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自己吃得很饱,一开始只是小心翼翼的轻舔,到后来大口大口吞咽,沈执川半蹲下来托着它的后颈减缓它的进食速度。
“它看上去并不瘦,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呢?”阮愿星摸摸它后背上的毛毛,很干净柔软,带着阳光的温度。
“流浪久了,总会有些不安。”沈执川捧着它的小脸,将罐头拿开。
“好啦,吃得很多了,不能再吃了。”他用了点力气揉揉猫的头。
阮愿星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能慷他人之慨。
他看上去自己过活也已经很困难了,不收养这只猫也并不是过错。
她有点眷恋看着只猫,它虽然胖,但比她想象中还要小一点,眼睛溜圆看着她转,很有灵气。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见它了。
“我也买一些罐头吧,你有时间帮我喂一下。”
干涉了它小小的命运,总要负责的。
沈执川轻笑:“嗯,不用紧张,很多人都在喂它,有时候它都吃不过来。”
“它是母猫,如果你想,我们带它去做了绝育?”他说,“母猫长期发/情,可能会导致子宫蓄脓。”
阮愿星也听过这些,流浪公猫不绝育也罢,母猫若常生育本身也对寿命很影响。
“好。”她说,“是不是要预约啊,那今天去不了了。”
一个看着七十多岁的奶奶,往这边小跑,视线内都没有装着他们两个人,蹲下身毫不嫌弃流浪猫的身份,将它好一顿揉,猫发出咪咪喵喵的声音,尾巴竖得老高,尖尖晃来晃去。
和猫互动了半天,奶奶才发现他们:“小情侣一起来喂猫?”奶奶笑得慈爱:“它很乖的。”
是很乖,但看着和奶奶关系更好。
后知后觉,她红了耳根。小情侣?她没少以此身份和沈执川一起被误会。
初中时就被老师以为是早恋,只好和老师说这是她的远方表哥,学校偶有谣言,多半看热闹,也还好。
阮愿星声音闷闷地澄清:“奶奶,这是我哥哥。”
奶奶笑着给她塞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那感情好,兄妹两个都是有善心的,就是看着长得不怎么像。”
……那当然了,祖上倒五辈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但小时候大概长在一起的时间久,也有人说阮愿星的嘴巴长得像他,现在长大了也张开了,他唇薄很多,阮愿星的唇很肉,一点唇珠染了娇色。
她咬了咬唇,尬笑一下。
又和奶奶攀谈几句,她越来越往沈执川后面藏,只露一双灵动的眼睛看过去。
沈执川护着她,笑了笑。
他不愧是法律工作者,和陌生人一点也不怯场,甚至逗得奶奶发笑。
面对关于阮愿星的问题,他总是扯过去绕到其他话题,一来二去奶奶就忘记了还有阮愿星这个人。
他很会藏,尤其对于最珍贵之物。
和奶奶说了绝育的必要性后,她很支持,让他们等了会,不一会拿来一只猫包。
看着透气,很适合小猫使用。
奶奶对猫很用心了,她说她上了年纪怕照顾不好,也更怕比猫走得更早。
她家四老去世得都早,她对沈执川的外婆印象很深。
沈执川的母亲是她收养的女儿,她一生没有受过生育之苦,性子喜怒无常,颇有一家之主的难伺候。但也会决断大事,是响当当的主心骨。
她对阮愿星很是疼爱,最喜欢把她抱到腿上揉她娇嫩的小脸。
有点难过,外婆去世她没去见她最后一面。
那夜下了暴雨,台灯忽明忽暗几次彻底熄灭。
沈执川抱着她很久,他很沉默,为了不让她担心,弯起了唇角,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她身形很单薄,那时候最瘦,像挂件一样被圈得很紧,他的手臂那时就勒得她发痛。
但她感受到一点濡湿。
他说:“星星,不要离开我……”
就好像他的世界只有她了。
-
沈执川从手机上查到一家评价不错的宠物医院,他随意点了几下就和阮愿星说今天有空闲。
阮愿星发怔,她本想先回去了,再改约某天。
她来省会这几天,沈执川在她的生活中浓度过高了。
水里盐分过多,就会渗透进生命的细胞中,一步步侵蚀殆尽。
猫绕着她转圈圈,她还是松口答应了。
抓猫废了点力气,或许有什么阴影,它不敢往猫包走,用猫条引诱也不行。
围着兜圈圈,差点让它跑到一辆车下藏着。
沈执川将猫包交给她,温声说:“我来抓,你撑着些。”
她卖力撑着猫包口,沈执川一把从身后将猫抱起塞了进去。
猫呜呜切切地叫,可怜得不行,听得阮愿星心下一片酸软。
她把猫包圈进怀里,柔声哄:“没关系的,很快就到了,别怕呀。”
透过网眼看猫无力地抓挠,让人心疼得厉害。
“小宝宝,乖啦。”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沈执川凑过来,深黑的瞳孔对上猫天蓝色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星星,有点疼。”他忽地说。
阮愿星这才分给他几分注意力:“哪里疼?”
他伸过一只手,很白,渗血的抓痕就愈发明显。
“它抓我。”他带着鼻音,可怜巴巴。
是抓得有点深了,肯定要打疫苗了。
“先去给你打针吧。”阮愿星看了一眼,手指碰碰边缘。
他“嘶”一声,牙尖咬了下下唇,将手就这样放在她手心。
比她的手大了一圈多,还蜷着硬要放在她的掌心,他的手掌热热的。
“不用了,先给它做绝育吧。”他拉着她的衣角,“我们叫上奶奶一起去,奶奶看着它,你陪我去医院。”
阮愿星只好答应。
面对两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狗一猫,很难不心软。
-
他们上了沈执川打的车,猫一直在叫。
“可怜见的。”司机听不下去,她点了下手机,里面的语音甜兮兮叫妈妈。
阮愿星又软下声音哄,隔着网眼摸它的小肉垫。
沈执川戳戳她的手臂她也不理,只觉得这人好烦人,有点伤口而已。
他受伤断腿那阵,也不求她照顾,就总是拉着她的袖口说疼。
阮愿星不得不连作业都坐在他床边做。
实在是前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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