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宝玉之流被人救下后送回京中。
其子贾政,其二子媳妇王夫人得了消息,连夜去接,当看见贾母与宝玉衣衫落魄,灰头土脸,与去时简直判若两人之时十分震惊。
“母亲!这…这是怎么了?”
贾母见着儿子,心酸落泪,
“儿啊!”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宝玉也投入王夫人之怀,现场顿时哭声震天。
贾母是真的委屈,走水路,船夜间碰上暗礁,磕漏了水,一船的贵重物品全部沉底,救都救不了。
这伤痛还未缓过来,刚转陆路,天干物燥,引起火灾,绫罗绸缎一干易燃之物连着烧了一夜!
随身之物所剩携带之物不过一二,好不容易整顿好,又碰见了山匪,将所有值钱东西全部抢走!!
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
“儿啊,快快上书,剿匪!”
贾政一脸心疼搀扶着贾母入了荣国公府,听的贾母的话,险些跪坐在地。
贾母见儿子为难,长叹一声,想她荣国公府以军武立家,辅佐君王,如今家中子弟谈武色变。
“罢了罢了,你且上书将这件事报上去吧。”剿了那匪,也算是功德一件,以免再重伤路过的人。
低头看见儿子一脸为难,一掌拍在桌子上,这点事他做不来?
传出去都以为她荣国公府颜面何存?
“到底因为什么!?”
贾政遣退左右,低声道,“母亲在扬州难道没有听说过些什么风声吗?”
贾母眉头紧皱,风声?
能叫儿子这样紧张的事情,难道是那件事?
“可是明王?”
贾政点了点头,“敬川伯找人将妹丈调查来的证据抖了出来,说明王门下官员在扬州之时大肆敛财,剥削盐农,民声哀悼。”
贾母一愣,林如海调查的东西怎么会落到敬川伯手里?
贾政叹气,“说是妹丈书房着火,下人丢失被人捡了去,投来了京中。”
“如今陛下震怒,明王喊冤叫屈,敬川伯又拿出各种证据,陛下下了好几位大人的乌纱帽。”
“明王那边又将敬川伯军晌亏空一事抖了出来,陛下杀了几人,难平民怨。”
“如今哪里还敢拿这事去陛下面前…”
贾母此时并未注意贾政话语里的息事宁人的意思,还在回想林如海书房着火一事。
她好像有些印象,但又没有记忆。
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有猫腻,自从她去了扬州,林府的守卫和严谨程度那是一日比一日严格,怎么会有下人将那么重要的证据遗失?
“陛下可有下旨斥责?”
虽她不喜欢林棠元,可要是林如海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一件大事。
贾政也是奇怪,“这倒没有,扬州传来消息,诸位大人皆能证明妹丈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纯属子虚乌有。”
这也是最近朝中政事诡谲之处,双方各执一词,咬死了对方。
贾政此时十分感叹,还好他并未拥护任何一位,要不然….
“母亲可知道这其中缘由?”
贾母摇摇头,心中还在想,她在扬州那么久,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人物出现啊。
怎么她在路上这短短几个月就发生这么大事,
“元春的事如何了?”
元春,全名贾元春,贾母嫡长孙女,二房贾政王夫人之女,贾母在去扬州前将其送入宫中。
贾政一提到女儿,立马红了眼眶,“母亲走前,打点上下,元春得以留下,如今在启祥宫内伺候。”
贾母点了点头,“这也是那丫头的造化,你也不用难过,有家里在,元春受不了委屈。”
贾政闻言敛了哀容,“母亲所言甚是。”
“母亲刚到家,还需要休息,儿先告辞。”
贾政得了贾母的答复,大步离开。
转头回了书房,叫人去找丫鬟来回话,等了半日也不见人来,赶紧叫人去打听。
“你说是母亲与宝玉身边的人,仅存一二?”
打听的小子也很纳闷,这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此危险?
贾政却觉得不一般,去的时候全须全尾,回来却恨不得杀干净,母亲到底在扬州经历了什么?
可听母亲的话只是意外,为官多年,贾政并不信这是意外。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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