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极轻微的动静,叶瑾安立马搁下茶盏,贴着墙角来到门口,凝神注意门外的动静。
“阿瑾,是我。”
听到是萧景焕,叶瑾安无声呼出一口气,打开门,看了看四下无人,赶紧把萧景焕拽进来,嗔道:“王爷可得小心点,咱们现在在人家地盘上,仔细被发现了,我可救不了王爷。”
“放心。”萧景焕顺势进屋,走到几案前坐下,端起茶杯闷了一大口,“侍墨已经拿了本王信物前去借兵,本王手下一百暗卫也已潜伏进锦官城。”
萧景焕拉住叶瑾安的手,拉着她坐下,,语气轻快:“本王武功如何,旁人不知道,阿瑾你还不知道吗?”
“等等!”叶瑾安突然反应过来,扬声道,“王爷,你用的是我喝过的茶杯。”
萧景焕轻轻“哦”了一声。
叶瑾安:“就没了?”
“阿瑾莫不是忘了,你同我已经定亲,我也见过你祖父与几位表哥,不用这么见外。”萧景焕眉尾轻挑,笑着说,“再者,阿瑾,我不嫌弃你。”
叶瑾安不知该怎么接话,彻底无言了。
“这些姑娘身份都查清了。”萧景焕收敛笑意,正色道,“他们大多数是农家女,要不然就是商贾的女儿,全部都是无权无势,面对官府拿人无法拒绝,将来被送进京都城也没有靠山,想要在宫里活命,她们只有听命行事一条路。”
“如果不是遇到我们,那位田姑娘定然也难逃此劫。”想到这些姑娘面对的悲惨命运,叶瑾安深深吸了口气,等胸口那股郁气慢慢消解了,才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萧景焕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摆摆手道:“不急。”
在叶瑾安疑惑的目光下,萧景焕一双眼黑的像是在发光:“听说太守府库房藏了不少宝贝,左右无事,阿瑾不如同我去看看。”
库房?
叶瑾安瞬间眼睛亮了。
不得不说,王大人对府上守卫,或者说是他在蜀中的威望相当自信,整个太守府库房修建的相当豪华,是个两层的阁楼,仅在门口有四名护卫守着。
叶瑾安和萧景焕轻而易举避开护卫,从一楼侧边窗户溜进去,还好他们特别放轻了动作,不然指定会弄出动静。
放眼看去,只见这边墙角全是随意摆在地上的黄金,粗略估算,怎么都有几千两。
“王爷,你确定这么多东西我们搬的走?”叶瑾安疑惑道。
萧景焕扶额:“蜀中在整个大禹都算是物资匮乏之地,本王原以为就算是贪墨,王大人府上拢共很可能就几千两,没想到是本王小看这位王大人了。”
“王爷别急着感慨,这才是一楼,还不知道王大人在楼上藏着什么呢。”叶瑾安压低声音道,小心避开地上的金锭走出去。
在一楼侧边有条楼梯,叶瑾安与萧景焕对视一眼,同时走过去。
若说一楼放的是实打实的金银,那二楼全是名家字画前代瓷器,打眼一看,无一不是精品。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百姓所言诚不欺我,王爷你说这位王大人该当何罪呢?”叶瑾安就近拿起一个紫砂壶,翻过来一看上头印着当世制作紫砂壶大家的印章,忽而福至心灵,“王爷,这位王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风雅之人,你说他搜罗这么多古玩作甚?我想,他多半是用来送人打通关系,那必然会有一份名单,记录这些东西送往了何处。”
萧景焕接着说:“有了这份名单,就能揪出朝中一批贪腐之辈,把这批人换下来,不能说效果立竿见影,至少能起到震慑作用,改善朝中风气。”
这么多东西,大多来路不正,光看着拿不了着实可惜,叶瑾安回身对萧景焕说:“王爷,那你可得动作快些,好早日派人上门给王大人抄家呐。”
*
三日后。
很快到王大人送这批姑娘去京都城的日子,姑娘们路上用的东西王大人都已经吩咐底下人准备好装车,就等着姑娘们出来,就能出发。
叶瑾安混在人群里走出来,偏头像萧景焕使了个眼色,萧景焕会意,在叶瑾安视线下点了点头,示意侍墨马上带人就到。
“诸位,此去路途遥远,本官也没什么能为诸位准备的,马车上备好了换洗衣物和吃食。”王大人顿了顿,目光从姑娘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去,一字一字提醒道,“到了宫里诸位得谨言慎行,一切听太后她老人家做主,你们记住了,在整个后宫,做主的是太后她老人家。”
叶瑾安插话道:“王大人若不是说错了,整个后宫都是今上的后宫,要说做主的人,也该是今上,而不是太后吧?”
姑娘们先前没听出问题,现在听叶瑾安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问题,如今回过味来,个个脸上都闪过疑惑。
王大人瞪了叶瑾安一眼、叶瑾安全当不知,就这么看着王大人,装作浑然不懂的样子。
回过神意识到这是自家院子,王大人这才放下心,扬着下巴,颇有几分自得的说:“叶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江山虽然是萧家人的江山,但你们看看那小皇帝还没有及冠,头上还有个摄政王皇叔,太后在朝堂就代表世家,小皇帝手上一无权二没钱,在宫里可不得听太后的”
“按王大人这么说,摄政王权利岂不是更大。”叶瑾安反驳道。
“嘿,姑娘你这是。”想到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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