找猴头菇的兄弟。”
“你是把我当成自动行走的轿子。”
“轿子哪有你这么方便。”
萧崇皓:“……”
两个月后。
夏绮雪回到幽怀院,一只笨重的雪球猛然跳进她的怀中,送了她一个十分沉重的“拥抱”。
她双手捧起雪球,忍不住掂了下:“阿白,你这重量是想表达什么?不怕被炖了吃?”
“谁敢炖?”环环提着鸡毛掸子冲了出来,看见是夏绮雪,连忙把掸子藏在身后,福身道,“王妃。”
夏绮雪两手环抱阿白,感受它结实的重,一边往屋子走去,一边道:“阿白平时在做什么?吃了睡,睡了吃?”不然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能胖成一个名副其实的“球”。
“是环环太宠它,总是有好吃都不忘带它一份。”求景道。
“求景。”环环急道,“我是怕它饿坏。”
求景:“把它喂得这么胖,也不怕别人惦记它的身子。”
夏绮雪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或者是夜半的时候被人拐了去当夜宵。”
“不怕,我警告过厨房里的人,如果谁不知死活炖了阿白,我反手炖了他。”
怀中的阿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蹦落地上回到自己舒适的老窝。它的窝升级了,兔窝由三个藤编成的窝拼成,每个窝里都置了软垫。
求景观察力极强,看出了夏绮雪的疑惑,解释道:“上次陪环环玩带一个‘兔’字的成语,我说了狡兔三窟,然后环环就做了这个。”
“不错,”夏绮雪点头道,“阿白确实配得上‘狡’字。”
夏绮雪吩咐准备热水,打算舒服地泡一会再去睡一觉,除掉连日以来赶路的疲劳。她绕进内室,不到瞬间神色讶异地转了出来。她指了指里面,顿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能说话:“里面……”
“床换了。”环环奇道,“不是王妃要求换?”
“我什么时候要求换床?”
“宋总管带人来量地的时候说了王妃嫌床太小。”
“我什么……”夏绮雪说到一半便闭上嘴巴,一段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萧崇皓想留下的那晚,她就是以床太小为理由“请”走了人。
环环奇怪地打量着夏绮雪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王妃……”
“环环,”夏绮雪正色道,“去通知卫兄弟,如果王爷来了就大声通告,最好是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环环愣了下,点头道:“奴婢现在就去。”
“为何要全院通告?”
环环急急收住脚,垂首退到一旁,福身道:“王爷。”
夏绮雪露出真挚的笑容:“怕怠慢了王爷。”
求景福了福身,偷偷示意环环跟她一起退下。
夏绮雪忙道:“奉茶。”
“是。”求景应了声,仍旧拉着环环一起离去。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早点回去休息,以免熬坏了身体。”
“这是要送客?”
是,夏绮雪很想这样回他,但不能轻易用话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她走到三窟窝把那只懒洋洋的兔子抱起,一边说:“是怕你太辛苦。”
“在军营的时候,因战事连续几天不睡都是常事,不累。”
萧崇皓看着那只圆润了不只一圈的兔子,考虑是该找只天敌来让它多跑动。
夏绮雪咬咬牙,指了指自己:“我累,累得快变虚了。”
“正好,”萧崇皓的视线移到那只兔子身上,“炖了它补补身子。”
阿白感觉到一股寒意侵袭,慌乱地扭动圆滚的身体,挣扎着从夏绮雪怀中一跃而下,身影迅如风掠过丛叶间,完全就是一只灵活的胖子。
夏绮雪稳不住阿白胖重的身体,被它一拖,身子跟着往前倾倒。地板在眼中无限放大,她下意识张开手掌撑地,离地将近半个拳头时忽然定住。
她的身子刚好被萧崇皓一手揽在了半空,手掌如蔫掉的花,随意地垂着,松了一口气:“感谢王爷的捞命之恩。麻烦再扶一把。”
话音刚落,夏绮雪感觉一股暗劲将背朝天的身体翻了过去,脸差点撞上萧崇皓前,手一展率先拍了上去。
夏绮雪望着手指缝间的一双带着不满的眼,笑道:“抱歉,身体自然反应,不是想拍你。”
“你的意思是自然拒绝与我好。”
萧崇皓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如烫水一般惊得夏绮雪连忙缩手,她摇头道:“这不能扯到一起讲,你来是想做什么?”
“听说床已经换好了,想问你是不是还嫌小。”
“我看了一眼。”夏绮雪一手揽过他的脖子,借力起身,“是够大了,不过……”
“不过什么?”萧崇皓自然地将手收回身后,一副想看看你有什么理由的神色。
“我认床。”夏绮雪一脸苦恼,“怕是睡不惯,睡不惯就休息不好,休息不好容易精神差,精神差……”
“你嫁来王府的那天似乎睡得不错。”萧崇皓轻飘飘截断道,“不认自家床?”
“认。”夏绮雪死扛到底,反正他又不是天天晚上跑来看她睡觉,怎知她睡得如何,“你不在所以不清楚,我那时每晚每夜把眼睛瞪得这样大。”为了让他更直观,夏绮雪举起两手做成圈放到贴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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