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歇了口气,然后马不停蹄地回到夏绮雪的屋子,进了屋子又立即钻进暗道。
暗道门侧有一根燃着烛火,是丰时珞跑来求救时留下。两人围着一豆灯火,打开食盒,里面蜷缩着一只毛茸茸的球状物。
这只球状物动了下,圆圆的脑袋耸起左看右瞧,似是在确认自己在何处,见到熟悉的两张面孔后,身体轻盈地跃上饭盒的手提柄,蹲在上面歪头顺毛。
“猴头菇。”丰时珞高兴地扑上去,猴头菇轻轻跳到另一处,避免她的飞扑乱了自己的毛。
“猴头菇,刚才差点到鬼门关走一回,你现在倒是像没事一般悠闲。”夏绮雪伸手揉乱了它顺了一半的毛,被它嫌弃地避开。
丰时珞高兴没多久,又忧道:“现在怎么办?让它一直藏在暗道?”
夏绮雪又揉了一把它的毛,说:“让它回到你爹娘那里。过一段时间吧,再让它改个名字当作另一只猴子,反正霄安安看不出。”她摸着下巴凝视着它,“不如下次叫猕猴桃。”
猴头菇把手伸进食盒内摸了一会,摸出一枚果子向夏绮雪扔了过去,后者轻松接住,说:“不喜欢?我再想别的名字,现在你该走了,万一他们掀起盖住笼子的布发现猴头菇没了,肯定会来要猴。”
两人一猴再次从暗道里钻出,夏绮雪裁了一张长纸,简短地叙述了缘由,然后绑在猴头菇的尾巴上,催它离去。
猴头菇从窗离去,窗外的天色泛着黎明前的灰蓝,沉沉的,静静的,这段时间连彻夜不睡的人也会小憩片刻,与深夜相比更为寂静,连穿过山间的风也会变得柔和些。
夏绮雪望见窗外天色,颇是感慨地叹了一声:“睡吧,有什么事睡醒再想。”
夏绮雪躺回想了一夜的床,盖上被子阖上双眸,等着疲惫的袭击。疲惫袭来之前,熟悉又令人痛恨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她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抓住被子把头一蒙,决心要两耳不闻门外事,一心只赴周公约。
不过,对方似乎不管她是不是睡了,径直推开门冲了进去掀开被子,怒道:“那只臭猴子在哪?”他的手用力一扯却怎么也扯不开。
“猴头菇被你关在笼子里,你这么年轻就记忆力有问题。”夏绮雪紧紧拽住被子。
“少骗我,你们跟猴子告完别就不见,肯定是你们藏起来。”霄安安咬牙道。
夏绮雪忽地松手,与她角力的霄安安不防之下身形不微地连退几步,脸仰上跌倒在“垫子”上。
霄安安敲了下“垫子”的脑袋:“下次早点接住。”
“是。”
“你们走了之后,笼子里只剩果子还有这一个东西。”霄安安命人呈上一块乳白色,垂着无数细长的刺,形似一个猴子的头。“猴头菇在哪?”
这时,夏绮雪和丰时珞已经将身坐起,看见那只她们换进去的猴头菇,抿紧嘴唇,偷偷发笑。
夏绮雪拿厨房抹布替霄安安擦泪是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让猴头菇趁机钻进临时改装的食盒里。两人在厨房准备时发现有猴头菇,心思一动,于是顺手拿了一只替换。
当时铺上绸布就是为了方便猴头菇金蝉脱壳。
“在你旁边的就是猴头菇。”夏绮雪尽力压下想向上扬的嘴角。
“我说的是臭猴子。”
夏绮雪叹了一声:“小安子,我们都陪你玩了一夜,你不睡觉我们要睡。至于猴头菇,我们与它离别之时,它还在笼子里,你不见了该问问你自己为何轻易让它逃了?”
“你们不急?”
“它逃了不用被你杀,自然不急。”夏绮雪看见丰时珞的脑袋一浮一沉,应是闹了一夜又放松下来,眼皮撑不住。
她扶着丰时珞躺下重新盖上被子,自己也忍不住打哈欠,她垂着昏昏的眼皮,一副似将要睡去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异常清晰:“小安子,女王不准你找我麻烦吧。”
夏绮雪相信他不可能大半夜心血来潮去找猴头菇晦气,大概是见过女王后心有不服转而跑去欺负更弱小的人。
她见对方神色犹疑,心知自己猜对了,继续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给你一个建议,白天再来。”
霄安安一愣:“白天再来?”他看夏绮雪说话的语气冷淡神色疲惫中带着严肃,以为是什么警告,结果白天再来?意思是欢迎他去找麻烦?
夏绮雪又打了个哈欠:“你拉着身后那群人陪你跑了一夜,你不睡他们要睡。睡精神了再来闹,请回。”说着,从旁边翻开一床新被子径自睡去,不管愣在原地的人。
一夜闹剧过后。
一个舒爽的下午。
夏绮雪顶着一张熬夜后无精打采形容憔悴的脸爬进暗道,打算走捷径去厨房找吃的。她相信自己进入暗道门时绝对有贞子从电视爬出来风采。
她一路打着哈欠迷迷糊糊走着。接近清晨才睡去,即使睡到午后,精神仍旧萎靡。
走到一处墙边,夏绮雪蹲下摸了摸,发觉没找到暗道门,她快速地眨了几下眼,迷糊的双目逐渐清晰,面前呈现出一堵厚实的墙。
“睡懵了,走错地方。”夏绮雪将身站起,身子摇摇晃晃间伸出手撑在墙上定住,“要在门上写一个‘已睡勿扰’,大半……”话未完,一道沉厚的呜声刚响,夏绮雪的手所撑的地方突然转空,措手不及之下她的身子整个歪了进去。
掉进去后没有如想象中的平地摔,而是头下脚上往下斜,夏绮雪忙用手掌撑住才避免由滑下变滚落。
甬道没有半点灯火,她翻身爬起坐着,眼前一片漆黑,不过仍能知道自己身在之处是一条通向地下的石阶。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暗想要往下走?还是转身回去?这里的暗道门都是矮小方形,唯独此处藏着这样一道毫无标识的门,下面一定有着奇怪的东西。
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好像没那么饿,换句话说还不急着填肚子,可以先下去瞧瞧。
决定后,夏绮雪贴近墙边,手摸着冰凉的石壁,在黑暗中小心地落脚。
走了大概二十几步,转了一个弯已经看见前方出口处映进石阶的微弱光芒忽明忽暗,同时能感受到丝丝凉气。
夏绮雪感觉这里密不透风,却是阴阴凉凉,连手碰到的石壁相比上面的甬道都要凉上几分,而且越往下越凉。
转弯的这一层大约十来步便到底,她穿过石门放眼望去,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巨型冰块无序地置放于各处,俨然是一个冰库迷宫。冰库的一面墙上等间隔地开着圆窗,窗中嵌着浅蓝透明的玻璃,冰库里昏暗的光便是从这些窗透进。
寒气有由四面向她爬去,温柔却致命,她禁不住打了个颤正要转身离去,余光不经意瞥见一个被巨冰挡了一半的小型冰座。
说小也不算小,只是相比于这里的其它冰的体积不算大。不过,仅是体积小还不是夏绮雪注意的点,而是从透明的冰座里透出一些奇异的颜色吸引了她,从冰面看去扭曲、迷糊、不成型。
夏绮雪带着都特意来了瞧一眼再走的心思往小冰座走去。她原本昏沉的脑袋早已经被寒气冲醒,眼睛不再是精神恹恹。
距小冰座只有五步左右时,她的心脏不由得一窒,虽未见到里面的庐山真面,意识已经清楚了解到这是一座冰棺。
她抬起的脚步不禁变得沉重,犹如冰库的里的寒气将她的四肢凝固了一样,只要自己稍稍用力两腿便会咔嚓碎掉。
她的腿没有碎掉,冰棺里躺着的人反而让她产生自己是不是还未完全清醒的错觉。
躺在冰棺里的人阖着眼,她的眉眼与嘴型与年轻的假女王有八九分相似。夏绮雪不敢确定,当初看见假女王并与其对上视线的时间仅仅是几息。
冰棺里的尸体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霜,使毫无血色肌肤看上去似是冰雕刻而成。
夏绮雪转眼看向另一座与其相列的冰棺,里面同是一具与假女王相似的尸体。她顿觉浑身发凉,这阴凉不是周围萦绕的寒气所侵,而是由心而生的凛寒。
她怔怔往旁边的那几座冰棺看去,心中已猜着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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