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久没有活动,练完剑后的身子开始酸痛无力,她只好去泡澡解乏。
这段时间,安佳怡天天给她炖药膳吃,她现在气色已经红润起来,身上也长了些肉,总算有几分丰腴富态之姿。
屋内水汽弥漫,隔着屏风,依稀能看出南宫翎月柔软的身姿,肌肤雪白,玉体婀娜。
她靠在浴桶里,一个丫鬟给她加热水,另一个丫鬟撒上清香的花瓣。
玉屏和玉珠则是各站一边,从盒子里取出药油给她按压四肢、肩膀和后背,动作十分轻柔。
南宫翎月舒服得闭上眼睛,任由丫鬟们服侍。
皇宫御书房内,祈琛正执笔批改奏折,一旁侍奉的大太监安常山禀报探子传来的消息。
消息大都是世家大族的秘事,唯独镇国侯的消息则是人尽皆知。
祈琛皱着眉头,放下折子,冷声道:“朕的外甥跟元帅当真不是省油的灯,去一趟边关回来就勾搭上了。”
一个月前,摄政王请命前往边关处理战俘,然后又跟着大军回京。这段时间里,摄政王跟镇国侯相处如何,是否结成联盟,他无从判断,从此他心中就多了一分不安。
现在又传来联姻的消息,心中那分不安开始悄然放大。
安常山有眼见地上前按压太阳穴,为皇帝舒缓,“陛下,奴婢瞧这也算是件好事,因为摄政王,郡主坏了名声,镇国侯哪里还有好脸色给他。”
祈琛没想太多,见当下祁承昀权势滔天,就忍不住生气:“哼!好事?万一他们联姻,满朝文武都一窝蜂倒过去了。”
“到时候,朝堂上下都是摄政王的一言堂,还有谁会把朕这个一国之主放在眼里。”
帝王龙威大怒,没有几个宫婢能承受得了的,饶是近身侍奉二十余年的安常山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祈琛还是皇子时,安常山就一直跟在旁伺候,有些事清楚无比,有些话当然也敢说:“陛下乃万金之体,莫要气坏龙体,摄政王再怎么强横,也难成大事。”
祈琛想起他还是五皇子时,权势如日中天,本来皇位已经非他莫属,却在半途中杀出来了一个昭阳,先帝唯一的女儿。
昭阳当时已经怀孕九月,腹中胎儿尚不知男女,但是不管如何,先帝对她的疼爱一天比一天深。
“若是昭阳诞下儿子,皇位就传给他。”当时,祈琛在房外偷听得真真切切。
凭什么?他不甘心。他努力了十几年,还去了边塞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用尽全力才侥幸从尸山血海归来。
反观昭阳,出生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随便撒撒娇便能给自己腹中胎儿谋来皇位。
即使昭阳已发毒誓,承诺腹中胎儿绝不继位,但他的皇位坐得依旧不踏实。
这些年来他也用尽办法去除掉心头大患,却是效果甚微,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五年前一场宫宴,祈琛安排人在祈承昀的吃食里下了绝嗣药,他亲眼看见祈承昀吃了进去,这才一直留着他的命。
谁曾想到,五年后的祈承昀靠着先帝留下来的势力,长成如今的摄政王。
安常山继续说:“这些年,前前后后抬进去上百个侍妾,但摄政王府中一直没有子嗣,生育上定是断根了。”
祈琛闻言,面色缓和几分,心中郁气散了不少,“断干净了才好,免得又蹦出来个夺权叛逆的野种!”
“还有镇国侯的兵符,一直没有机会收回来,朕的心就一直揪着,万一哪天镇国侯跟摄政王联手,朕也招架不住。”
摄政王和镇国侯的联姻绝对不能发生!
安常山递上一杯热茶,“镇国侯哪肯把掌上明珠嫁过去啊,摄政王府中侍妾成群,每年都因为争宠去了几个,况且,郡主嫁过去就要承受无儿无女之痛,就算他愿意,安氏也是不愿的。”
祈琛眼中满是轻视,“安和郡主,朕见过几次,懦弱无能,完全不像世家培养出来的千金,若是进入狼窝里争宠,怕是骨头都不剩。”
摄政王府后院的女人争起宠来,丝毫不比宫里的三宫六院逊色。
安常山皱着眉说:“听说郡主已经康复的消息传出,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都送了拜帖过去,但都被安氏拒了,该不会已经定好人选了吧?”
祈琛随口道:“都是势利眼人,安氏看不上,不可能轻易定亲。”
南宫翎月刚及笄,京城的高门子弟都快踏平镇国侯府的门槛,就连皇后的母家和柳贵妃都派人去了无数次。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都是为了拉拢镇国侯的势力。
安氏是京城第一清流世家出身,又是安太傅的嫡女,从小心高气傲。在书院时她就因看不惯世家子弟搞小团体的作风而出过手,后来对祈琛的示好也是拒绝得十分干脆:“我不喜城府深之人,更不喜靠裙带关系上位之人。”
想到这,祈琛眼底满是讽刺,安氏再怎么瞧不起他,嫁为人妇后不也照样被困于内宅之中,夫为妻纲,安氏永远都跳不出后宅这个牢笼。
“陛下,外头谣言传得厉害,摄政王完全不出手制止,明日上朝怕是又有几个墙头草要倒过去了,这对您不利啊?”安常山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皇帝。
太监干涉朝堂之事,从来都只有死路一条,但凭借二十余载的侍奉和曾为皇帝挡箭之恩,他时常说上几句逾越的话,祈琛也不会杀他这个心腹。
“还能怎么办?朝臣杀光了,谁来替朕办事?”祈琛表现出无奈之色,眼底的凉薄却化为丝丝杀意。
安常山进言道:“陛下,依奴才看,侯爷和安氏把女儿看得眼珠子似的,郡主声誉坏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议亲,倒不如下旨派人料理了那些嘴碎之人,既能让摄政王失算,也能彰显天恩。”
祈琛可不想为这个威胁自己皇位的外甥开恩:“不行,不行,朕出面为摄政王洗白名声,群臣更加以为他有上位的可能,倒不如趁此机会搞臭他的名声,失了民心才好。”
安常山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清楚皇帝过于眷恋权势,常常因为小事而彻夜难眠。现在镇国侯和摄政王两位重臣风头正盛,遇到他们的事情,皇帝心里杀而后快的心思便又活跃起来。
祈琛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几番下来,额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突然,祈琛拍了拍大腿:“也许,撮合摄政王和安和郡主,不失为一件好事,你看,安氏向来不喜城府深的人,镇国侯又厌恶后宅姬妾作乱,要是把安和嫁过去,他们肯定反对。”
“陛下三思呐!”安常山连忙跪在地上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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