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半分,再抬头发现天又暗了几分,日落总是抢着时间换班,万俟瑶把摆放在外面的东西收回屋,心道奇怪今日意外冷清,回到屋里瞥到木架上在百工大会买到的那把般若刀才恍然想起,明日就是风雨定江湖比赛日开始。
万俟瑶在府里瞎转了两圈,没遇上一个熟人,历天行那里又在闹脾气,厨房人说他每天要吃三只鸡两只鸭一只鹅,一天要分五顿吃,一个不顺心就大吵大闹让他们把他送走,送得远远的最好,弄得照顾他的人叫苦连连。万俟瑶撇嘴摇了摇头,还是不去招惹倒好,百无聊奈回去躺着,辗转反侧从床上坐起,她觉得以前一个人在山上的时候也没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怎么到了山下就耐不住寂寞了。
又翻下床把《浮沉十八载》拿上来看,屋内灯火明亮看着也不累人,翻开第二话“孤儿寡父无期凄”,这撰书人取名真有一套,到底是个怎样的绝望凄凉?
这一话把幼年沈慈危遭遇写得有些可怜,他跟姜沁在哈哈寨生活了四年,沈啸曾多次来找过姜沁,不过二人终是道路不同走不到一起。姜沁为保护寨中人员得罪了不少人,这天当年毁寨子的老仇家又来了,是谁这里也没说,动机不明。姜沁不敌此人拼死抵抗最终死于那人铁拳下,寨子里看见姜沁倒下四散逃去,那人一把火烧了她一砖一瓦搭建起的寨子,知道沈慈危是沈啸儿子没有动他,找了辆马车把他塞进去叫人送去渡水关。这个人从此便消失在江湖,成为沈慈危的执念,以至于他成长十几年一直只有一个念头——变强报仇。
中间过程只觉得心酸悲凉,她鼻子一酸难以平复,忍不住眼如悬河、泪如倾河,太伤心了!尤其是沈慈危一个人回渡水关那段,一直哭哭到晕厥醒来又接着哭,刚回关的那段时间以防他一个人逃走每天被关在房里,多可怜呀!
万俟瑶手背抹干眼泪,小声吸着鼻子,破书!干嘛写这么可怜!
次日,被一声叩门声吵醒,门外扶炎催促道:“药药,你该起来了,今日风雨定江湖开赛,快跟我走。”
万俟瑶两眼一睁,抓住关键,风雨定江湖这热闹她怎能错过,猛地蹭起三两下捯饬完,迎上靠在门框的扶炎,“走吧。”
扶炎:“得嘞,走!”
经过上届渡水关的事,八关众人偃旗息鼓无事少有来往,这八关阁自然就更冷清了。今日的八关阁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身穿门派统一服饰站作一团极好区分,三年出一茬苗子今年有增了些年轻面孔,扶炎在属下的开辟下清出一条道,甚为一脸满意穿行其间,管两边人怎样咒骂他,反正堵在外面的都是些名不见经传人物不怕得罪不起。进到里面在小厮带领下请他上三楼入座,万俟知道他就喜欢搞这些夸张地排场,踏进门槛眼睛定在高台正上高悬的那块缝隙拼起的牌匾上,“山河盟约”久仰大名。
整个楼内是一个环抱似的弧型结构,每一处视野都极好,底下中央架着夸张硕大的比武台,比武台外四面设有栅栏还站着守卫,猜是以防底下扰乱比赛。大门正对高台摆放两张主座,以前本是一张因为武门里有两个将军了所以换成了两张。
万俟瑶扶栏俯瞰底下不断进来的江湖人士,人群中瞟见沈慈危和孟徽,二人头戴帷帽混在角落中无意遮掩也没人多看他们两眼,手臂戳了下身边的扶炎,道:“哎,你看楼下,沈慈危。”
说话间,楼下的人已经发现从上方射下来的目光,帷帽挡住上半张脸朝万俟瑶看去,万俟瑶冲他招招手,用口型无声冲他道:“快上来。”
他微微摇头拒绝,帽檐挡住看不到表情,扶炎靠栏杆两手臂搭在上面,道:“别喊他了,他来有自己要做的事儿,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万俟瑶默默念道:“好戏?”严肃凝神引起扶炎的不满,“你干嘛板着张脸,担心他?”又猝不及防俯身盯着她眼睛看,怪道:“不对,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哭过?眼睛怎么肿肿的。”
“啊?”万俟瑶抬起头面对他,嘴角抽了抽,“没有啊,我什么要哭。”万俟瑶摸摸眼睛掩饰过去,她可不想说是看话本子看的,还是因为跟沈慈危共情了,说出去多丢人,要让正主听到了那不得笑掉大牙。
楼里陆续进来各派行人,相互抱拳寒暄满面春光尽道许久不见,说话间拉来自家小辈介绍,神色飞扬夸耀起来:“这是我青阳派选出来参加初尘试的弟子何从杉,前段时间遇到了四处游历的四侠之一的文侠孙仰山,我这弟子上去跟他讨教了几招,还得了他的赞许略微提点了一二,称其稍加磨砺将来若是再遇上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试问有几人得过四侠这样的评价,哈哈哈!”
众人听他爽朗大笑,纷纷顺其心意称赞道贺,“青阳派算是要成为一方名门了,哈哈哈!”。在这一片欢声祥和中突然冒出一个异声,拍着手中的扇子走来,“切,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说你的弟子和沈慈危一样,有打败四侠的实力嘛,不过他当年可是真让石骨一认输的,你家徒儿又不是嬴了人家。”
想当初四侠自四方来如云聚合结为兄弟一齐闯荡,四人身份悬殊性格迥异,因为相互欣赏又志同道合在江湖以四侠怪、狂、豪、文为称号,行侠仗义谱写了一段为民除害的传世佳话。
一个脸庞稚嫩的年轻人对身边挂山羊胡须的长者问道:“四侠?没听说过很厉害吗?”
“都是二十多年的事了,他们现在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沈慈危他爹就是四侠其一,在里面排行老三,江湖上称豪侠,年轻不做渡水关关主时潇洒恣意,纵情江湖还邂逅了名绝色泼辣的女子好不洒脱。还有那个大哥石骨一,曾是沈慈危师傅,人称怪侠,时而清醒时而疯癫腰间酒壶从不离身,曾经也是风光无限的洞鹤云府的少主只是年少时闯下大祸,让这个宛如仙山的门派成了洞鹤云府所有人的埋尸骨堆。”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呵呵,剩下一个狂侠魏韬,顾名思义就是狂妄自大,武功不及其他三位但就是力量异于常人,‘山人举象’说的就是他,早些年把自己给狂死了。”
“所以如今唯一活着找寻得到踪迹的只有孙仰山,‘书生笈游’说的就是他。”
“不错。”
手握扇子那人不屑瞥了眼青阳派小辈,继续道:“提个文侠有什么了不起的,都知道他性格最是亲和文雅,我卫长楚身无二两功,他都能让我跟他过上三十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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