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川开始用信息轰炸她。
她只想接下来的时间安心好好把稿子画画,还摸了张鱼发在微博。
她摸了自己几年前的oc,是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设定很普通,大概因为画集筹备,出版社帮她营销,涨了不少粉丝,这张竟然上了热门。
阮愿星正趁着热度,摸另外一张。
她不喜欢和人聊天,但很喜欢别人夸她画得好、oc可爱漂亮。
这几次,还都是那个人每每首赞。
ta的微博名还是原始名称,微博用户后面跟着一串数字,她记不清,就记得尾数是9,她生日也是九号。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ta将头像换成了她几年前写生的一只小猫。
那时候画工比现在青涩,怎么看都觉得尴尬,甚至型有点不准。
她打开了对方的私信,又关上,继续拿起画笔。
手机一个劲震动,她本调成了免打扰,怕临时有事调了回来。
拿起一看,果然,又是沈执川。
说是信息轰炸,偏挑不出他的错误反击,他只是拍些猫,满满打滚、满满吃饭、满满用奇怪的姿势卡在阳台出不来。
……都是她感兴趣的内容,她不想回沈执川,可一拿起手机就要看来看去。
他拍得照片视频很高清,显得满满更加可爱了。
它今天吐了粮,这是正常的吗?
她刚想暗灭手机,戒断自己对小猫咪各种萌态的热爱,沈执川就发。
简直就像她手机长了他的眼睛,能观察到她一举一动似的,她拿起手机就能收到沈执川吸引眼球的消息,不回不行。
你没有问徐医生吗?
听说你和他是同学,也许你问会好些。
他做了好多满满的表情包,阮愿星也存了好几张可爱的。
他发来一张,满满四脚朝天,四只小短腿看上去就软。
她心一下子软下来,好心情让她回了他的消息。
初中同学而已,我们不太熟。
对方正在输入中刚出现几秒,一行字就发过来。
是吗,那就好:)
……好古早的笑脸,怎么感觉他知道了他们不熟后高兴得得意忘形了。
她往上翻记录,才发现他究竟是发了多少条照片,一张比一张萌,她看着看着又陷进去。
这张脑袋圆圆像只煮熟的汤圆,这张翘起屁股尾巴尖尖一晃一晃心情不错……
我问过了徐医生,它没事。
徐医生这么快就回复你了?
她以为徐千朗的工作很忙,那家宠物医院这样大,他作为资深医师岂不是要忙上天。
星星……你好像很关注他?
关注他?徐千朗吗,可饭局后她只是回了他的保平安,一直没有聊天。
徐千朗人很好,止于同学罢了。她想,但没有这样回,她没回。
沈执川很适合迎难而上,不在意她的冷待。
你今天忙吗,可以来看看它吗,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他发了条讨好的表情包,看着可怜巴巴。
阮愿星觉得他对满满似乎有些过保护,他如果出门,只一只小猫在家应该也不太会出意外……?
她想起沈执川高三时,晚自习要上到十点多,她独自一个人在家自感觉自在,有时候在她家有时候在沈执川家,她很少会单独和沈执川父母在一起,尤其长大后。
她知道对方对自己很好,更不愿意麻烦。
麻烦沈执川倒还好。
令她有些无奈,他时常想办法请假给她做好饭再回去上课。
她会煮简单的面,也可以在楼下买些现成的晚饭,和他说了后他竟是面上惶恐,委屈又难堪。
一下课他就要在洗手间偷打电话给她,她的电话他倒着都能背下来。
似乎只要她离开身边一天,他就又慌又急了。
她才没有这样脆弱。
现在看来,他的过保护并不只针对于她。
不过……她也很想满满,带上ipad就可以去那边画画。
画画时,她常常能进入心流状态,不问世事,有时一起来才觉得腹中空空,绞痛得离开,腰和颈椎像要断了一样。
所以她并不挑画画地点,是家里也好、公园也好。
好吧,那你给我地址。
这次沈执川没有提出要来接她,真的只给了她地址,看来真的有事,不是哄她。
她自己打了车,沈执川提醒,把车牌号发给他。
阮愿星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将车牌拍给了他。
拍完后,她才想起打车软件有一键分享行程的功能,对方就能看到她乘坐车辆的车牌号了。
她没用过,没把车牌发给过谁,便忘记还有这回事。
刚坐下,和司机报了尾号,爸爸发给她一条消息。
星星,明天家里那边要下暴雨,记得关好窗不要出门了。
他也给阮愿星拍了张照片,拍得匆匆,阮愿星认出,他又和妈妈不在一个地方工作。
明明是同一个职业,总是凑不上,偏生感情还不错,阮愿星有点好奇这样长期异地是如何做到的。
显然,爸爸忘记了她给他发过已经来了省会的事,她没戳破,只回“好哦”,发了张乖巧的表情包。
爸爸最是不会苦了自己,她不太担心,没再叮嘱,妈妈却是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性格。
阮愿星最开始还会查他们那边工作的气候,是否有武装力量,瘟疫的传染性和致死率,后面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她自然希望一家人可以团圆,可对于妈妈爸爸来说,牺牲在他们心中的“前线”,是一种美好渴求的归宿。
她学会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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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小区,阮愿星看了眼褪色的牌子,往最里面走。
前面走着个蹒跚的老人,身型消瘦,手里提着好几个沉重的袋子,仔细看是一些丧葬用品。
她心下一怔,用力呼吸几次,终于鼓起勇气往前跑过去,站定到老人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我送您回去吧,我们是一个方向。”她以为自己是个可成熟稳重的大人了,话说出来尾音一阵颤,险些带上哭腔,谁听了或许都以为她是被逼的。
羞赧和尴尬烧上脸颊,她埋下头,听到老人沙哑的笑声:“谢谢你啊小姑娘。”她干燥粗糙的手,挽上阮愿星的手臂。
还好,她没有拒绝。
她说话很慢了,几句话咳嗽一下,阮愿星没有催促。
她说自己年过八十,膝下唯一的孙女前些日子做工从楼上坠下去,没救过来,人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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