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玉晞离去,贺年晔笑眯眯转向一个角落:“凌小姐,有什么请吩咐。”
凌妍瑾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我什么都没听见。”
贺年晔笑道:“凌小姐,在下不是什么人都敲……收出场费。”
“我是来要些糕点带回去。”
“没问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已经有人替凌小姐付了银子。”贺年晔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银票。
凌妍瑾没要太多,但奈不住贺年晔的热情,又塞了几盒给她。夏绮雪同样提了几盒回去给环环、求景,还有暂时住在府上的小穗和范大材。算是满载而归?
另一边,楚瑶淇因易绍晖总是冷言冷语什是不快,暗想着如何才能退掉婚约,心思一转,顿觉不对,如果解除婚约岂不是让他更自由?随即打消了念头,只要她不愉快,易绍晖也休想快活。
上官玉晞被狠狠敲了一笔,一口气郁结在胸,越想越不舒服,于是说道:“瑶淇,你觉不觉得此事有些不正常。”
楚瑶淇收回心神,疑惑道:“有什么不正常?”
“我们进屋时,易公子是昏睡在地上。易公子会连一个醉鬼也解决不了?”上官玉晞声音犹如一条线试图将楚瑶淇绑上。
“你的意思是那个掌柜装神弄鬼。”
“如果是掌柜装神弄鬼那还好,只怕是他是在帮易公子掩饰什么。”
“什么意思?”
“掌柜大白天喝醉了跑到一个客人雅间?会不会是雅间另有其人,听见我们回来的声音,仓促之下出此下策。”
楚瑶淇听出她的意思,摇摇头:“如果真有也是三个人,做不出什么。”
上官玉晞见线打不了结,又道:“会不会是给他们望风?”
楚瑶淇垂下双眼,柳眉微蹙。
“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留意到凌府的马车还在。”上官玉晞见楚瑶淇脸色一沉,知道这次是成功绑上,便及时收住。
回到王府后,琴书茗迎了上来与两人辞别。
夏绮雪瞥了旁边的人一眼,道:“琴姑娘何必急着走,多住几天,王府空房特别多,有一座还特别漂亮,你不进去住一住是真浪费。”
琴书茗:“伤养得差不多,再多打扰便不好。”
萧崇皓:“凶手还没找到,你如果离开怕会再次找上门。”
“可是……”琴书茗略有些犹豫地瞄了眼夏绮雪。
“区区一个凶手还难倒了王爷?”夏绮雪故作吃惊道。
“仅有一支簪子……”
“线索太少,寻起来需费些时间。”萧崇皓连忙截断琴书茗的话,可关键的字眼还是传进了夏绮雪耳中。
他说话时一闪而过的紧张神色更是没能逃过夏绮雪的目光,她好奇道:“什么簪子?”
“是一支簪脚做得极锋利的簪子。”琴书茗出口极是快,仿佛预知了问题一般随后便接上了。
“是什么纹饰。”夏绮雪扯住了萧崇皓不让他插嘴。
“云纹。”
夏绮雪别有深意地望了萧崇皓一眼。
琴书茗又道:“此次除了前来告辞外,还想请王爷将凶器交还于我,我想拿着它向铺子问一问或许会有线索。”
“此事本王已然查过,这样特殊的簪子普通铺子不会有,就算有也不一定承认。”
“这事我听着不懂,不打扰了。”夏绮雪向萧、琴两人道了别,径直回幽怀院。
萧崇皓无奈地望着那道背影远去,叹了一声:“琴姑娘,希望你能暂且留下。”
“王爷,恐怕王妃会不高兴。”
“本王自会说服她。”萧崇皓幽黑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晚霞,既纷然又难以看透真正的情绪,“还有凶手之事别插手,本王会查。”
琴书茗敛下眸子:“那恭敬不如从命。”
萧崇皓待琴书茗离去后立即去了幽怀院,恰巧遇上求景正要前能通知厨房不用备晚饭。
“让厨房准备粥,多少要让王妃吃些。”
求景应了声离去。
屋子里,环环正吃着夏绮雪从上善园子带回来的糕点,两颊撑得鼓鼓的,犹如一只储了不少粮食的松鼠。见到站在门口的萧崇皓,环环急忙从桌子上弹起福了福身。
夏绮雪对上萧崇皓那双如海中明月般透亮的眼神,什是沉静:“环环,将糕点拿些给小穗他们。”
环环捧起桌上的糕点,仍旧鼓着两边脸颊躬身退去。
“你有话要说?”
萧崇皓将门阖上:“是,关于……”
“等等,”夏绮雪不想被动,“我也有话要说,让我先说。”
“说吧。”
“那支簪子,给我看看。”
萧崇皓心知如果不给她瞧,后续的话没法继续,于是拿了出来置于桌上。
夏绮雪无需拿过细瞧已经看出与萧崇皓送给她的那支是一模一样。她收回视线:“你想说什么?”
“我让琴姑娘暂时留下。”
这里是你的王府,你想留谁就留谁。夏绮雪本想如此说,话到嘴边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萧崇皓拉起她的手,似是怕她逃开一般紧紧握着:“我想跟你聊聊关于琴姑娘之事。”
夏绮雪身子一抖,心中复杂的情感通过全身血脉传递到指尖处,那微微僵硬又冰冷的指尖一度无法动弹,脑中声音不停地催促她要抽回手,但她仍如石雕一般静静地坐着。
她猛吸一口气,尽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说吧。”
翌日,楚瑶淇与易绍晖在上善园子之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成为茶余饭后的趣谈,不少人为之津津乐道。
一说易绍晖在上善园子与别的女人幽会,凑巧被有婚约的楚瑶淇撞了个正着,两人当即闹翻了。
又听闻楚瑶淇早知道易绍晖在外养女人,那天是故意去抓奸,结果抓到了易绍晖只是与朋友在吃茶,场面非常尴尬。易绍晖感觉丢了面子,当场就将楚瑶淇骂了一顿。
还有一评是楚瑶淇未嫁进易家已经借着家势压着管着易绍晖,感慨易绍晖是真不容易。喜闻趣事的人一向听说明国公府的楚小姐是一个知书达礼,温婉娴静之人,没想到如此善妒。
街头巷尾故事多,自然也有些吹进了后宫之中。
徐太后闭着眼倚在榻上,宫女跪坐于一旁轻轻地锤着腿,金猊吐烟袅袅娜娜地与空气相融,室内顿时盈满了舒心的气息。
须臾,徐太后缓缓开口道:“瑶淇呢?怎么不见她一起进宫见见哀家?”
徐氏起身道:“回太后,她在祠堂抄佛经。”
“她性子是有些毛躁,静静心也好。”徐太后慵懒地睁开眼,“你们都退下。”
除了自小跟着李嬷嬷,众人皆福了福身,无声地退了下去。
李嬷嬷上前扶起徐太后,又奉上茶。徐太后抿了一口茶,才道:“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
徐氏将从楚瑶淇口中所得知之事详细回禀,末了说道:“瑶淇自小就被宠惯了,做事难免小孩子心性。”
“太后,”李嬷嬷道,“瑶淇是女孩,难免会有小性子,易家那小子却是有些不识抬举。”
李嬷嬷没提不稳重。易家是太后看中,易、楚两人是太后指婚,如果提易绍晖不稳重不免是话里指责徐太后不会看人,挑错了人。
徐太后:“哀家倒是没想到易绍晖与王妃有这么一段情。”
李嬷嬷:“有情也好,无情也罢。王妃既已经嫁人了就该避讳。”
“阮景奕没了,秦弘嘉被禁足,楚瑶淇闹了这样一段传闻。”徐太后叹了一声,“这也不知道闹哪样。”
“太后请宽心。”徐氏道,“我会看好瑶淇。”
“在成婚前别再让她跟易绍晖见面。”
“是。”
“退下吧。”
等徐氏退了出去,徐太后重新倚回床榻:“秦弘嘉那边如何了?”
室内虽只有两人,李嬷嬷仍旧压低了声间:“易公子先前被瑜王盯着,秦统领就趁着这三天偷偷跑去察看那事进展。”
“秦弘嘉还是知道事情轻重。”徐太后忽地话锋一转,“若早知凌家的那个女儿还有这用处,就不把她指婚给瑜王,现在倒成了障碍。”
李嬷嬷不太敢肯定徐太后后半句话的意思是她所想的意思便没接这话,只道:“障碍除掉就行。”
徐太后:“谈何容易,要除掉瑜王王妃,就要先惹瑜王。”
李嬷嬷向左右看了看:“不是还有一个人早就潜在王府,反正她这么久以来都没得到瑜王的信任,不如作弃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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