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修整,宋沐瑾精神抖擞。
收拾好小包裹,把白寒松写的推荐信安放在怀中,宋沐瑾对着铜镜又看了一遍,才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
再次站在关府门前,宋沐瑾做着心里建设,自己也不是非要拜师,只要能从关芳那里了解一些关于素绣的知识,就不虚此行。
拽了拽衣摆,宋沐瑾上前扣门。
过了一会儿,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的女子打开了门,宋沐瑾瞬间换上灿烂的笑容,“我姓宋,是从京城来的,早就听闻关大师的技艺,特意前来拜访,这是白寒松掌柜写的信,麻烦您交给关大师。”
女子看了看宋沐瑾,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的确是白寒松的字迹,“先进来吧。”
跟在女子身后,宋沐瑾欣赏着院中美景,风格与现代的徽派建筑差不多,满是诗意,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像一幅水墨画。
走过蜿蜒的青石板路,终于到了主院。
虽是在城内,但这里是难得的一片宁静,宋沐瑾的内心也跟着静下来。
女子回头跟宋沐瑾说道:“宋姑娘请在此稍等,我先去禀报师父。”
宋沐瑾点点头,独自欣赏秋天的江南。
很快,女子去而复返,脸上的笑意多了一份真诚,“久等了,快进来吧,今日府中没什么人,你可以跟师父多聊聊。”
宋沐瑾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想来应该是白寒松的那封信起了作用。
屋内陈设简单,除了必需品外,大多是刺绣要用到的东西,宋沐瑾坐定后,暗中打量着。
珠帘微动,宋沐瑾循声望去,是一位五十左右的妇人,这就是关芳。
宋沐瑾立刻起身,行了一个晚辈礼,“在下宋沐瑾见过关大师。”
没想到关芳爽朗一笑,笑声中气十足,“哈哈哈,什么大师,姑娘过誉了,老身就是一个普通的绣娘。”
宋沐瑾微愣,她想象中的关芳,应是那种温婉可人的南方女子,哪怕年岁略高,也是气质柔和,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豪爽地像个北方人。
几人坐定,关芳拿出了白寒松的介绍信,“你和云容坊的事,寒松已经在信中写明,既然宋老板想了解素绣,那稍后便跟着老身到前院转转。”
关芳口中的前院,宋沐瑾进来时有路过,但从外面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也不知里面到底有何乾坤。
平日里就是几个徒弟在照顾关芳的起居生活,她的子孙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什么时间,关芳也落得清闲。
踏进前院的屋子,宋沐槿眼前一亮,看似普通的房屋,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买下这座院子后,我们师徒几人也用不了这么多房间,我就想着用前院做些什么。”关芳带着宋沐瑾一边走,一边介绍。
“那会儿每日慕名而来的人特别多,每来一个,我们就要把素绣从头到尾地讲一遍,我感觉这样太繁琐了,而且只用语言有些单薄,后来就我们把素绣的历史、样品、织造技法等都罗列出来。”
“徒弟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起把这个素绣展览建了起来,这样有人来了,就能带着他们一起游览此处。”
宋沐瑾看着堪比博物馆的展览,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这完全是一个成熟的素绣展。
本来还在感叹的宋沐瑾,忽然听到关芳一声叹息,“哎,起初大多数人都是真心想学习素绣,我也真心教,这不,教出了许多令我满意的徒弟。”
“可是后来啊,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走过场,好像从这里走出去,就能镀一层金,从此他们在刺绣、织造行业便能混得如鱼得水,我也因此不愿再接待他们。”
“还是我大徒弟劝了半天,我才答应他们,由徒弟们筛选、或者靠谱之人推荐,最后才会见到我,这样一来就极大地减少了那些用心不纯的人。”
宋沐瑾听得入了迷,原来关芳还有这样一段往事,看来哪怕是关芳这样的业界翘楚,也免不了会被当做往高处走的踏板。
走走停停,关芳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素绣,宋沐瑾能看出她是真心爱着这个行业,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一提到素绣就浑身散发着光,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听完关芳的讲解,宋沐瑾对于素绣的了解加深了不少。
或许是宋沐瑾眼中的炽热打动了关芳,她竟然破天荒地主动留宋沐瑾吃午饭。
席间,关芳又问起了京城的近况,宋沐瑾为其讲述,甚至还把云容坊一战成名的故事讲给她听。
关芳开心得不得了,多吃了半碗饭。
几个徒弟见此也跟着开心,连带着看宋沐瑾也热切不少。
饭后,宋沐瑾向关芳告辞,“我要在江南住一段时间,以后每天都要过来叨扰您,希望您不要烦我才好。”
关芳亲自把她送出府,“怎会,如今已经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坐下来,静静地听我唠叨,你这丫头我喜欢地紧。”
宋沐瑾被夸地乐开了花,心情颇好地往客栈去。
一路舟车劳顿,宋沐瑾打算明天再去租房,一直住在客栈开销太大,还是有个自己的小院子比较好。
从第二天开始,宋沐瑾一大早就来到了关府,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正式跟着关芳学起了素绣。
几天下来,宋沐瑾也算是入了门,可连宋沐瑾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刺绣上会有天赋,短短几天的学习,可谓是得心应手。
关芳也对她连连夸赞,满眼欣赏地看着后辈。
可是这样一来,宋沐瑾就没时间去找房子。
关芳得知此事后,便让宋沐瑾住进了关府,“反□□中有那么多空房间,我徒弟那么多,多你一个不多。”
宋沐瑾福至心灵,难道说,“您的意思是?”
那日开门的女子站在一旁,轻轻往前退了一把宋沐瑾,“还不拜见师父。”
宋沐瑾激动地上前,行了拜师礼。
这真是此次南行的重大收获,宋沐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拜师。
关芳摆摆手,“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喝了这杯茶,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往后要认真学习素绣,让它在京城再次发扬光大。”
师徒关系正式确立,宋沐瑾心想自己在江南也算是有人罩了。
因是师门里辈分和年龄最小的,宋沐瑾得到了来自师兄师姐的关怀和投喂。
吃穿用度一应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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