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萧。”
蔡三耀上前拉过好媒婆,悄声问道:“还没好吗?”
“蔡公子,别急,她需要些时间接受事实。我再好言劝几句。”
“快去快去。”
好媒婆脸含微笑,小心问道:“夏姑娘跟萧公子是什么关系?朋友?”
夏绮雪略有些为难,如果如实说是和离的丈夫,那她先前捏造的商人萧阿白就是假的,不知这群人借机又作出乱七八糟的文章。
她的踌躇落在好媒婆的眼中就是证实了先前的想法——背着在外行商的丈夫偷情。
好媒婆露出诚挚的笑容,这是一个大把柄,不拿白不拿,她的笑容却在萧崇皓轻飘飘的一句话中僵住了。
“我就是她丈夫。”
好媒婆的笑容仿佛是刀在石块上刻出来一样,僵着一动不动。
蔡三耀几步上前,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你是她丈夫?”
“是。”
“你真是她丈夫?”
“不错。”
“你……”
“你叫蔡三问?”
蔡三耀张开的嘴巴硬生生地合上,拉着好媒婆到一旁:“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她丈夫突然会杀回来,再说,你看他的样子像商人吗?小阿白的名字适合他吗?”
蔡三耀向那边瞥了眼:“不适合,我的名字比他有气势多了。你怀疑是假的?”
“有可能是想替夏姑娘解围。”
“那现在怎么办?”
“蔡公子,你还想不想纳夏姑娘。”
“费了这么大的劲,不纳很亏啊。”
“那就好办。一不做二不休,他自己说是不算,等段大人升堂问罪说他不是,他就不是。到时再弄一个意外真让他去见阎王,不就解决。”
“好方法。”蔡三耀挺起胸膛,迈着步子走过去,语带威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她丈夫。段大人在此,别乱说话。”
“她兄长可以证明。”
蔡三耀一愣,只顾着这边忘了还有人质,他转向云衔渊,挤了挤眼暗示对方站自己一方才有出路。
云衔渊面无表情道:“他是。”
“……”蔡三耀看了眼地下的尸体,心生一条毒计,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干脆来一场大舅子弑杀妹夫的大戏。
“我记得他,”蔡三耀忽然指着萧崇皓,大叫道,“他是被悬赏的强盗。拿下他,不论生死,赏金翻倍。”
周围的官兵面面相觑,皆没有立即动作。段爱财倒是先反应过来,令道:“还不抓人。”
萧崇皓上前挪了一步,把夏绮雪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官兵唰唰唰地抽出佩刀。
“谁敢放肆。”南泉曜带着几名护卫闯了进来,目光锐利地横扫众人。他把那边的事交给别人处理后,立即循着踪迹来禀报,却见一群官兵举刀向着萧、夏两人。
蔡三耀急了眼,事情不仅毫无进展,而且跑出一拨又一拨的拦路石。他皱眉道:“你又是什么人?”
“南泉公子。”段爱财忙带着伪造的诚挚笑容上前,“怎么在这里?”
“来寻我家公子。”
初来鸣风时,萧崇皓令所有人不得有太大动静,以免打草惊蛇。不过,有些当地的消息或行动仍是需要地方官配合,便令南泉曜先行拿着瑜王的令牌去跟段爱财简单地照一面。就如今夜动作如此大,官兵不可能无半点声息。
“你……你家公子?”段爱财把信息放时脑袋里绕了几绕,南泉曜是瑜王的人,他的公子自然是瑜王,瑜王在这里!
旁边的蔡三耀拉了拉段爱财的官服,低声问:“怎么一回事。”
他没理会蔡三耀,两眼看看云衔渊,又瞧了瞧萧崇皓,愣怔片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浑身抖如筛糠,嘴巴张了几遍才吐出一句话:“参见王爷,王爷饶命。”
“王……王什么?”蔡三耀迟迟没反应过来,直到四周长刀掉落在地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才把他的脑袋砸醒。
他环视四周,除了他之外,他带来的人皆已跪下。蔡三耀两眼失神地软倒在地,脸也如段爱财一般贴到地上。
天下是萧家的,蔡家在鸣风再大也大不过姓萧,更何况是那个擅于领兵打战的瑜王,他随时都可以让士兵把蔡家踏平。
“段爱财。”
段爱财的心冷得发颤不止,虚着气应道:“下官在。”面前之人是王爷,他的夫人自然是王妃。他居然替蔡三耀挖王爷的夫人,简直是挖自己的命。
不过,谁会想到瑜王王妃如此特别,别人都是去什么别院别宅小住,她倒跑到这破地方买了一间破陋小屋小住。
萧崇皓翻着手上的文牒,说:“我这死亡证明是从哪里得来,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段爱财希望自己当场晕过去,不过想到晕倒了事后还会算账,他就苦着脸道:“下官该死,不是王爷的死亡证明,是小阿白,跟王爷无关,王爷好好站在下官面前。”
“这是王妃给我取的外号。”
外号?外号还能这样玩?段爱财发觉越说越错,只道:“下官该死,求王爷饶命。”
夏绮雪抿着嘴偷偷发笑。
“蔡三问。”
蔡三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闭上。
“会弄这东西说明你提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
“不知,我不知道。”蔡三耀伸出发抖的手指向好媒婆,“一切都是好媒婆安排,”好媒婆忙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别乱说话。蔡三耀扯回衣摆,继续道,“小的若是知道她是有夫之妇,绝不会做强抢民……”话到嘴边,忽觉民女这词不合适,直接说强抢王妃这话又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学着段爱财的话求饶道,“小的该死,求王爷饶命。”
“王爷,绝对不是民妇的主意。我好媒婆知道夏姑娘有丈夫之妇,是极力劝阻,可是我只是一个小百姓怎么斗得过蔡家,被他言语恐吓后只好昧着良心做。我发誓真不是我的主意。”
“好媒婆你……”
“够了。”夏绮雪实在没兴趣看这场狗咬狗的狗血戏,反正肯定两个都有份,一个图财,一个图色。只是没想到如此狠毒,连假造死亡证明的事都敢做,不难想象他们下一步定是要找出“萧阿白”这个人,然后让他成为真正的死人。
“段大人。”夏绮雪蹲下拍拍他的肩,发觉他抖得像抽搐。
“不敢。”
“你看看躺在地上的尸体。”
“王妃饶命啊。”
“饶什么命。我的意思是让你瞧瞧他们的模样。”
“模样?”段爱财小心翼翼地瞄了几眼,“穿着黑衣服,蒙着脸。”
“你说他们像寻常百姓吗?”
段爱财稍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夏绮雪指着那些尸体暗示他将会和这些人一样。他好歹在官场混,知她的意思:“这些人穿着夜行衣,一看就知道是想打家劫舍的土匪,该杀。”
“那我兄长杀人的罪。”
“杀的是土匪,无罪无罪。”
“明明看得清还冤枉我兄长。”夏绮雪拍了下他的头。
“回王妃,我老眼昏花,眼睛时好时坏。”
“让你的人撤出我的院子。”
“这……”段爱财偷偷看向萧崇皓。
“王妃的话就是我的话。”
夏绮雪感觉这话听着很不顺耳,她是跟萧崇皓捆绑在一起?
段爱财连忙爬起躬着身子向官兵催促道:“退下退下。”
“段大人。”夏绮雪指指那堆尸体,“有劳。”
“不劳不劳。”段爱财吩咐官兵将院子的尸体全抬了出去,同时示意他们把蔡三耀和好媒婆一起带走,自己一边躬身哈腰一边倒着退走。他的脚跟刚碰到门槛,便听萧崇皓缓缓道:“自己去牢里。”
“是。”
送走一群麻烦的人,一切回归平静后,天已初亮。
夏绮雪打着哈欠:“我要睡一会,不送。”经过云衔渊的身边时,他如风一般轻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我当然回来,屋子花了银子买下。”
萧崇皓神色顿时沉了,听着两人的对话,仿佛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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