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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小说:

逐雪

作者:

一寻苍松

分类:

穿越架空

模糊的意识涌上脑海的瞬间,夏绮雪只觉快要窒息。

脑袋胀得难受,意识一时难以控制,她想开口叫喊,声音却一直冲不出喉咙,脖颈上传来紧勒感撕扯着自己的脑袋与身体。

夏绮雪霎时间明白,她被挂在半空。

她的双脚不自觉地乱蹬,希望仅有片刻也好,脚能踩到些什么东西能暂时支撑着身体,求生的意识使双手竭力地往脖颈处乱抓。

在抓到绳子的时候,双手使劲地扯着,手背上青筋暴起,试图将自己的脑袋挤出这一个要命的绳圈。

砰的一声,夏绮雪整个人重重地砸到木制地板上,手肘不经意间撞上被踢翻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锥心的痛感伴随着麻酥爬遍全身,直接把跌落时的痛楚盖了过去。

夏绮雪倒吸凉气的长嘶声登时响遍寂静无人的屋子。

待剧痛总算稍稍平复后,她才有心思查看周围的环境,放眼望去,房屋相当古旧。当这第一印象跳入脑袋后,立即便被否定,不是古旧,而是这些家具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现代家具。

古式床帐,古式的书柜,古式的案椅,夏绮雪抬起手在脸上捏了一把,随后想到根本不用捏,刚才那一摔已经足够说明不是做梦。

正前方的桌案上搁着一个砚台,一支蘸墨的笔随意搁在上面,旁边鼓起的信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下意识间,夏绮雪手脚并用地爬近那张桌案,脖颈上仍旧传来隐隐的痛感,她的手够下那封信后,另一手忍不住碰了下脖子处,一阵疼痛登时使她的手反射性地弹开。

她心中估计是磨破了皮,呼了一口气,不再管脖子上的伤痛,将封翻到正面,上写着易绍晖启。

夏绮雪对如今的情况感到莫名其妙,也管不上是不是偷看别人的信,毫不犹豫拆了。

信中是与一名叫易绍晖的人的话别,信主凌芙元无法接受易绍晖提出将她养在私宅,当一个进不了易家正门的外室,其余便是一些绵绵不舍的话语。

读完后,她看向自己的双手,显然并不属于自己,极有可能是穿越了,而且穿到这位留信离开世间的人的身体。

她微抬起头看向那个高高悬在梁上的绳圈,不由得苦笑,心中暗暗无奈道:“原主也是受了不少苦,如果真是穿越了,至少给我一个龙傲天的开头。”

夏绮雪轻轻地倚着桌案腿,头微侧,明亮的双眸透过窗看向外面。

窗口刚好对着一棵树,树的枝叶延展至窗上方边缘,阳光透叶而洒落于地上的斑斑点点,犹如夜中的星辰一样,外面飘来潺潺细流声,衬得屋内越发恬静安谧。

只是看景之人却没入心,她只呆呆地坐着。

约半刻钟后,夏绮雪才缓缓起身,走近置在床右边的妆台前,将近脖颈边的衣服稍稍拉下些,查看被绳子勒出来的伤痕。

麻绳嵌入皮肤的凹痕清晰可见,因挣扎而磨伤的皮肤泛着丝丝血迹,这些伤恐怕一段时间都消不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铜镜内这张主人的脸,生得肌骨莹润,丰采韶秀,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家户养出的人。

不过无论再怎样好看,这身体的主人——凌芙元最终选择是这样一条绝路,也没心思关注外貌吧。

单调,孤零零。

夏绮雪不禁捏紧手中的信,她不知道凌芙元经历了什么,仅能从信中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原主沮丧、无奈、痛苦、失望。而且从信中“今生无缘,若有来生再聚”这些话可以看出原主对易绍晖的情是真挚,正因真挚才走上绝路。

她的记忆也没有像小说里的情节那样涌入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好好地扮演她。

即使有,夏绮雪也不会演,本来以为前世的人生就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母亲出轨提出离婚,父亲表示只要兄长,不会养她。

于是她只好为了活着拼命学习与工作,只因过度劳累没留意脚下,一次踏错脚而结束,却突然来了一个翻转,那她当然要利用这身体过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去扮演凌芙元。

她要暂时用着这身体的名字,凌芙元有什么样的亲人,这事要弄清楚,起步前还是要做万全准备。

夏绮雪这样一想,登时再次暗暗失落道:“就不能给我一个龙傲天的开头?”

她将信收进怀里,在装着针黹的篮子里拿了把剪刀,将椅子搬到挂着麻绳的梁下,将绳索剪断藏了起来。

随后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发现除了些首饰衣物外,就几个碎银与铜钱。仅有这些钱肯定是不够用,原主是有什么别的收入吗?

夏绮雪拿起妆奁里的一支玉簪,估摸着它的价值,片刻后叹了一声,将簪子放了回去。她打开房门,外面是一条木廊,廊的边缘筑了木栏,右边已经是尽头,左边约十来步左右有一条木阶。

原来房子是架空而建。

夏绮雪没有急着往外走,而是去了旁边的一个屋子。

同样是一个卧室,只是落了一层薄尘,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过。

她在妆奁台的抽屉内找到一份像是礼单一样的东西,略略看了一眼,珍珠手串、翡翠手串、白玉鸳鸯扣……大抵都是这些,觉得没什么用就扔了回去,又从旁边的锦盒里找到一块雕花鸟的玉佩,玉色纯净,玉质莹润。

她的手指摩挲着玉佩的花纹出神,心中感叹可用的信息实在是相当少。如果原主本就是一个人生活,那夏绮雪可以毫不犹豫地摒弃这里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这样一想之下,她起身往外去,外面是有一圈竹篱围出的小院子。从木阶往下去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这条小路到中间分三路,一路直往竹门处,一条是往右边去,那一边传来细细的流水声,而左边侧有一个花圃。

花圃围着的中间一座石碑吸引了夏绮雪的注意力。

她走了过去,蹲下念着上面的字:“先妣杜氏,不孝女凌芙元立……”

“小姐。”

夏绮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的一声吓得背脊发寒。

谁能想象在一间无人屋,一块墓碑前突然空降一道声音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从墓碑前抬起头望向声音来处,在那道竹篱门外立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只听她又叫了一声。

夏绮雪想着要怎样应付,毕竟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这个称她为“小姐”的人究竟是谁。

先前翻找过原主的屋子,虽然简朴,不过还是看得出东西真当讲究,妆奁里的首饰,还有身上的这一套衣服就已经不是普通百姓所有。那原主自然不是普通人,但为何住在这样一间简陋的屋子就不得而知。

夏绮雪回身向屋子望去,这间屋子依山壁而建,流水自然从山涧中来。

还算依山傍水。

立在门口的那女子叫了几声,见夏绮雪没有任何反应,干脆自行推门而进,提着篮子走到面前,纳闷道:“小姐,我叫了你好几声。”随后蹙眉循着她的视线望向那座木屋,“在看什么?”

夏绮雪收回视线,挽起衣袖露出刚才因撞到凳子而起的淤伤,对方惊讶得想说什么的时候,夏绮雪抢先道:“我摔到头,忘了。”

简单的一句话令面前的女子像一块木头一样僵在原地,提着的篮子从手上滑落,里面的饭菜洒了一地。

半晌后,对方微微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又定住。

夏绮雪无奈,只知道原主凌芙元,她的母亲杜氏,还有那封信上的易绍晖这几名字,根本无从下手,装失忆是最便捷的方法,更何况她身上有淤青也好糊弄过去。

夏绮雪蹲下身子去拾起掉到地上的东西,手刚触到篮子,那女子便两手捧着她的头左看右看,哭道:“小姐,头伤到哪里?老天太不公平,小姐明明已经这般命苦……”

好不容易让她收回手后,她又火急火燎嚷着要跑去找大夫,被夏绮雪阻止。

混乱了一阵后,女子重新跑去拿了饭菜过来,在夏绮雪吃着饭的时候一面说着原主凌芙元的事。

面前的人名叫知依,是自小陪着原主凌芙元长大。

原主凌芙元是骁义侯凌帆顺的女儿,先祖随太祖打天下,如今子孙是得了这份福荫,袭着爵位过着悠哉的生活。

正是这福荫与悠然的生活,凌家子孙没有再出现立过像样军功的武将。

如果有人提出将嫡长子送去军营历练,家中一定有人心疼阻止,如果送其他人过去,就一定会被人时刻提防着,怕对方瞄准了这世袭的爵位。

夏绮雪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心中暗想:“无论哪一朝哪一代这样的家族总是免不了这样的明争暗斗。他们还真不累。”

知依试探道:“小姐,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是,不过可能是暂时的,或许过几天就好。”夏绮雪只能这样安慰她。

知依继续帮夏绮雪“恢复”记忆。

凌芙元的母亲杜氏,闺名曦芷,是武将之后。嘉延元年太子登基,年仅十岁,太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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