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西山,星前月下。
尧光道人坐得歪歪斜斜,手上拿着酒盏,漂亮的眸子正注视着对面的人。
边上的泥炉正散出橘红光映照在秦晖月明艳精致的脸上,与她潋滟的眸子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秦晖月坐在蒲团上,她同样坐得歪斜,一腿曲起,手腕搁置在膝盖上,手钏被她握在手里。
姿态尽显慵懒。
“你爹会同意你的损招吗?”尧光道人一口饮尽盏中酒,突然开口问道。
秦晖月抬眸,“损吗?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简直是损到家了。”酒盏放下,推到一旁,“小封满上。”
火舌舔舐着泥炉底部,温度上升,炉上的酒泛起一圈小泡。封扬拿起竹舀帮尧光道人把酒盏满上。
红泥小炉对花煮酒,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酒香夹杂着花香。
秦晖月端起她面前温度适宜的酒盏,浅抿一口,声音依旧冷清,“我很期待嵇省官场的反应。”
“大抵会乱成一片吧。”尧光道人撇她一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秦晖月,我突然很怀念小时候的你。”尧光道人呷了口酒,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怀念那个爱笑的小姑娘,怀念那个古怪精灵不娇气的长宁公主。
秦晖月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在一旁煮酒添酒的邪肆男人。
不知何时起,眼前这个人,已经是个硬朗坚毅的男人了,不再是少年。
还记得皇兄把他们兄弟俩送给她时的场景。
她曾经说过,封扬同封勤虽然是亲兄弟,但他们却截然不同,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即使那时封扬还只是个少年,还未长成,但他那张脸已经很好看了。
虽然稚嫩却很立体,那时他刚成为合格的暗卫,那身凌厉的杀气一点都不会掩饰。
还记得她当时被封扬吓得直往皇兄身后躲。
封扬感觉到有一道淡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脊背顿时紧绷,耳尖泛红。
“喝酒就喝酒,一直看他作甚?好看啊?”
秦晖月嗯了声,便收回视线。
也不知她那声嗯是什么意思。
而封扬听到她那声清浅的回答,攥紧手,身子紧绷得不像话。
“既然觉得他好看,不如就收了吧,反正你也快及笄了。”
秦晖月转眸,“你当真是不想做道士了,想改行做媒人?”
他端起酒盏自顾抿了一口,“反正你都是要选皇夫的,小封也不赖,我觉得很适合你。”
“那天在破庙里你也看到了,有一句话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小封就是这种类型。”尧光道人继续道,“不过裤子没脱,也不知道他……”
“道长,你酒没了,我帮你满上。”封扬出声阻止尧光道人道长说下去。
他是真怕尧光道人,说出口的话不仅离谱,有时候还很吓人。怎么能在殿下面前说这种话,真是太不妥了。
秦晖月:“…………”
“做什么?你害羞啊?”
封扬没感情地回应,“道长你想多了。”
他只是不想让殿下听到污言秽语。
“你不喜欢她吗?”尧光道人丢了个直球。
封扬沉默。
他当然是喜欢殿下的,可是殿下于他而言就是高岭之花,他不敢,也不舍亵渎。
尧光道人接着说道,“你既然喜欢她,那就别跟个木头一样,她是木头,你也是个木头,我看你们猴年马月才能进行到下一步。”
“还有你秦晖月,你真的该想想这件事了。”
“及笄以后,朝中势必有人会盯上你的婚事,届时你该怎么办呢?就算你可以抵抗百官,那以后呢?难道你打算一直不打算纳皇夫?”尧光道人逼问。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秦晖月答得毫不犹豫。
尧光道把玩着空酒盏,意味深长的说道,“封扬现在正是年纪,现在不用,以后就不好用了。”
秦晖月:“………”
封扬眨眼,有些不解,“以后为什么就不好用了?”
尧光道人噗地一声笑出声。
陆湮不在,江舟郅也不在,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猛烈进攻。
现在看来把江舟郅弄走没啥用,这孩子太单纯了,单纯得像个木头似的。
“以后为什么就不好用了,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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